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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从了我吧作者:乐天兔斯基第一章七月的A市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温良看着办公桌前的清秀少年,只觉得自己的火比外面的太阳还旺。“小让……”“你别说话!”简让盯着温良的眼神不善,“我问你,是你劝老头子把我送到墨西哥去的?”温良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更疼了。见温良沉默,简让的火气却一下子没了,就像大冬天里被泼了一盆冷水,遍体生寒。“温良,”简让紧握双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却还是透着悲哀,“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需要眼不见为净?”温良眼看着少年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心里有些不忍。他想说不是,他想说我不讨厌你,甚至有些喜欢,但我不能毁了你这辈子。温良想了很多安慰的话,却一句也没说。说了有什么用呢?这孩子对自己的心思就更难断了,还不如直接否定,忘得也干脆。“是。”一个字,音调没有任何起伏,没有解脱,没有厌恶,仿佛他肯定的是晚上的菜单。简让浑身一颤,合上双眼,果然,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么,温叔叔,再见。”温良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暖黄色的床头灯照亮一小块地方。冷风吹来,温良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没盖被子,窗户也没关,现在头有些昏沉,嗓子也不舒服,温良一边下床关窗子一边想,估计要感冒。重新躺回床上,身上暖和了不少,温良看了眼时间,电子钟在黑夜里闪着幽幽的蓝光,2点整。明明昨天工作到十二点才休息,可温良现在怎么也睡不着。三年了,自简让去墨西哥进修已经三年了,每隔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做那个梦,一遍一遍回忆那孩子离开时的落寞与决绝,温良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可若不拒绝,简让只会越陷越深,他才18岁,也许只是一时好奇,图个新鲜,根本不知道和同性谈恋爱意味着什么,自己不能推他入坑。温良越想越乱,最后满脑子都是简让的那句再见,知道今晚算是毁了,索性拿起笔记本开始查阅文件。“叮咚!您有一封新邮件。”这么晚了,谁会发邮件给他?温良点开,瞬间僵住了身子,大红的封面上是烫金的喜字,不断有红心从喜字的缝隙里飘出来,充盈着整个屏幕。“温叔叔,我是简让,9月18日是婚礼日期,希望您能出席,很抱歉以这种不正式的方式通知您,我实在太兴奋了,等不及与您分享,正式的喜帖稍后会寄到贵公司,您会祝福的,对么?”温良盯了那封邮件好久,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他要结婚了,简让要结婚了,那个曾经疯狂追求自己的少年现在要结婚了……温良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他终于回到正常的生活了,他会有一个温顺和婉的妻子,生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到老了尽享天伦之乐,这不就是自己拒绝他的初衷吗?可为什么胸口闷闷的,酸酸的。温良深吸一口气,够了,这是自己的选择,没错,自己没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简单地敲击,“恭喜你,简让。”温良真的生病了。生病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小病不断,却无伤大雅;还有一种是常年不生病,一旦生病便要折腾好久。很不幸,温良属于后者。“咳咳,咳,咳咳咳”结束一场例会,秘书Tancy担忧地看着靠在真皮座椅里的温良,总裁已经咳了一早上了。温良看见Tancy愣神,不满地敲了下桌子,真是越发大胆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敢走神。Tancy回神,见锐利的目光直射自己,吓得赶紧低头汇报。“接下来是和简氏总经理讨论收购‘华峰’的具体事宜。”简氏?温良心里叹息,怎么又是姓简的。等等,温良猛地坐直身子,“总经理?简氏一直由董事长亲自管理,哪来的总经理?”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温良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巧的。可秘书的话毫不留情的撕碎他的防护罩,“简家二少爷刚刚从国外回来,现任简氏总经理。”是了,要结婚了嘛,自然是要回国的。温良知道自己有点发烧,估计是把脑袋烧傻了,见面就见面,自己逃个什么劲儿,一个熊孩子,还能吃了自己不成。对,温良强打起精神,就算已经过去三年了,他还是那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熊孩子!温良推开会议室的门,看见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三年不见,简让高了不少,肩膀也宽阔了许多。“温总,你好,我是简氏总经理,简让。”简让起身,身上是剪裁得体的西装,脸上是标准的公式化微笑,温和有礼,与温良记忆中热情冲动的少年判若两人。与男人温热的手掌相握,温良感叹,果然长大了啊,都能把自己的手包进去了。极力压下喉头的痒意,温良抬手示意大家坐下。“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想必温总已经了解了吧。”简让的声音比三年前低沉了些许,不再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而是一个刚刚成熟的男人特有的磁性。“简,温两家在房地产这行里竞争了这么多年,既是对手也是朋友,”简让直视温良,眼神温和,淡漠,自然。他就没有一点感慨?温良心里有些不舒服,三年前的热烈追求当真忘得一干二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会议室里,温柔地抚摸简让的侧脸。简让皮肤白皙且细腻,是连女孩子也羡慕的好肤质,再加上家族遗传的好相貌,不知是多少富家千金的男友首选。他低头看策划案的时候,睫毛在眼下投射出小扇子般的阴影,小扇子随着睫毛的颤动忽闪忽闪地动,撩的人心里痒痒的。温良不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多久,反正是忘了咳嗽这档子事了,只知回神的时候直直撞进男人戏谑的眼里。“温总,我好看吗?”简让唇角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即使是这种调戏的话也没能改变他脸上的弧度。温良忽然就觉得这个一直微笑的男人不应该是简让,简让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温总,我们可以继续了么?”简让把策划案推到温良面前,“即便简,温两家竞争再激烈,也是人民内部的事,没有让外人钻空子的道理,您说呢?温总?”“你做的?”温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温总,我们讨论的可不是谁做企划案的问题,您今天状态不好么?”简让说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良,声音有些冷,“如果温总继续走神,我只能认为温总不想与简氏合作,既然如此,不如告辞,否则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或者温总想继续之前毫无营养的谈话,当然,这是对温总而言,因为温总根本没在听。”简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