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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融合的体温将被衾熨得温暖,白细趴在霍铮胸前,眯起眼讨来对方回应的一个吻后,餍足地溢出软糯懒散的笑。霍铮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在他后背拍抚,“过会儿就起身,送你到弘扬管念书。”说完拥紧他,“天气冷,会有些辛苦。”白细蹭在他肩膀摇脑袋,在村里过惯农活的日子,进城后得去学堂念书,真让他有些不适应呢。似是看穿他心底所想,霍铮亲了亲他,“我送你过去。”白细抱紧对方,脸皮有些难为情,他古怪扭了扭眉毛,才轻轻动起身子。变成兔子时对地板蹭,现在成了霍铮,白细难耐扭动,眉梢红润,嘴里不时吐出轻细的声音。霍铮当即明白其中缘由,少年人血气方刚正常,他搂着白细纵容他,待白细好了,还体贴找了干净的棉裤给他换上,自己被撩拨起来的地方却置之不理。“铮铮。”白细看清楚了,两眼眨也不眨落在那隆起的地方,献身一样重新抱紧霍铮,喉咙发出舒服的声音,“你也蹭蹭我好了。”霍铮揉揉他的腰身松手,“乖,你先把衣服换好。”说罢,霍铮推门出去,找地方处理身体的反应。白细抱着霍铮准备的衣物愣愣坐在床头,他探进棉裤内摸了摸腿,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湿滑的触感。霍铮的行为令他感到疑惑,那事舒服,明明霍铮之前也抱他做过,为何今天却避开他不做了呢?在白细心底,喜欢就是喜欢,无须去克制些什么。黑珍珠在厅内埋头吃东西,白细与霍铮出门时,只有兰婆能陪它玩闹,兰婆待它也极好,不光给它加食加rou,天寒地冻,她还照着黑珍珠的体格织了件小布袄,给它套上。黑珍珠穿了小袄子,别提有多神气了,白细牵它出门溜时,给附近的乡邻看到,还笑道:“这年头竟然有人给狗穿衣服!”清晨,霍铮驾着马车走街穿巷,到了弘扬馆,把白细放下。他理好白细头上的毡帽,将墨宝毛笔一一置入布包。白细背起小布包,“铮铮,我进去啦。”黑珍珠蹲在马车上叫了几声,一人一狗目送白细踏入学堂,方才离开。霍铮并未驾车走远,白细第一天上学堂,他始终放心不下,便在附近街巷里寻了间小面馆,点了一碗面,与黑珍珠坐在面馆里头静待。——白细迟到了,当他背着小布包站在学堂门外,正晃头晃脑念书的学生们纷纷停下注视他。长侦先生让他进来,白细忐忑,无数双眼睛落在他身上,霍铮不在身边,他只好躲到长侦先生身后,引来满座的学生齐声哄笑。长侦先生神色一肃,“笑什么。”笑声立止,长侦先生又道:“这位是新来的学生,白细,以后你们就是同堂学生。”他随意指了一个靠前的位置,一旁的学生是昨天接待他们的方子尘,白细抱紧他的小布包过去坐下。课堂的学生皆身着素白色儒服,头束帽冠,白细一身浅碧棉袄,头顶白色绒毡帽,坐在一群人当中显得格格不入。长侦先生继续讲课,白细坐立难安,背后总有数道目光看着他。方子尘摊开书卷与他靠着坐近了些,小声道:“你的书卷还没领,先跟我一块凑合着看吧。”白细目不识丁,轻声摇头,“我看不明白。”倒是方子尘与他靠近,令他稍渐安了些心。他对方子尘露齿一笑,“谢谢你啊。”方子尘神情微滞,“客气,客气。”——飘飘洒洒的细雨浓密起来,街巷朦胧。霍铮维持同一个姿势定坐很久,桌上的面凉了,穿着小袄的黑珍珠趴在另一侧凳上,眼皮耷拉。冷季生意清闲,馆内的店家无所事事,索性端了碗热面坐到霍铮对面桌,边吃边与他闲谈搭话,问他是不是在等人。黑珍珠嗅到香味立马躬身站起,眼睛直勾勾望去,店家噗噗大笑,“你这狗真逗趣,还穿衣裳。”店家逗了逗黑珍珠还喂它几根面,絮絮叨叨说了半晌,霍铮沉默,店家并未恼怒。有生意上门,只要不是惹事,他们笑笑便也过去了,毕竟做生意的人大都讲究和气生财。霍铮并非刻意漠然,他心神游荡,心底记挂白细。不知他记挂的人能否听得明白夫子所言,有没有遭人欺负,那么多人坐在一块在课堂里念书,他会不会害怕?霍铮想得太多了。课堂上脑袋晕涨的白细捂着鼻子连连打了三个喷嚏,一抬头,连带夫子,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夫子恰讲述到关于战国时的一首诗歌,他上下端详白细与众不同的衣着打扮,捋须,道:“方才我所吟诵的诗你听后有何感想?”白细懵懂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会。”又是一阵哄笑,白细红了脸,夫子摇摇头,示意他坐下,苦口婆心劝他,“要专注听课。”长侦先生的课堂结束,要去给另一堂的学生授学,酉时过才能抽出半个时辰教他兽文。白细便留在课堂内与学生一起听其它夫子的讲课,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夫子离去后,学生们聚在一块,对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说他是谁带进来的。弘扬馆并非每个学子都能进来,有的人靠天赋靠苦读,天赋缺乏,背景来凑,而白细看着哪个都不沾边,样子呆呆笨笨,夫子的问题一问三不知,穿的衣裳又并非富家子弟所有,可长侦先生待他态度明显,也因此缘由,学生们心存疑惑,却并未直言问他。方子尘看出白细害怕,关心道:“你别怕,他们顶多背地里说说,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书馆规矩严格,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准在书馆里喧哗闹事,凡有人触犯规矩的,都会被馆长赶出书院,长侦先生既是这里的夫子,也是馆长。白细对其中关系半知不解,午饭是留在书馆内用的,馆内有专门用饭的地方,他本想回去和霍铮一起吃饭,雨水浓密,方子尘热情拉着他,说带他去品尝伙房师傅的手艺,脱不开身,就只能留下。午后的课堂结束早,白细拎起小布包离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