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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常人该有的幻想,褚少桀意识到自己脑子可能有病,他并未克制,胡乱想过最频繁的一段时间,那股臆想才逐渐消退,不料平复一阵,白细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眼前。暮色四起,霞光镀在白细的脸上,圆润的侧颜柔和得让人心软。褚少桀站起来,弯下半身,居高临下撩起白细的一缕长发揪在掌心。白细哎哎呼叫,要把头发小心拉回来,“你松手,揪我头发作甚。”褚少桀摸摸掌心的发丝,道果然很软。头发软的人性子也软,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细,松松牵住那一缕发,“白细。”“你到底要做什么?”白细撑开身子爬起来,“你说完蝴蝶的事,那我就走了,我要去踢蹴鞠。”褚少桀道:“我教你。”白细竭力拉扯他的头发,褚少桀又开口,“你哥忙着呢,院里百余位武生等着他来接管,这会儿没时间顾你,我蹴鞠踢得很好,你要不要学。”“不学。”褚少桀眼睛一转,“真不学啊?练习的过程中保不准我想起胡俨的事,你就不想听听?”白细犹豫片刻,“不听了。”他的回答倒是让褚少桀愣了愣,趁此时机白细顺利抽回他的头发,兔子一样蹦跶着跑开。白细归队,让方子尘教他踢蹴鞠,燕雪崇不知哪根筋搭错,挤进两人中间,厚着面皮也要教白细。文生们难得齐心训练,兴在头上,一群黑衣武生往他们靠来,两只脚变着花样把蹴鞠踢成一朵花似的,说想与他们正常切磋切磋。石武教回到训练场巡视,准备进去把武生们赶出来,见他们当真在心平气和的练习蹴鞠,候在外头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霍铮从射击场过来,与石武教并肩而立,静静看着场内两拨学生的练习,只是,他的眉头很快显出皱痕,眼神不善地紧随褚少桀。褚少桀总有意无意地靠近白细,旁观者清,不难看出他刻意把到手的蹴鞠交给白细,又或者半路贴近他把蹴鞠拦截掉。时辰到,结束训练后,白细第一时间跑向场外的霍铮,他甩了甩身上的汗,霍铮找出帕子给他擦拭,察觉到后方射/来的视线,高大的身躯挡在白细身前,“回去吧。”霍铮对褚少桀生出警觉的心,途中他旁敲侧击与白细打探,得知褚少桀对白细动手动脚,很快猜到对方是何意思。当晚悬在天上的月亮染了血似的红,白细在屋内沐浴已有一段时间,霍铮想着褚少桀的心思,不愉推门而入。目光往床的方向扫去,床头空荡,他怔忪,转向屏风后的浴桶,脚步顿在原地。被水浸湿的毛团攀在木桶边缘扑腾,桶壁滑,它试了好几次都跳不出去,甩开脑袋上的水珠,圆溜溜的眼一转,看到霍铮后,即刻抖开耳朵,铮铮抱我!第68章一更,木桶之内盛的热水满,兔子两只前爪使劲吧啦在边沿,后肢以及大半的身子在水中无力扑腾挣扎,白色绒毛湿透了全沾在身上,瞧着头大身小瘦不伶仃,露出的眼睛湿漉漉,巴巴看着霍铮,好不狼狈。霍铮动作麻利的将它捞入掌心救离浴桶,湿哒哒的水顺着它的皮毛落在地板,拖出一道长长的水迹。兔子身上都是水,乖乖任霍铮抱着不敢甩动水珠,免得也把霍铮牵连着一起弄湿。它不断叫唤铮铮,霍铮把它屁股托高,抱到木桌放好,再找出干净的布料,从头到爪把它捂严实,顺毛发上沾的水珠擦干。兔子沾不得水,碰到水的它们极易生病,霍铮捋开它粘糊糊的绒毛,眼眸饱含担忧,“小白,你会不会生病?”白细摇着兔脑袋,长长的垂耳跟着一摇三晃,绒毛缕缕贴身,露出粉嫩的皮rou,什么都能看个一清二楚。霍铮轻轻拉开它的腿擦拭下面的地方,触到那如肌肤般粉润的东西,兔子发出轻细的叫声,两条短短的后肢并拢,把身子慢腾腾地翻回来,背过身,埋头自己舔。霍铮的眼角浮现出浅淡笑意,等它自个儿把下面舔干净了,重新换了一块布料再擦拭,一滴水珠再也滴不出来。霍铮单手托起它的屁股,一只手抱在它身前,放它入床。兔子卷起被褥,露出脑袋与耳朵,鼻头沿着他的手指嗅动,霍铮摸摸它脑袋,“为何变回这副模样了?”它拱进霍铮怀中来回蹭,脑袋仰高,透过窗户遥望夜幕上的红色弦月,洒在院中的月华仿佛也笼上淡淡的红,霍铮抱它走到窗前放在栏杆,与它一同望月亮。白细一时半会儿化不出人的形态,夜深后,一团蜷缩在霍铮火热的胸膛,鼻子不间断往他下巴磨蹭。“小白。”霍铮微仰高头,薄唇沿着它的鼻子亲,一直亲到毛茸茸的肚皮下。兔子敞开四肢趴在霍铮脸上,感受温热的唇亲密贴着腹部,暖暖痒痒,它腾出两只短短的爪扯在霍铮发髻抱紧,圆圆尾巴与耳朵频率一致的抖动。霍铮宽厚的掌心覆在它身后缓慢揉搓,碰到圆尾巴,指腹轻柔捏/弄,舌头把它的肚皮添得热乎乎又湿软软,甚至用舌尖绕在那粉嫩的软物拨弄,它蹬直后肢脑袋胡摇,小爪爪扯乱了霍铮头发,嘴里发出奇异的叫声……兔子圆眼呆滞,软成一汪水。它低低叫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方才发生的事。霍铮取出第三块干净的布料替它擦拭,它羞羞地埋低脑袋,半只身子缩进被褥中裹成一团,没脸见人。霍铮哑声低笑,挖它出来,禁不住心动,亲它眼角。“害羞了?”兔子张开小小的三瓣嘴,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铮铮在欺负它不能张嘴说话。霍铮又笑,连兔带着被褥纳入怀里抱好,熄灭油灯,道:“休息吧。”天幕泛起层层鱼肚白,黎明起时,霍铮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东西,入手软绒,低头细看,兔子的绒毛蓬松成一大团,它还在睡觉,发出轻弱鼻鼾,许是被窝暖热,短小的四肢张得老开,柔软的垂耳落在他手臂,小心捏在指尖里。它一下子睁圆湿润的眼,瞳眸染了层薄薄的水膜,红通通的看着霍铮。“天亮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