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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的兵形成夹击,剿灭叛军。”熊侣被庄王理所当然的态度吓到了,说:“哎,你不是早该算好的吗?怎么还能让他手里有四成兵啊,太危险了。”“削权这种事,不是想做便能做的。你手里这些兵,还是从斗般那里接过来的。斗氏一族把持楚国的兵力上百年了,斗椒手中的兵力全是他的死忠,削不动。想要除掉他,自然得付出些代价。最好的时机,便是我亲自北上征战。斗椒狼子野心,不给他个叛乱的机会怎么行?”“你想除他,有机会便让他出征好了,将他慢慢削弱难道不好?”庄王摇摇头:“我可不想让对手博个好名声。我让蒍贾将我有意派他出征晋国之事透露于他,他狗急跳墙,这便反了。”“所以蒍贾被杀?”庄王摇摇头:“不,还不止这些。蒍贾太急躁了,他找了太多不利于斗椒的证据。斗椒表面忠厚,实则狡猾至极。如今他饱受排挤退无可退,只好趁此机会反叛。”熊侣在他身边坐下:“你就这么放心?我可不懂打仗。”“我懂,潘尪也懂。即日起,我便在你身边,做一名侍卫。”“哈?”熊侣面无表情站在高处,听潘尪讲述军情。身边站着两位盔甲侍卫,一左一右。穿银甲的是观浮休,穿黑甲的是庄王。潘尪说了良久,感到气氛奇特,频频看向他们三人。熊侣打了个呵欠,发觉潘尪探究的目光,连忙道:“卿继续。”潘党站在一旁,等父亲说完,谈上两句。总体上他们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休养生息,等斗椒那边动作。若斗椒先一步渡河,这边便排好队形,拉弓射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熊侣深以为然,这时候明显先渡河的那方付出的代价更大,因此保持现状等待援军最好。不过即使渡河代价大,斗椒也可能不顾一切先行攻过来。等得越久,将士们休息得更好,斗椒的胜算就更小。他目前暂时按兵不动,可能是在考虑渡河的损失。战鼓擂响,号角震天,两军分别在两岸叫阵,硝烟弥漫,战事一触即发。熊侣坐在帐中,观浮休站着,庄王坐在边上,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围在中间。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三人在一起时气氛总有点尴尬,熊侣干笑了两声,说:“大王,你觉得斗椒什么时候会过来?”“最早立即过来,最迟不过明日。他等不起的。”庄王话音刚落,帐外侍卫说:“大王,河那边叫阵叫得厉害,似乎在拉弓,准备射箭。”“河那么宽,箭应该射不过来吧?”熊侣回了一句。“可他们做得像模像样的,还叫嚣着让大王出去迎战。”熊侣站起身来,说:“寡人出去瞧瞧。”庄王也跟着起身,与熊侣一同走出帐外。熊侣向河对岸望去,只见弓*弩手蓄势待发,将弓拉成满月。熊侣啧啧称奇,问道:“他们这样做,有用么?”观浮休冷哼一声,说:“派些人拿盾牌守着,坐等看戏便是。”熊侣调来弓箭手,又在河边竖起一人高的盾牌,自己则站在战鼓旁,看河那边的动静。只听得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虽有几支射了过来,但威力大减,并无杀伤之力。众将士大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熊侣心里默默骂了声傻叉,只听得对岸斗椒喊话:“楚子小儿,敢不敢站在原地,吃我一箭?”熊侣站在战鼓台上,比平地高出一米左右,斗椒可以凭他身上的服装认出他来。不过此处离河岸更远,方才的那些箭,根本就没有射到他跟前的。说实话,他不信有箭能射这么远。此时这边士兵气势高涨,若他说不行,倒扫兴了。他觉着,就是箭真射到他跟前,他也能躲开,于是令人朝那边喊话,让他们放马过来。观浮休悄悄拉住他的手,似乎有些担忧。熊侣小声道:“无事,就是真射过来了,也不会有事的。”只见河对岸斗椒拉弓射箭,他的弓箭似乎与普通将士不同,弓要长一些,箭也较为粗长。他想,或许斗椒别有准备,此箭非同寻常。不过,这么远的距离就是潘党也未必能射中,何况斗椒呢。只听得箭矢破空而来,如同惊雷一般。熊侣下意识地一躲,箭身竟插入他身后的战鼓木架中。众将士大惊,熊侣也吓了一跳。见斗椒还要拉弓再射,便跳下战鼓台。又是一箭射来,将士们纷纷拿着盾牌来到他身边,他矮下身子,等待这一箭袭来。又是两声破空之声,熊侣准备拔剑,不料此箭却朝着另一人而去。或许那人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为目标,因此行动慢了半拍,箭尖从黑甲旁穿过,刺破了皮肤。这一箭或许只是碰巧,然而接下来的一箭却依然是朝着他去的。他拔剑将箭斩成两段,矮下身,微微眯起眼眸。熊侣朝他看去,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浮休,他正向远处眺望,而那边的箭停了下来。为什么停呢?这么好的箭不射,更待何时?所以,是因为没有箭了吧?河那边传来喊声,将士们推着竹排战船,准备渡河。他连忙站起身,大喊道:“此箭乃先王所有,仅存三支,现已全部射出,不会再威胁到我等。斗椒贼子将渡河,弓箭手即刻准备!”众将士一听,军心大振,弓箭手立即准备,一旦渡河的叛军进入射程之内,便万箭齐发,直取叛军性命。庄王的肩膀有擦伤的痕迹,正在流血,不过并不严重。熊侣从袖中掏出一块巾帕,替他捂上。“多谢。”他淡淡道。熊侣问:“你还好吧,用不用去帐中歇息一阵?”“小伤,不用大惊小怪。我方箭不足,若叛军上岸,恐怕会有一场恶战。”熊侣深以为然,不过目前来看,还是斗椒那边损失惨重。他们等不起,只能先发制人,自然被动一些。叛军在渡河,虽说渡河中死伤惨重,却依然有一部分到了岸边。他们这边的箭快用完了,只有几个擅长使箭的还在用,其余的皆以短兵相接。庄王将斗椒射过来还完好的箭从地上和战鼓木架上拔了下来,探究地看着。熊侣凑过去瞧,问:“这箭有什么玄机么?”庄王瞥了一眼他身后之人,说:“问观浮休。”熊侣心脏跳漏了几拍,转头看观浮休,问:“浮休,你知道?”观浮休双手环抱胸前,说:“知道。这是苗疆进贡的礼箭,平时用来祭祀或做装饰用的,但事实上威力无穷。不过……一共就只这么几支。你方才情急之下猜的不错,他的箭,或许是用完了。”熊侣不觉间冷汗涔涔,这箭方才分明是冲着庄王去的。而这里知道黑甲侍卫是庄王的,只有自己和观浮休。他尴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