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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扇。他的旁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替他拨莲子和葡萄,可是他的眼睛却丝毫没有放在这些漂亮女孩子身上。这些女孩子们能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们是白云城出来的。因为她们是叶孤城从他自己身边拨来专门服侍他的。莲子已经被去了芯,没有了那丝苦味,沾着淡黄色的蜂蜜一起咽下去有着清透的甜味。宫九咬了一颗,赞许的点点头。女孩子们就都笑了起来,她们都很喜欢这个优雅又清秀、有时候还带着孩子气的公子。不只因为宫九很会讨女孩子们的喜欢,更是因为宫九是她们城主的人。也会是白云城的另一个主人。与宫九的闲适完全相反的,陆小凤抹着满头的冷汗飞快的奔跑在四九城里。缎带已经被老实和尚拿走一条,可还剩下的五条缎带,每一条都能让他去死一次!陆小凤扯出一条缎带贴身藏好,他一定得给花满楼留上一条才行。陆小凤叹了口气,看着前面转角又冒出来的几个江湖人飞一样的转身就跑。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有问一问西门吹雪,罗刹教的分舵究竟在哪里。在西门吹雪身边,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天已经渐渐黑了,距离决战还有不到三个时辰。陆小凤被人撵的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子,但是他依旧有着一贯都没有抛弃他的好运气。他终于看见了西门吹雪。虽然西门吹雪周身都萦绕着为决战而来的肃杀,可陆小凤却只觉得温暖,仿佛就连西门吹雪冰冰冷冷不带温度的白衣上都有着暖融的错觉。西门吹雪看见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陆小凤,嘴角竟然向上翘了翘,“你是掉进泥潭了么?”陆小凤猛的抹了一把脸,“比那还糟糕,我是摔进了太监窝!”陆小凤的表情简直惨不忍睹,“我以前想都没想过,京城里竟然会有那么肮脏的地方。”“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陆小凤的语气轻松起来,“那里的杆儿上说下午的时候,有一个峨眉派的年轻人去太监窝里找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微微挑起眉,他当然知道太监窝是什么地方,那样污秽到底的地方从来就不会是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可能去的。“那个年轻人是自己走进去的,然后却是一匹白马将他驮了出来。”陆小凤道,“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死了。”“而杀死他的,是一柄冰冷却可怕的剑。”陆小凤叹气道,“就像公孙大娘一样。”西门吹雪的眉角微微一跳,“你是说,叶孤城竟然出现在太监窝,还杀了一个峨眉派弟子?”陆小凤叹了口气,“除了这个似乎没有别的解释。”“我实在想不通,那么肮脏的地方他怎么会去?而且,很显然有人躲在他背后算计他。不然他本不该泄露行踪的。”陆小凤忽地小心翼翼的看向西门吹雪,“你应该不会认为叶孤城会故意杀死峨眉派的弟子来嫁祸你吧?”西门吹雪冷冷的瞥了陆小凤一眼,瞬间让陆小凤觉得方才他看见西门吹雪时那种温暖都是幻觉,“唯一的可能只有那个峨眉派的弟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且,你的关注点错了。”西门吹雪冷冷道,“最麻烦的是,谁在算计叶孤城。”陆小凤被西门吹雪这一眼给冻住了,他讪讪然的摸了摸胡子,又从怀里掏出那几条缎带,“还有这些麻烦要先解决。”西门吹雪淡淡道,“它们现在已经没用了。”陆小凤跳了起来,“为什么?”“因为已经有人拿着大批的缎带兜售。”西门吹雪道,“一百两银子一条,你手上的现在值四百两。”日头已经完全落了下去,九月十五的夜已经开始了。决战已迫在眉睫,生死胜负还未可知。也许,就在今夜,笼罩了京城许久的阴谋也要浮出水面。陆小凤问道,“你已经安置好她了?”西门吹雪点点头,没有说话。是不是越是冰冷的人,他胸口埋藏的感情就越加炙热?陆小凤望着西门吹雪向紫禁城走去的背影,缓缓的叹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小凤凰啊小凤凰,就因为你是这样想。所以九哥才那么看你不顺眼。☆、22当叶孤城遭遇宫九(二十一)紫禁之巅就是皇宫的太和殿,它的飞檐就像一个钩子。这么高的地方,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一掠而上。即使是陆小凤也不能。陆小凤在稍矮的宫殿顶上借了两次力。才站在了太和殿的屋顶。金黄色的琉璃瓦在冷寂的月光下竟然泛起璀璨和辉煌的光芒。屋檐的边上已经站了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腰上都绑着亮闪闪的缎带。陆小凤叹了口气,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究竟是谁?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却要接手这个躲在背后的人甩过来的麻烦。魏子云正在看着他冷笑。屋顶上的十几个人将近三十双眼睛都在盯着陆小凤。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忽然笑了笑,“大家都来了?其实这也挺好。”魏子云的拳头握的咔咔响,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揍陆小凤一顿。月光下忽然出现一个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他只在屋檐上稍稍一点,身形就扶摇直上。陆小凤的眼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这个人自然就是他找了好多天依旧只闻踪迹不见其人的白云城主。于此同时,西门吹雪的身影也出现在太和殿的另一侧。月已中天。清冷的月光下,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相对而立。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叶孤城琥珀色的眸底滑过一抹流光,他忽然转头向太和殿下面望了一眼,然后才道,“西门庄主,别来无恙。”西门吹雪微微颔首道,“侥幸安好而已。”叶孤城的手已经落在他的长剑上,然而西门吹雪却如同视而不见。叶孤城略有诧异的挑起眉梢,“庄主还在等什么?”西门吹雪面无表情道,“我再等城主的解释。”“以剑论道,是天下最神圣的事。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叶孤城缓缓吐出一口气,忽地苦笑起来,“庄主慧明。”“是你从未刻意隐瞒,”西门吹雪摇头道,“城主所为固然皆有因由,但我心有挂碍,不能不问。”叶孤城苦笑道,“有许多事,本就是不能解释的。”是不能,而不是无法。西门吹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叶孤城又道,“庄主有牵挂心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