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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想给她一个像样的典礼。”听了李啸这话,杨槿才想起来,宋菡嫁给李啸那阵,宋家全家都在危险之中,一个母家没有丝毫势力的女人怎么进得了李啸这样的野心家的眼呢?“年轻啊,”李啸知道杨谨这好奇眼神的意思,“有独自逃到南境的魄力,有能说服我父王的口才,又有沉鱼落雁的美貌,换你是我也会动心。”杨槿笑笑,“可不一定。”“也对,你喜欢男人。”“你!?李啸看杨槿又要急,马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说了,喝了一口酒又道,“但是一开始的好奇和后面的相处是两回事。”这让杨槿想起宋菡当时那个心如死灰的眼神。但李啸却不继续说了,“怎么样,我听说荣国府没去多少人啊,荣真不是有挺多朋友的嘛?”“这又不是什么风光事,除了些被太后逼着送礼去的,也就只有我了。”“人生第一的大事,这么潦草收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杨槿眼刀一瞪,李啸又不说话。“你就不会对他这样。”“嗯?”杨槿没明白李啸这话从何而来。“你啊,也就敢和我这样闹脾气,你在他面前,从是唯唯诺诺,赔着笑脸。”“哈?”杨槿心想李啸真是不嘲笑自己一阵就活不下去,翻了个白眼,扯着嘴,露着一口白牙,“我也不是天天给你赔笑脸。”李啸看他这副欠揍的样子,推了他的头一下,把酒杯放到杨槿跟前,“喝吧,南境带来的,没北边的酒土味那么大。”“好!”杨槿心里正不舒服,一杯接着一杯。李啸眯着眼看杨槿的样子,他想起第一次见杨槿的时候。杨槿年少成名,加上家室显赫,他爹又不急于让他争取功名,他就有很多的时间游历山水。正赶上李啸在书院设局,他年轻气盛,自然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时李啸为求贤才,混在观众之中,一同仰望着台上。杨槿那胸有成竹的自信,那闪着光的眼,都装进了他的眼里。可到了正式接见他的时候,这个人却早就逃走了。在平南王府的侍卫眼睛底下逃走可不是容易事,可杨槿依旧做到了,这等文武全才,怎可不揽于麾下,李啸这样天真的想着。他为了找杨槿这个人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知道他是杨贤儿子的时候才最终放弃。虽然一直关注着杨槿的动向,但他却没再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他是先皇的伴读,又有个做丞相的爹,最后只轮到在户部做个小小的书记官,不是大材小用?于是当荣真把随行名单送过来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把杨槿留在南境了,要给他一个用武之地。还是很好笑的,看着杨谨穿着盛装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看起来怯生生的,并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神气。所以才恶意泛滥,想故意戏弄他一下。毕竟出身世家,礼仪谈吐无可挑剔,更得李啸的好感。不过更令他新奇的是,他原以为只是死读书的状元郎却装着个少年心性,开朗得像是从没经历过伤痛。又或者他本就比他人坚强。就在他刚刚赞同他的坚强的时候,却在庙前看到了痛哭不止的他。这个人究竟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一面。听他喊了一晚上的荣真,再迟钝也明白他的心意了。虽说感情的事情不可解释,但李啸心里却为杨槿不值。且不说荣真是个男人,他心思细密,这些年与自己共谋大事却从未坦诚相见,他们彼此都有各样的底牌,不过是个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样子的阴险之徒,怎配得杨槿这样的玉人。李啸便这样暗暗观察着杨槿和荣真。他那时还未察觉,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察觉过,他对杨槿的特殊关注已经远远超越了他对他才华的渴望,而是……“你怎么不喝?”杨槿皱着鼻子,端起酒杯,硬往李啸的嘴边塞。李啸勉强接过,“喝够了就去睡觉,你昨天晚上一直都没睡。”杨槿有些醉意上涌,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啊,你难道在我屋子里不成。”确实没在你的屋子里,李啸默默地叹了口气。京城对于久住南境的李啸,冷得太多,可他就只披了件斗篷,便站在杨谨屋外的树下一整个晚上。看着他为别人伤神,无能为力。第119章第一百一十九章荣真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木樨床上的,八成是木樨醒过来看见自己这样,给自己挪过来的。真丢脸啊。不知道木樨该怎么想自己。荣真这么想着,连眼睛都不想睁,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不一会儿,门开了,荣真又开始后悔怎么刚才不赶紧逃跑呢。木樨端了盆热水进来,探着脖子看荣真没醒的样子,开始给自己梳洗。他也没想着自己会喝醉,尤其以前荣真还骗过他,说他这样的人铁定是千杯不醉,所以还是不要喝酒去羞辱他人了。他那时候竟然就信了。荣真听着水声,便张开只眼皮,观察着木樨。很久没这样正视过木樨,他小时候自己梳洗总要在脚底下踩个小板凳,现在却要弯着腰了,上次瞧着,木樨和杨槿也快差不多高了。少年人长得总是快些的,心思也活,木樨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顶多是在杨槿来的时候接触接触新事物。荣真像个中年的老父亲一样,历数着自己的不是。昨晚上他就想开了。木樨这样封闭的自己内心,大部分的过失都在自己,想要他接受自己,就得先让他接受其余。“咳,”荣真清了下嗓子,抬腿下了床。兴许是这一声太响,木樨直接把脸盆打了翻,铜盆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木樨露出很懊恼的样子,一转身却正好对着荣真。“对不起。”荣真慌忙道歉,“我本想帮你。”木樨愣了下,一听到荣真的声音,就觉得这几日的委屈一涌而上,嘴唇颤巍巍的,犹豫着该怎么表达。荣真看他这样,心疼得不行,一把就揽进了怀里,“木樨,我错了。”你还知道?“我知道我错,”荣真抢着道歉,“就算你不喜欢我,不为我吃醋,都可以,我再不会冷落你了。”木樨揪了下荣真的衣服,他抱得太紧了,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荣真却以为是木樨觉得自己太过冒犯,连忙放开,“对不起。”木樨抬起头,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水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