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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荣真问。木樨摇头,把披风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划,“不早,这几天雪越下越频繁了,一定要穿着。”荣真点头,微微低下头,却发现木樨已经不用踮脚就能够到自己了。这是长高了多少啊。荣真心里盘算,又不禁多看了木樨几眼。天天都待在一起根本没有感觉,木樨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原先微鼓的脸颊现在已经没有什么rou了,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秀气,眉眼淡然,走出去也是个会招蜂引蝶的小公子了。想到这,荣真有些心痒,又抱了木樨一会,“以后少出门吧。”木樨的下巴垫在荣真的肩膀上,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做抗议他又看不见,只能认命地被死死搂着。过了一会,荣真过足瘾,把木樨撒了开,眼神在木樨的嘴唇上游移了会,强忍住,“一同去饭厅吧。”木樨点头。用过早膳之后,一大家子人都站在荣国府的门口,看着小轿子把荣真接走。下人们低下头行礼,江玉簪和木樨朝荣真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总让荣真在以后的时光里不断想起,一提到家眼前就会晃过这场景。荣真这回让轿子在皇宫门口就停了下来,和其他大臣说说笑笑一同进了宫门。杨贤远远看见他,颇有赞许之意,朝他点点头。荣真两手并在一起,向着他的方向行了一礼。熊群走在荣真边上,“公爷,好久不见,和你站在一起我心都安稳了些。”“你这话中听,”荣真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皇上这让我上朝做什么?”“那肯定是决定重用公爷啊,上次您给皇上挡的那一下,朝堂上下都敬你为英雄。”荣真拱了下嘴唇,认真的?李啸走过来,和荣真一点头,“呦,公爷恢复的不错啊。”“王爷也是啊。”他俩的样子就好像这些天没见过面似的,戏演的足极了。聪明的人不说破,愚钝的人也根本发现不了这御座下最重的两位权臣那点不同寻常的关系。禁军统领一声令下,议政殿的大门便开启了。大臣们按着品级,部卿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荣真、李啸单独成列,这是他们的出身赋予他们的特权。大家提着朝服,踏进大殿之中。龙椅后面的珠帘被挂了起来,太后的脸半遮半掩,看不出表情。接着李韫走上龙椅,两手一抬。“万岁,万岁,万万岁。”荣真低头一笑,跟着大家磕头,好一番盛世景象。第137章第一百三十七章李韫自上而下俯视着众人,微抬下巴,他这种角度跟李桓特别像,“荣国公。”“在,”荣真走出来,朝着李韫一拜。“你护驾有功,朕给你的封赏可还满意?”“臣惭愧。”荣真低下头,“臣只是做了本分之内的事。”看得出李韫还挺满意他的回答,笑了下,“既然你伤养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为朝堂尽一份力的时候了,兵部尚书的缺你便领了吧。”这话一出,朝中众人皆窃窃私语起来。兵部尚书这缺可不一般,纵管国中四方军队的兵籍,横比四位一品大将军,历来都是由兵部推荐人选,逐级升迁,这也是为什么苏堂的呼声一直很高的原因。和平时候看不出兵部的重要,但凡战时,兵部就为六部之首,全权调配国家所有资源。现在梁国侵扰,南境拥兵,李韫把这职位钦点了荣真,说明对荣真的至高信任。难道荣国公又要得幸了?近些日子和荣真疏远了的朝臣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只盼着荣真上任之后千万莫计较。荣真抬眼看李韫,不相信他能完全不计较许俢的那番话,但既然这么大一个官衔落在自己身上,不接岂不是驳了皇上面子。他跪下身,三呼万岁,感谢了李韫。李韫笑着,“这不只是朕一个人的意思,母后也觉得你在荣国府待的□□逸了,想给你找点活干。”这都跟自己开起玩笑来了,荣真可不记得他们君臣之间有这么融洽。李啸冷眼看着,荣真能当上兵部尚书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如果荣真是真心站在自己这边的话。如果不是……他正想着,却也被李韫叫到了前面。“叔父进京也有一段时间,想必一定思念家人了吧。”这是要让自己回南境了?李啸的眼都亮了起来,跪下身来,看着李韫。“朕特意恩准平南王妃可随时来京中探望叔父,避免你觉着孤单。”李啸咬着牙,应承下来,他就该想到小皇帝没有这么好的心眼。荣真幸灾乐祸地瞧了李啸一眼,等着李啸谢恩。李啸嘴角弯着,眼里可丝毫没有喜色。李韫哪能看不出来,但他可没有傻到要放虎归山,难得的是太后竟然也支持自己这个决定,李韫看看珠帘后面的太后,抿起嘴唇,接着谈别的事情了。一下朝,荣真便和苏堂一道,去了兵部衙门。兵部等级森严,除了苏堂,荣真在其中并无任何线人,一路走来,难免受到注意。开始还以为小皇帝是给了自己个肥缺,没想到并不是这么简单啊。荣真站在兵部衙门大堂前,看着从侍郎到记事官站了三排在自己面前。他拿起兵部大印,“自今日起,吾奉皇命,任兵部尚书一职,望各位同僚能够多加帮衬。”这话一落,官员们都跪了下来,朝荣真一磕。仪式倒是简单,可之后的相处可就难了。荣真舔了一圈嘴唇,看着摞在自己桌上小山高的公文,有些为难。他原以为户部的账本乃是人间最无聊最没趣的了,没想到天外有天,户部外还有这么个兵部。若不是驻军都在千里之外,他真想把那些个监军一个个拎到面前,问问他们写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连官兵们吃不上蔬菜这种事都要上报吗,当地州县是做什么吃的?“公爷,看到现在了?”苏堂走进来,朝荣真一拜。荣真抬眼看了他一下,拿起一本奏章,“这些事平时都交给我处理的?”苏堂眯起眼,笑了一下,“公爷英明,这种小事情怎么可能由公爷您亲自处理,不过是手下人为了给你找些活来而已。”荣真哼了一声,“我便知道,”他又道,“兵部腐败由早已来,但他们掩盖的方法实在幼稚了点吧。”“虽然幼稚,但是实用啊。”荣真看苏堂这般幸灾乐祸,便知道他那油滑个性在兵部一定吃得很开,心里暗暗有些不爽,把奏章扔到他面前,“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