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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唐诗诗有意还是无意,发现郑好手里捏着另一个红包表情纠结,就上前试探着问了句:“表叔手上这个红包是给我哥的吗?”郑好吃惊的抬头飞快的看了唐宋的那个方向一眼,再看看唐诗诗,正不知开口怎么接下去,哪晓得小妮子一个箭步跑过来冲他嬉笑道:“我哥这大的人了,走亲戚他的红包都是我帮他收的,你这个……”小妮子手快的将其从郑好的手上抽了去大大方方道:“我帮他收了,谢谢表叔。”丫头的这番动作免不了受唐母的一翻呵斥,但是看在郑好眼里真的觉得小妮子简直就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不免的在心里又对唐诗诗的好感上升了好几个坡度。唐宋只埋首玩着他的手机,好像在同别人发信息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没谁人管他。大年初一,在郑好他们家的风俗来说,是给先去的老祖先们上坟的日子,这风俗好似只存在于西南地方的某一小众地带。而后便是吃吃喝喝,几天时间过的飞快,又到快要回A市的日子了,唐柄根对郑好说:“小好儿你几日回去上班?”“就明日。”唐柄根沉吟良久拍着他膀子道:“那我让唐宋明日跟你一起走。”郑好急于摆手拒绝:“如果唐宋不急工作,让他在家里多陪陪你们。”唐宋回家是自已开的车,郑好心知表兄的好意,所以生怕麻烦了人家。唐柄根说:“你听我说,是这个,我们家小丫头想跟他哥哥去A市玩几天,等到开学之前小宋再把她送回来,因为是转学回来的,到时候免不得办手续要麻烦的多,呆也呆不了几天了,我想着她同你也亲近,你空了时麻烦你也多去陪陪她,你看这样成不?我们老两口呢就正好在正月初里走走亲戚什么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是好的。”郑好心下松了口气,只要表兄他们不是因为依着他,那怎样都是好的。唐柄根再次拍着郑好的肩膀折回身:“我这就去跟宋娃子说。”回A市初四那日,郑家人一大清早就送郑好到了唐家来。临上车时,唐宋把要带走的东西搬到后备箱以后看向郑好道:“那谁……”“嗯嗯”郑好乖乖的等着他接下来要讲的话。唐宋脸上的表情不是太明显的纠结了会儿,突然朝郑好一指道:“你!坐副驾席。”“哦?”郑好心想,一般坐副驾席都比较宽敞,因此转了脸看向早已眼神幽怨的唐诗诗再看向唐宋道:“我还是坐后面儿吧。”说完他做势欲拉后车门。唐宋将眼一横道:“废什么话,叫你坐你就坐。”唐柄根正从堂屋里出来,听见唐宋这话,怒骂他说:“你这崽子什么口气对你表叔说话的?那是你表叔。”唐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欲与他爹争,对着立在一旁猛噘嘴表示不满的唐诗诗使了个眼色:“快上车。”唐诗诗嘀嘀咕咕着:“我还想让表叔陪我坐在后面。”其实唐诗诗都不用问,早晓得他哥不会让她坐副驾席的,没有原因,就因为她太了解他了。郑好不晓得啊,因此他站在外面有些犹豫。在唐宋发动汔车又快要对他吼什么的时候,他飞快钻进车,只留车外面对着他们殷殷叮嘱的唐柄根与后来陆陆续续出来的几位家长。“要小心开车,不要急,慢慢开哦。”“到A市了打个电话。”“照顾好你meimei。”不管是唐家老人还是郑家老人的叮嘱,郑好都一一微笑回应,唐宋对此很是嗤之以鼻。而在后来的回城中,郑好一路看到唐宋脚轰油门儿的超车,后面唐诗诗一路到头的尖叫狂吼声里,他终是知道唐宋为嘛不要唐诗诗坐在前面的原因了。唐宋貌似早习惯了这种噪音模式,就在唐诗诗一波接着一波的高音里,他将车载音箱的声音放到最大,最后还放着极其狂|暴的蹦迪歌曲。这一前一后把郑好吵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边儿的唐诗诗估计也被她哥吵得不行,很崩溃的向他道:“能不能专心开车,不要超哇,很可怕的哇哇哇……”唐宋随着音乐的起伏偶尔还会跟着节拍摇摆自已的身体,只见他从后视镜里慢悠悠扫了趴在他后面的唐诗诗一眼,道:“再喊再叫啊你。”“那你不超车我能叫吗?”唐诗诗继续道:“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唐宋默了两秒钟,突然怒道:“有本事你来开。”唐诗诗被骂的哑口无言。“来,你来”看到唐诗诗继续闭口不言,唐宋怒气未散的用一句话总结着:“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吧!”郑好已经不能好好的形容他此刻平静的面容下究竟隐藏着一颗什么样儿的心了。就在唐诗诗真的安静下来的那刻,唐宋也把车里的音乐换成了舒缓风的歌曲,车子快进入一个小县城的时候,有个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在公路边上玩耍,不晓得为什么,他没看公路上行驶的汽车突然往马路中间跑来,许多量小轿车都急速的往右边甩盘子,郑好与唐诗诗看见都惊恐不已的低呼出声。所幸所有的车量驾驶员技术也蛮好,对于这种突发状况应对都反应比较快,算是有惊无险,所有车子包括小孩儿在内安然无恙。唐宋也在紧急刹车那一行列,因着他离小孩儿最是近,因此摇开车窗怒吼问:“哪家小孩儿没人看管任他在马路上乱跑的?”眼见没有任何可疑的家长上前,唐宋又吼小孩儿说:“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不能跑到马路中间只能走马路边吗?”小孩儿不知是被骂的还是被吓的愣了。郑好觉得小孩儿被凶的很可怜,因此欲言又止的看着好几次唐宋,想说点什么却愣是没有说出来。唐宋见小孩儿还没动,因此又凶他说:“快给我走回马路边去。”小孩儿乖乖的折身跑了回去。“记住!”唐宋这才语气稍微和软道:“下次不准再走马路中间,听到没有?”小孩儿可怜巴巴的点头。唐诗诗这时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嘟嘟囔囔着替小孩儿打抱不平着:“哥,你也对人家太凶了,那只是个孩子。”唐宋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扫了她一眼:“他的家人对他说一百遍不如一个陌生人骂他一遍。”“虽然是这样,但这估计得让小孩儿烙上很深的心理阴影吧。”唐宋重新发动汽车,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能记一辈子才好。”对于唐宋的这一用意,郑好这才终于是悟了,原来他一开始对小孩儿的凶只为了给他长记性。都是自已太误会人家了,差点儿还说了多余的话。后来一路上都没人有心思讲话,郑好好几次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