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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灾民或多或少都有亲人死在这场灾难里,触景生情,就算是汉子也忍不住红了眼,一时间气氛低迷。“您放心,这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福喜保证。让那个虎头虎脑的士兵把孩子抱去让大夫瞧瞧,福喜看着已经冷静下来的灾民,道:“诸位,我们主子奉了皇上之命,特来此赈灾。朝廷从来没有放弃你们,后面的粮食也会陆续到达。你们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的!我们主子到时候会组织人派发粮食,到时你们可以去衙门领。”“所以,你们都散了吧,我们早日到达,也能多救几个人。”福喜看着他们露出中间的路来,反身回去。他先到了太子的马车跟楚惊天说了一声,然后去了后边的大夫的马车。“王太医,这孩子怎么样了?”这次出来,楚惊天还带了几个太医,一般来说大灾过后必有瘟疫,从大河决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虽然还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但是防患于未然必然无错。王太医看着放在被子里边的小孩,目露不忍,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怕是久未进食,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已经让人参去熬药粥了,若是这孩子还能进食,那么还有救。”福喜低头看孩子,看得出来他的父母是很努力的让他活下去,襁褓都是干净的,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小了。小小的一团,脆弱得紧。他的小手放在脸颊旁边,福喜摸了摸他的脸,却被抓住了手,轻轻的,极为无力。“麻烦您一定要救他!”“我尽力而为吧。”王太医叹了一声。☆、第49章在傍晚的时候,福喜一行人终于到了宁南县。宁南县地处南方,空气温暖而又湿润,本是个宁静美好的小城,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变得千疮百孔。城内家家大门紧闭,却仍可以看出以前的繁花来,大水褪去,城内却还是萧索得紧,不过却很干净。入目能看见不少模样疲惫的人坐在街上,当看见他们一行人时,原本如死水一样的眼睛像是在里边扔了几颗石子,起了波澜,然后忍不住跟在了他们身后。马车在宁南县衙门停下,衙门县令是个模样很清俊的中年人,福喜曾在楚惊天那里看过他的资料,是景熙八年的进士,名叫崔智,在宁南县做了十多年的县令。“微臣拜见太子殿下!”一掀朝服下摆,崔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崔大人请起!”楚惊天态度温和,长途跋涉,面上带了丝掩不住的倦色。“崔大人,这些是朝廷派来救我们的吗?”跟在福喜一行人身后的灾民在到达衙门之时已经有不少了,此时有人忍不住高声问了一句,语气带着期待。崔智看了楚惊天一眼,看他没有什么不满,这才往前走了一步,却位居楚惊天身后一步的距离,笑道:“百姓们,我曾经说过,当今天子是明君,必然是不会放弃我们的,你们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他指了指楚惊天。“他是我们大晋朝的太子殿下!”说到这,他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激动,声音不自觉的放大:“太子殿下屈尊降贵来到我们这里,这代表朝廷并没有放弃我们!”“太子殿下?”人群里有些喧闹,太子殿下那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今天他们竟然见到了。太子殿下来救他们了,这可是多大的殊荣?原本面色麻木的人们激动起来,看着楚惊天的目光极为的灼热。“太子殿下……”人群里传来陆陆续续的喊声,语气激动。福喜上前一步挡在了楚惊天身前,就怕这些人激动起来伤到他。楚惊天这时也不能再沉默了,他道:“你们是大晋的子民,本宫是绝对不会放任你们不管的,皇上更不会视若无睹。本宫带来了足够的粮食,相信这次灾难很快就会过去的。”他语气平静,长身玉立,态度和蔼,却自有一股威仪气势,让人望而生惧。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度,能轻易地攫取人心。崔智道:“殿下劳累了,微臣已经准备好了房间,殿下不如先行休息?”他建议。楚惊天并未拒绝他一番好意,道:“如此便劳烦崔大人了。”“不敢不敢!”崔智连声不敢。楚惊天对福喜道:“你与陈统领将粮食收入衙门粮库,再来向本宫回话。”“奴才遵命!”福喜应了。崔智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忙道:“下官这就让人带大人去仓库,述平,你带大人们去衙门仓库!”他身后一个褐衣男人走上一步来,微弓着腰,道:“大人们,这边走!”押运粮草的马车在石板路上滚过,进了衙门大门,然后往后边的粮仓而去。福喜亲眼看着粮食入仓,然后锁住了粮仓的大门。“事已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回去向太子复命!”福喜对陈统领道。陈统领一拍胸膛,满口答应:“福公公你就放心吧,我陈雄守在这,务必让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福喜回去给楚惊天回话,楚惊天将擦脸的帕子随手递了过去,衙门里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接了,然后端着盆离开。手指敲着木几,楚惊天道:“若是有人想要从中做手脚,今日是最好的时机!他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他嘴里的他,除了三皇子别无他人。“福喜,今天晚上你就劳累一下,给本宫盯着粮仓!”“是!”夏季的月色明亮美丽,一轮弯月照得底下一片亮堂堂的,更衬得天空干干净净的。两株白兰花浸了月光更加的迷人了,宛若清雅的女子,泛着朦胧的色彩。鸡鸣时分,这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刻,守在粮仓外的士兵精神疲乏,眼睛忍不住耸搭起来。而此时,数道黑影从衙门外边悄无声息的翻墙而入,然后分散开来,各自直奔粮仓而去。“唔!”一个士兵被人从后边捂住了嘴,身后之人手上使力就要扭断他的脖子,可是手下之人也不见如何动作,顿时如同滑溜的泥鳅从他的怀里溜了出去。“等了你们好久了!”轻轻泠泠的声音泛着一股带着杀气的冷意,月光之下只能看见对方头盔底下一双眼睛宛若两道刀剑上的冷光。“有埋伏!”来人顿觉不对,低喝一声,反身就要逃开。“想走?没那么容易!”冷哼一声,士兵一个飞跃,直往刺客扑来。刺客边打边退,越打越心惊。他可是老江湖了,手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