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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侍捂着我的嘴惊道:“你疯了!惹恼了大人我们都死定了!”屋里的喘息声忽然停止。不过一阵,那声音不徐不慢道:“你下去吧。”紧接着里面出来个侍从,跟门侍说了两句,门侍指指我。他领我进了房间。床上一片狼藉。一个裸着上身的金发男子披着外袍斜倚在铺满软垫的躺椅上,正在喝茶。他的肌肤细腻好似少女,隐隐有肌rou线条起伏,却不十分健壮。房间里一股情欲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皱了皱眉道:“塞琉古大人。”他看我一眼,一双碧绿的眼眸隐隐带了笑意,眼角眉梢皆是风情。“敢在这种时候打断我的,除了亚历山大,你还是第一人。”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他道:“这是欲擒故纵么?够味道,我喜欢。说吧巴高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不论是精神上还是rou体上,我都很乐意满足你——特别是rou体上的。”我忍住挥拳相向的冲动道:“大人,我就是来向你借个医官。”“借医官?这还真是新奇的搭讪方法。好吧,”他翻个身,双手垫着下巴,慵懒地拉长声音,“跟我做一次我就借你。”我暗暗把拳头攥紧,感觉自己的脸色越发难看。“塞琉古大人,请自重。”塞琉古饥渴地舔舔嘴唇:“我不管,你打断了我,害我没发泄出来,你得负责。”我急道:“救人要紧,大人!求你了!”他放下茶杯,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吧,我先救人,今晚上你就在这过夜,怎么样?”“不怎么样!”我怒道。“巴高斯,别这样,你也知道你是什么人,”塞琉古轻佻地拖长腔道,“我给你面子,你也该给我些,别太让我下不了台阶。”脑海中轰的一声,火山爆发。你上我就是给我面子?!你他妈的怎么不让我上你?!我气得手脚发凉,猛然抄起手边的花瓶恶狠狠砸到墙上,拿着残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到他身边。塞琉古轻吸一口气,眨眨眼:“巴高斯……”“塞琉古!你这头乱发情的公牛!”我用残片抵着他脖子怒道,“你他妈的给我救人!救人!你要敢说一个不字,老子废了你!”第14章黄昏之时,晚霞如红色油彩般涂满整片天空,长长的余晖透过镂空窗愣映在地上,被分割得支离破碎。塞琉古靠在墙上一边摩挲着脖子,一边打量我的房间,宝蓝色耳钻顺着他的动作莹莹发亮。过了好一阵,奈西身上巨大又沉重的铁链才被锯开,被两个仆从拖了出去。胡子花白、缠着白头巾的波斯医官跪在床边给奈西包扎伤口。塞琉古瞧了好一阵,用下巴点点奈西,对我道:“我有些糊涂了,巴高斯,你威胁我半天,就是为了救这个半死不活的奴隶?”“是为了一条命。”我冷冷道。塞琉古道:“好吧,我也没兴趣,可是巴高斯,你以武力威胁我,看在宙斯的份上,这可不对。”“大人,关于这点,我不会道歉。”我头也不抬道。塞琉古的眉尾微挑:“哦?”“塞琉古大人,我是太监没错,我也不喜欢这名头这身份,但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指了指床上的奈西,“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成牲畜看待,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感觉自己生而高贵,所以就妄想对和自己同等的生命为所欲为。”塞琉古沉默半晌,才道:“巴高斯,我有把你当牲畜看待吗?”我冷漠地看他一眼:“你当然没有,在你眼里,我自然是个人,不过,是个和妓女一样的人。”我话音刚落,塞琉古忽然笑了,绿眼睛一闪,脸上的傲慢像风一样转瞬即逝。“喀山德说的果然没错,巴高斯是个脑袋很聪明的家伙,看来在大流士身边待过的这几年的确让你学会了如何生存,”他转着手上的戒指道,“我不妨告诉你我的想法,作为你对我坦率直言的交换。”他揪起我衣服前襟拽过来,悄声凑近我耳边:“其实在我眼里,人只有三类:牲畜,妓女,和王者。”他的声音阴沉低凛,炙热的气息贴到我的耳垂,犹如千万只虫蚁爬上皮肤。我勉强道:“大人,我……不明白。”“我是牲畜,而你是妓女。”他呵呵笑起来,“我们不过都是蝼蚁一样的人,什么身份都根本毫无意义。巴高斯,我看不起的不只有你。”我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他是在贬低我,可他同时又在贬低自己。我感觉这个人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把我当做一个树洞,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等我回过神来,他早已径自离开。果然如医官所料,奈西发了一夜高烧,一直在低声呻吟,神情十分痛苦。我自然也是一晚上不得安宁,次日照镜子,黑眼圈堪比熊猫。下午托勒密见到我时,有点给吓到:“巴高斯,你被谁揍了?”我有气无力地摆手。托勒密道:“我们等会要去营地,亚历山大忽然说让我叫上你,真是奇怪,你去营地能做什么?”“哦,是了,”我淡淡回道,“亚历山大叫我去看他的宝贝。”“宝贝?亚历山大的宝贝?”托勒密纳闷道,“这么说——你也喜欢骑马?”“骑马?你什么意思?”我迷惑道,“我不会骑,但是这跟亚历山大的宝贝有什么关系?”托勒密锁紧眉头,反复看我好几眼,才道:“原来你一直不知道,亚历山大最宝贝的东西就是那匹黑色战马么?”“什么?”原来那宝贝不是人,是匹马?!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点小小的兴奋,既意外又莫名。那匹马,我知道那匹马!亚历山大的爱骑,被他唤作牛头的神驹!据说那曾是匹非常暴烈难以驯服的野马,包括亚历山大的父亲腓力二世都拿它毫无办法,但是那时年仅十二岁的亚历山大自告奋勇要去驯服那它,腓力二世便半开玩笑似的让他去了。没有人想到,这个白净孱弱的小男孩真的做到了。“那时候我不在,赫费斯提翁和喀山德他们跟着去了。”托勒密道,“我只记得之后几天父……嗯……腓力陛下很高兴,逢人便说亚历山大是个不凡之人,那么小就可以征服烈马,将来就算整个世界,他也会唾手可得。”我点点头,后来他的确也做到了。托勒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啊,是了,我还记得因为这件事,赫费斯提翁还和他还打了一架。好像是因为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在夸奖他,只有赫费斯提翁说他有胆子没脑子。亚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