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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的只有你。哪怕姑奶奶催著我成亲,我也从未想过柳双,只想著你。想著你好不好,想著你,可有想我。我每年未经传召,宁愿被罚也要回京见你,就是怕你忘了我,怕你心里没了我。只是我笨,也没敢往别的地方去想,一心只想著能一辈子做你的臣子,为你分忧。要不是我仗著曾是你的伴读,就凭我这样貌,哪能被你看上?知道了你心里有我,我还不赶紧贴过去,把你抓牢,不然你早被别人抢走了,哪轮得到我。”秦歌笑了:“泼皮。”伍子昂嘿嘿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泼皮吗?”秦歌的回答是瞪了他一眼。躺下,钻进被窝,伍子昂伸手把秦歌连人带被揽在怀里,哑声道:“父亲一辈子都只是先皇的贴身侍卫,我绝不会让你像父亲那样。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梁後。秦歌,给我时间,等我。”“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秦歌倾身,轻吻对方,“不管你在宫里还是远在梁州,我都在等你。三千佳丽,我看不上,我这辈子只会爱一个叫伍子昂的人。别人,谁都不要。”伍子昂回吻:“谢谢你愿意等我。”炭火盆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两人把满腔的激情化作了一个个缠绵的吻。父辈的事情就随著他们的离世消散吧,现在的伍子昂只是为了一个叫秦歌的男子,一个叫秦嘉佑的儿子努力打拼著。现在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还很长很长。文泰八年十二月二十五,伍子昂在避暑山庄的寝宫内提前给儿子过了满月。虽然当天的人很少,就是孔谡辉他们几个人,可满月办得却是十分热闹。孩子的脸渐渐张开,跟刚出生时皱巴巴的脸不同,这时候的秦嘉佑瞪著那双神似秦歌的大大的眼睛被爹爹抱在怀里。秦嘉佑像极了秦歌,不过他的小鼻子和小耳朵却是跟他爹一模一样。一整天,除了奶娘喂奶的时候,伍子昂都抱著儿子没有撒过手。秦歌已经能下床了,不过还不到一个月,伍子昂说什麽也不同意,非要让他养够了不可,秦歌也无不悦,乖乖躺在床上为儿子办了满月。第二天,易了容的伍子昂看著秦歌和孩子上了御辇,看著皇家车队缓缓离开元和,在大雪纷飞的年节前,向女贞秘密赶去。被抓住的子雾由孔谡辉派人暗中送走了,出於某种考虑,伍子昂并没有杀他。格外暖和的御辇上,侧躺的秦歌凝视著儿子的睡脸,心却飞向了远去的伍子昂。他希望这一次是他和伍子昂分开的最後一次。对爹爹还没有记忆的秦嘉佑在父皇的身边安静地睡著,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会有多麽的喜欢他的爹爹,有多麽的怕他的父皇。第131章文泰八年年三十的晚上,秦歌的御辇抵达了京城。以林甲子为首的京中百官在城门外顶著寒风迎接皇上的回京。在皇上离京的这五个月里,京中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已被刺死的安陵王秦政竟然暗中和突厥结盟,意图谋反;而已被罢免的陈唏言竟与秦政有私下的来往。此事起源与林甲子收到的一封来自女贞的迷信,林甲子派人暗中调查,却没想信上所言皆为真实,更是因此牵扯出朝中的许多官员。皇上不在京城,林甲子率领都察院严查,涉案的官员被抓的抓,被软禁的被软禁,京中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慎舍火烧身。就在林甲子严查此事时,有刺客意图行刺,林甲子被莫名的人所救。京中风声鹤唳,这个时候又传回皇上喜得贵子,贵妃血崩而死的消息。元和的气氛紧张,京城的气氛更紧张。现在皇上终於回京,朝堂上的形式只会更加的严峻。当金黄色的御辇出现在前方时,似乎又老了许多的林甲子眼角有了水光。皇上回来,皇上终於回来了。如今,大东的天下後继有人,他可以无愧地去见先皇了。御辇在城门口停下,林甲子率先跪下:“臣等恭迎皇上回京──”百官跟著下跪高喊。“众位爱卿辛苦了,平身吧。”御辇内传来秦歌的声音,“老太师伴驾。”林甲子的身子微微一震,磕头:“老臣接旨,谢皇上隆恩。”温桂上前扶起林甲子,然後和申木两人一起扶著林甲子上了御辇。车内十分暖和,在外站了许久的林甲子一钻进去就不禁打了个哆嗦。厚厚的车帘在他的身後放下,车门关上,挡住车外的寒风。御辇缓缓朝著皇宫驶去,林甲子跪坐在车边,怔愣地看著皇上,准确地说是看著皇上身边正在熟睡的那个孩子。“太师辛劳了,外面太冷,朕不忍太师在外受冻。”半躺在车内的秦歌身上盖著厚厚的被子,他倾身向前,把手里的暖炉放到了林甲子的手上。林甲子的手一颤,抱紧暖炉,这才回过神来要行礼谢恩,被一双手拦住了。“太师,进来坐。”林甲子刚要动,想到太子刚刚满月,他又马上跪坐了回去,摇头道:“老臣身上寒,就在这里好了。”秦歌向下拉拉儿子头上的帽子,说:“无碍。太师坐进来吧,朕有话要对太师说。”“是。”应下,可林甲子还是在车门处坐了一会儿,身上没寒气了才坐到远离太子的御辇的另一角。看著林甲子脸上的风霜,秦歌不禁握住对方的手:“老太师,这几年,朕,累了您了。”“皇上可千万别这麽说。”林甲子的眼睛离不开太子,眼眶微热,“老臣日日盼,夜夜盼,盼著皇上能有子嗣,在老臣入土之前,老臣终於盼到了。老臣就是死了,也有脸去见先皇了。”“太子不要说这种话,朕说话,朕还要您做太子的太师呢。”“是,皇上。”林甲子抬手用袖子擦擦眼睛,他太高兴了。秦歌在林甲子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後,开口:“京中的事朕在元和都知道了,太师做得极好,後续的事情就交给都察院他们去办吧,太师您莫累坏了身子。”皇上回来,也到了林甲子交出权力的时候。对权势从不贪恋的林甲子欣然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满,而是犹豫地说:“皇上,谋反的名单……是梁王……派人送给老臣的。老臣以为那份名单是假的,结果却果真从陈唏言的府上搜出了他与突厥往来的信件。信上,突厥说秦政已死,他们已派人联系梁王,让陈唏言尽可能地拉拢梁王及他的部下。皇上,老臣……糊涂。”梁王似乎已经成为伍子昂的专属,尽管他现在表面上已不是梁王,但包括林甲子在内的所有官员仍习惯称他“梁王”。秦歌勾起唇角:“太师是糊涂既然突厥要拉拢梁王,梁王又为何会给你那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