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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特性。

而且，他还这么温柔。

又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被陆炀含住的那一幕，当陆炀闭着眼睛认真取悦他时，他真的又甜蜜又感动。

不知道我能喜欢他多久？顾言襄想。

也不是没有对人说过我会永远爱你。可是在屡次食言之后，他终于认清自己的个性。

他就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热情来了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一旦耗尽则会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真是又渣又酷。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义。

车子开进W大校园，陆炀倒车。

顾言襄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不做那个动作吗？”

陆炀说：“嗯？”

顾言襄笑道：“就是那个一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车座上的那个倒车动作啊？最帅了。”

被他期待的目光那样凝视，陆炀的胸膛涌动着一股暖流。

满足你。陆炀说：“这样？”

“啊啊啊。”顾言襄捂着心口：“SEXY。加分加分！”

再多加一点分吧。让我喜欢你再多一点。

陆炀笑。要使眼前这个人开心真是EASY。

时间已经不早，陆炀直接把车停在政法楼门口，陆陆续续有学生走进去。

“我走了？”陆炀冲顾言襄挑挑眉：“你去随便吃点东西。不要饿肚子。”

“好吧。”顾言襄本来的确打算不吃：“陆。”他把头伸到窗外，搁在窗棂上：“我屁股真的大吗？”

周围别的同学路过，陆炀脸一红：“大啊。”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他转身走进政法楼，顾言襄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开着车随意在W大兜着风，已经几年了，自己第一次来这的时候W大才刚从老校区搬过来，门都没完全做好，校园外更是百废待兴，学校里面的商铺也很少，只有一条商业街，他在那喝了一杯盗版的张三丰奶茶。

和他一起喝那杯奶茶的那个人去哪儿了呢？

一切都变了。连自己身边那个人都换了。

顾言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颈，上面原本有个纹身，分手以后，他就把它洗掉了。找的最好的医生，所以才没留下疤痕。不过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肤色和其他地方有微妙的差别。

那是曾经傻逼的证据。

他也那么年轻过。

走下车，顾言襄抬头望，铅灰色的天空中飘着几丝残云，回忆翻涌，说实话，心痛的感觉早就烟过无痕，只留下几许空洞的嘲笑声，在提醒他那根本不是爱情，只是以爱为名的挥霍青春。

爱情不应该是这样，昨天晚上，当陆炀挺深情地回忆着他的初恋的时候，顾言襄就再一次确定，爱情不应该只带来伤害，还应该有更值得回味，更隽永的东西。

身边人走马灯似的换，有的认真过，有的只是假装认真，最后都……

被我抛弃了，他自嘲地一笑。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他想。

风灌进大衣的领口，吹得他的衣服从背后鼓了起来，冷飕飕的，他立刻拽紧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昨天晚上陆炀身体的温度。

陆炀交卷走出教室以后，发现顾言襄已经在教室门口等他，他靠在窗边，神色冷淡，一点也不像平常在陆炀身边的那个他，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经过他身边，就像移动的布景板。

在那一瞬间，陆炀突然就被秒了。

心里升起淡淡的疑问，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那种寂寞的表情。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因为看见W朝顾言襄走过去。

对自己的所有物，陆炀的保护欲是很强的，这凶巴巴、爱管闲事还有点微脑残的女汉子又要干嘛？他潜意识立刻就开始维护顾言襄，完全无视掉从外表来看明明他家那位才是汉子人家W是妹子的事实。

“嗯，填这些信息就可以了。”出乎意料，W递给顾言襄一张表格和一支笔，还一脸花痴地看着他。

顾言襄一边刷刷写字，一边给了她一个微笑：“现在的大学生课余活动都这么丰富吗？我完全没有过COS的经验，你确定要找我吗？”

“可以的！你就是我们团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陆炀傻了，这真的是那个凶巴巴、爱管闲事、微脑残的女汉子吗？

“嗨，陆。”顾言襄看到陆炀，开心地冲他挥手微笑，把表还给W：“这个小meimei是你同学吗？长得好可爱。”

“刚才那个MM看到我和你打招呼的时候为什么脸色怪怪的？”走出教学楼后顾言襄问。

陆炀迟疑了一下，略尴尬：“她是我前女友的闺蜜。”

“啊。”顾言襄闻言愣了愣，随即大笑：“这么轻松就打入敌人内部了，我干得真不错啊。说不定我能把她变成我闺蜜。”

“神经病，”陆炀说：“我们都分手了好吧。”

“被你喜欢过的人，都是我的敌人。”顾言襄冲他眨了眨眼，七分玩笑，三分认真。

“那你呢？”陆炀看着他。

“……”顾言襄一怔，似乎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三秒，然后笑容一点、一点地扩散：“你也会在意吗？”他问。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吃醋。”他微微笑着，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逃避问题。陆炀切了一声，没理他自己飞速往前走。刚才真是鬼附身，自己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恋爱是灾难，它把所有人变得不像自己。

“喂！”顾言襄冲上去拉住他：“等下，走那么快干嘛？昨天你和我讲初恋，今天我投桃报李，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

我才不想听你的风流史。陆炀真是后悔。

“陆炀。”顾言襄最近很少叫他的名字，一旦叫了，好像就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他牵住陆炀的手，另一只手拉着陆炀的衣袖，立刻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不过他们都不在意，只见顾言襄十分专注地看着陆炀，眼里是百分百的真诚和坦率：“只要你问我，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不对，只要你想知道，就算你爱面子不问，我也会找机会告诉你。”

面对他真挚的保证，陆炀的心被牵动了一下。

可是，明知道我爱面子你还来戳穿，你是拐着弯让我没面子的吧？

见他不说话，顾言襄低下头，再抬起头时，脸上多了一抹落寞的笑容，他说：“老实说，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你跑，问你这个问你那个，你从来都不问我任何事，你这么酷，好像对我一点了解的意思都没有，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感觉很不安。”说完，他抱着自己的双肩，将头默默转向一边。

不安？陆炀脸上滑下两道黑线，你和这两个字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