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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好,知道知道……”赵默说些句话的时候,王堇阳坐在他对面,边喝咖啡边翻看今早的报纸。赵默电话一合,王医生解释道:“不是借给你住,是我请你做我的小保姆。”“小保姆……”赵默咬了一口土司,叽歪道:“小保姆包吃包住还要发工资呢。”王医生敲敲盘子,“有小保姆比主人还迟起吗?有主人做早饭给小保姆吃吗?”赵默气息奄奄地:“我晚上要上班啊……困死了,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嘛,我还小,我还在发育,我需要足够的睡眠……”王医生无动于衷,把荷包蛋夹进土司里,淡淡说:“据我所知,你那酒吧十二点就打烊了,你到哪里去混到三点多才回来?”赵默转移话题:“我不爱喝咖啡,我还小,我还在发育,我需要有营养的牛奶。”“赵默!”王医生正色道:“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还在和上次骗你吃摇头丸的男人交往?”赵默不说话,他垂着脑袋,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王医生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把手里的东西丢下来,起身洗个手,换上外套,临走前看了赵默一眼,觉得他也怪可怜的,口气不由放缓了点,“我去上班了,你要把地板擦干净,阳台冲洗好,屋子收拾一下,买好菜做好饭……”赵默乖乖点头。王医生自嘲地笑了笑,又说:“哪,你做好小保姆的工作,月末有工资发给你。”赵默登时两眼放光,“真的?”“真的。”王医生一扬下巴,“不过从明天开始你要比我早起,给我准备早餐,一天没起扣五十块。”赵默眉花眼笑起来,“好好好,主人还有什么吩咐?”王医生指指他的脑袋,“给我把头发剪短了,看了就倒胃口!”赵默蔫蔫地点了一下头,“遵命。”初武cao心完赵默,头一回,看到姜小猪风风火火地洗漱一通,囫囵吞了几口早点就出门去了。初武脑门疼,这几天姜小猪连午饭晚饭都在公司吃,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他奉上早就准备好的夜宵,小猪三头两口吃完,一头扎进文件堆里,又是加班到凌晨两三点。这么忙下去,又没时间看病,可怎么是好?好吧,小猪没时间看医生,初武便勤快地往医院跑,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向王医生汇报。小猪没有梦游好一段时间,这两天又开始了,初武很颓丧地描述道:“前天他走到厨房,cao起菜刀……”王医生一个激灵,坐直身子,问:“然后呢?”“他开始切菜,把厨房里的能找到的东西都切了一通,连抹布都切成好几片,我在一边吊着胆子看,就怕他切到手了……”王医生抽抽嘴角:“你,你把刀给他藏起来。”“我藏了啊!”初武摊手,无比烦恼地说:“他找不到刀,就把整个家都翻了个遍,然后坐在地上哭,说什么:‘找不到了,我要去比赛。’比什么赛啊?莫名其妙……”“噗……”王医生忍俊不禁:拿着菜刀去比什么?华山论剑吗?这个医生怎么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初武很不满,“医生,你别笑啊,你看这怎么办?”“药么,应该还有吧?”“有。”“药吃完了叫他本人再来一趟,这几天你一定要提醒他多休息,睡前可以放点轻音乐。刀么,这样,你去玩具店给他买把塑料刀,晚上你把菜刀收起,玩具刀摆上去。”初武不禁乐了,“这个主意好。”出了医院,初武直奔玩具店,挑了把大宽刀,拎在手上回去了。当天晚上,小猪果然气势磅礴地cao着玩具刀上下挥舞,初武看得后怕不迭:幸好给他准备了把假的,不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小猪练完刀,哼哼怪笑几声,说:“我在村里乒乓球打得最好!谁敢和我单挑?”初武捂住嘴巴,笑得全身乱颤。小猪丢下刀,走回床前,爬了两下没爬上去,自言自语:“mama,抱……”“哦,我抱我抱……”初武赶紧找条毯子裹住姜续,想把他抱回床上,刚拖动一下,姜续就栽在初武的臂弯里,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睡得像死猪一般。难怪人家说死尸比活人重哪!初武抹把汗,试着又抱了一把。不知道姜续做梦梦到什么,难受得发脾气,闭着眼睛打人,初武汗死,只能作罢。姜续抱着初武,含含糊糊地说几句梦话,初武凑近一听,一串流利的英文,怎么也听不懂,初武正懊丧着,只听小猪又暴出一句“ukU!”该死的小猪居然在骂人!初武忍不住直乐,圈牢小猪,不敢乱换姿势,睡地上就睡地上吧。清晨的闹钟把蜷在地上的两个人都吵醒了,姜小猪一跃而起,嚎叫:“啊——完了完了!怎么睡着了?!!”被压了一晚的饲主全身麻痹,滩地上动不了。姜续给他一脚,“死光头,怎么不叫我!”初武怒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你个贱人!再踢我我打你啊!”姜小猪欺软怕硬,立时蔫下来,“亲爱的,你怎么没有盖被子啊?”初武:“阿嚏!”姜小猪:“亲爱的,你感冒了?”初武:“阿嚏阿嚏!滚开!”姜小猪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对不起嘛~光头~”初武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一脸寒霜,杀气腾腾地进了厨房。姜续问:“你干嘛?”“废话!给你做早饭!”姜续跟进去,从后面抱着他,絮絮叨叨:“我不喜欢吃黄豆……唉,我不吃青菜……”“别吵!青菜一定要吃!”“叽叽……”小猪扭扭捏捏地在饲主背上划圈圈,“吃就吃嘛,做咪那么凶咩?”失踪66凌晨两点,王堇阳被开门声吵醒,接着是翻箱倒柜的声音,伴着小朋友哎呦哎呦的叫唤。王堇阳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叹气,在床头柜上摸到眼镜戴好,走出卧室,开灯。赵默抱着医药箱蜷在沙发上,脏兮兮的爪子捂住眼睛,适应了灯光后,这才挪开爪子睁开眼,飞快地扫了眼面色不善的王堇阳,小心说:“我很快就弄完,不吵你。”说着,慌忙不迭地拿棉签在药瓶里搅动一下,迅速按在手臂上的一大片血口上。王堇阳:“那是……”棉签一抹伤口,赵默的眼泪刷地下来了,疼得脸色惨白。王堇阳:“碘酒。”汗……迟说了半秒。赵默咬着嘴唇,半声“疼”都不说,伪装自己坚强无比。王堇阳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拿过他的小细胳膊看了看,眉头纠结在一块儿,“这么深的伤口,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