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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顾溟的太阳xue突突地跳了起来,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他不想一会出了公司门发现李明宇杜以泽已经带了一圈人堵在楼下,随时准备压着自己去顾烨面前邀功。他低着头,缓慢地打出一句话,点了发送。[盒饭。公司加班,没有看到信息。]意思是事出有因,不是故意不回复。顾烨几乎是秒回了信息,就一个字,[好。]罗茗茗往顾溟旁边凑,“安明哥?”顾溟把手机锁屏,抬起头来,“怎么了?”“我们问你十一放假去哪里玩呢?”“这个啊,”顾溟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我还没想好,你们呢?”“我们刚才都说过啦,我们实习的就不去啦,他们呢要组团去大理那一边。”“不好意思,”顾溟抱歉地笑了笑,“我有点分神。”“是已经有安排了吗?”有人问道,“安明哥结婚了吗?”一旦有人起了八卦的头,谈话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收不住。顾溟直觉再呆下去可能要被扒个底朝天,站起身准备离开,“没有没有,别问啦,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难道是已经约了心仪的人出去玩,不乐意告诉我们啊?”“哈哈哈,会是谁呀?”“除了顾总还能有谁?”也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这确实是大家最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他们都好奇这位哥到底是什么来头,最重要的——许安明到底是不是自家甩手掌柜的男朋友?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顾总要这么招摇地接他上下班?可要是的话,怎么总觉得许安明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呢?顾溟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他随即想到要是没有顾烨从中作梗,自己也不至于这么难堪,便故意说道,“顾总日理万机,我一个普通员工要能沾他的光,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大家都听出来顾溟在撇关系,以此可以推断出两人估计不是情侣关系——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冷战、吵架。谈恋爱这种事情嘛,在这个期间再追问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可老油偏不让他如愿,高声呛道,“那也得顾总愿意吧?”明摆着不让他下台。顾溟抬眼望过去,才发现之前那句也是老油讲的,他正端着茶杯,靠着墙,皮笑rou不笑地望着自己。“他们啊净瞎起哄。小许啊,你说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不是?”“看您这么有经验,沾光沾得不少吧?”顾溟模仿起他的语气,还做作地叹了口气,“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老油撑着笑脸,捏着杯柄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哟,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口齿伶俐的很啊!原来都是这么跟前辈交流的?”顾溟走到他身边,弯腰把吃剩的盒饭扔进垃圾桶里,“您这倚老卖老的,我也不能吃哑巴亏呀?”从公司出来已经九点多了,这些天来顾溟把从公司到公寓的路线转了个遍,基本上已经在脑内形成一个模拟3D地图,尤其是各种违建楼之间的小巷小道,以及烟火气浓重的小吃街道,都被他自动打上标签贴在脑内。街灯已经亮起,偶尔遇见两个老人坐在摇椅上乘凉。顾溟从一条大路上岔了出去,向一栋居民楼走去。这一片最近就要拆迁,住户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往外搬走,再加上常年背阴,十分潮湿,铁门槛上布满绿色的湿润青苔,基本上就是一片无人管辖的区域。他看到楼层的入口处摆着一块小木板,上面用白色的粉笔写了几句广告语,还画上了箭头,便径直上了三楼。小饭馆明显就是用客厅改成的,门口放着一口正在煮面的大锅,正咕噜咕噜地烧着热水,旁边的木桌上放着几个不锈钢碗,里面装着做菜要用的香辛料。工作日的晚上,店面门可罗雀,空气里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菌的味道。顾溟进了店,选了正中间的位置坐下,其余房间的门都关得严实,可能是卧室,或者储藏室。回想起今日来来回回发生的事情,他意识到顾烨已经将他完全特殊化了。如果为人处事也能像打游戏一样就好了,唯一需要做的事只是等待,只要等时间够了、经验够了就可以把技能自动点上。坐在铁锅后的老板走到顾溟桌旁,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吃什么?”“面条,不加辣。”顾溟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推过去,“不用找了。”“不用找了?吃什么样的?”老板皱着眉,拿起钞票摸了两遍,又对着白炽灯看了两眼,这才放心塞进围裙前的口袋里。顾溟点点头,“不用找了。哪个点的多就做哪个吧。”“几碗?”“两碗,谢谢。”15.叮咚。顾烨从沙发里起身,走到套房门口开门。“晚上好,顾总,这是酒店送您的。”男侍者穿着一件熨烫平整的衬衫站在门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衣领处系了黑色的领结。他面带微笑,背脊笔挺,手中的托盘里放了一瓶红酒,纤细的瓶颈上系着一条浅黄色的缎带。顾烨侧身让他进来,侍者便恭恭敬敬地端着托盘先顾烨进了房间,弯腰将托盘放到沙发旁的桌子上。“我给您开瓶醒酒吧?”顾烨站在他身后,冷淡地开口,“不用,出去吧。”侍者的动作顿了顿,不急不慢地转身,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握着的却不再是银色的启瓶器,而是一把银色的手枪。两人之间相距不过几步路,顾烨一眼看出这是Beretta92,当机立断,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枪的套筒,往后方狠狠一推,导致侍者两次扣动扳机都没有打出子弹,他接着扣住对方的手腕向内迅速一掰,枪口便瞬间换了方向。侍者不甘示弱,一个侧踢飞上来,被顾烨一只手臂拨挡开来。电光火石之间,顾烨一脚踹在侍者的膝窝里,在将他的重心一举击垮的同时,见缝插针地踩断了他的脚踝,抬手用枪的底座一把砸在对方的太阳xue上。顾烨的反击是致命的,侍者被打得眼前发黑,头脑嗡嗡直响,踉跄着摔在地上。顷刻之间,形势骤变,顾烨已然从手无寸铁的受害方变成了阴狠暴戾的加害方,他握了握枪,倒不着急处理这人,首先回到门口,一只脚勾住房门将门摔上。“你知道我的酒店什么做的最好吗?”顾烨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朝他支撑着身体的右手腕开枪,“隔音。”子弹穿透过脆弱的血rou,嵌在红檀香地板上。男人从头到尾一声没吭,冷汗将他的衬衫打得透湿,直到顾烨踩上他血rou模糊的手腕,这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