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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煞。母亲生我的时候,痛了三天三夜,血都快流干了,差点儿没命。后来顺利生了meimei,meimei却在三岁时就没了。以后那么多年,母亲身子一直不太好,直到怀了青松。只是,青松出生,却没能见到祖父和父亲。如此一来,她自然怨我!”“她这是不讲理!算命先生的话哪能当真!”孟泽反驳道。“当时重伤,我就想着,就此死了最好。可是我命硬,阎王爷不收,又活了。我想,活着就活着吧,就当是赎罪,谁叫当时我不坚决点,抗了军令,那样,祖父和父亲或许不会死,魏家也不会败,祖母和母亲也不至于痛失所爱!”孟泽听得心疼,正要安慰两句,却见魏霆均又说:“我原本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可没想到遇到了你。你多好,不畏我惧我,反而跟我说这一切是无稽之谈。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里,真的很开心。我也才发现,我不是毫无所求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忍受这样的命运,不甘心魏家在我手上败落,不甘心祖父与父亲就此白白牺牲。”见他能想通,孟泽什么也没有说,主动握住魏霆均的手。“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哪怕前程多艰,我定一路相随!”第51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第二日,吃罢早饭后,魏老太太将孟泽叫到房里,说了一些体己话,又叫魏氏给孟泽道了歉。魏氏满心不情愿,但想到昨日夜里魏老太太的敲打,不咸不淡地低了头,给孟泽道了歉。孟泽大大方方地受了,魏老太太又紧接着打圆场,“这事儿怪你娘太糊涂,中了别人的圈套。但你也不要怨你娘,她终归是为了这个家好。”“我晓得!”孟泽笑了笑,“这事儿就过去了。祖母和母亲的心思,我明白,无非是为了魏家好。但要魏家好,我们就得拧成一股绳儿,一致对外,而不是各自扯各自的后腿,寒了自家人的心。有句老话不是说,兄弟连心,其利断金。我和霆均赚钱,祖母和母亲帮助看家,抚育小弟,先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也不愁将来没有起复的希望。”魏老太太听到孟泽说“起复”,吃了一惊,“霆均都跟你讲了?”“是的!”孟泽笑道,“我先前不知道这些事,对祖母和母亲有诸多误会,现在晓得了,很能理解祖母和母亲的心情。祖母和母亲是心意是好的,但这力却使错了方向。”“什么意思?”魏老太太有些不明白。“我们家人口单薄,想要挣个好前程,全靠霆均和青松。祖母和母亲看重青松,但也得想想,青松现在才5岁。按最理想的状态来算,10岁中童生,12岁中秀才,15中举,18中殿试,至少要15年。殿试之后呢?是不是从此飞黄腾达了呢?祖母和母亲都是高门出身,想必很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况且,青松要出息,少不得要费银钱。银钱从哪儿来呢?全靠霆均和我种田打猎。想要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事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魏老太太如何不明白孟泽话里的意思,顺口接道:“自然是这个理儿。”“既然祖母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了。终归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人呢,你对我好一分,我对你好两分,总不叫别人亏着。”孟泽说完,笑眯眯地出门去了。魏氏见人走远,唾道:“瞧他那得意的样儿,都爬到我们头上来了!”魏老太太皱眉看着,越发觉得魏氏可厌,当初她是怎么觉得这人温婉大气,是个合格的宗妇的呢,真是瞎了眼。“你这脑子,怎么愈发像个木头了!”魏氏听了心里委屈,“娘,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您么?这哪有媳妇爬到婆婆头上的理儿!这时候不整治整治一番,等有一天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你想要怎么整治?”魏老太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先敲打敲打,若是还不听话,就叫霆均休了他!”魏老太太被魏氏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了,“行啊,你能耐,你叫霆均休了他去!”魏氏这才想到魏霆均早就不理睬她,自然也不会听她的话,于是把目光投向魏老太太,意思是她不行,魏老太太可以。魏老太太实在受不了她的蠢样儿,将茶杯重重一撂,“这一路,吃了这么多苦,你见识一分没长,反而越学越回去了。这如今,霆均和他当家,还有我俩说话的份儿?没瞧见昨儿个差点撕破脸,家都要散了。你还在这里拿乔,有什么好拿乔的。他们俩走了,你一个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能养活这个家?”一连串的发问,总算把魏氏说清明了。魏霆均如今是家里的支柱,得罪了他们俩,没好果子吃。就算他们再不孝,她又能怎样?告到官府去么?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魏老太太见魏氏低着头,就知她是听进去了。“想要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他这是在警告我们呢!”魏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要是老头子还在,她怎会受如此的委屈呢!到底是不比从前了,她也不得不低头。第52章一锤子买卖料理完家里的事,又喝了两天药,见人恢复得差不多了,魏霆均才肯让孟泽跟着去张家送狐皮。罗管家早就在等着了,在略略查看了狐皮的质量后,罗管家让魏霆均去账房支银子,自个儿却带着孟泽到外院一间小屋子里坐着。料想到肯定会有别的事情要谈,孟泽也就随他,只是这番见的依然是张茜,这到让孟泽对有过两面之缘的女子好奇起来。要知道,张府也算是个大户了,这大户里主事不是男性,而是一位闺阁小姐,这难免让人感到不解。不过,好奇归好奇,既然人家不说,孟泽也就当没看出来一般。张茜穿着一身湖蓝缎袍,衣领和袖口镶嵌着一圈白毛,越发衬得漂亮华贵。看茶落座后,张茜先是拉了一番家常,问起了孟泽的病,最后才拐入正题,询问草莓种子的事儿。孟泽放下手中的茶盏,笑道:“不知道您要这草莓种子,是想做一锤子买卖还是别的?”张茜故作不解,问道:“一锤子买卖是怎样?别的又怎样?”孟泽耐心解释:“一锤子买卖么,就是交易过后,这东西就跟我没关系了,以后怎么弄是你们的事儿。如果只是想买种子,那么一年是一年的价。”张茜和罗管事对视一眼,本以为要花费一大番口舌来说服,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提出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罗管事称赞道:“孟公子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一锤子买卖我们家小姐做定了,只是不知道这价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