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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敏锐地觉察到男人情绪上的变化,轻柔地将他搂近怀中,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轻启唇舌。“那是因为你曾生过一场大病。足足睡了一个月才醒来。”“至于从前的事情,忘记也罢,只要记得以后便好。”“哦……”夜已深,本应万物入眠的时刻,而有人却无法安然入睡。今夜,是风醒来后,两人相拥而眠的第一夜,本应该是十分和谐美好的。然而却与凤离想象中的模样截然相反。凤离身体绷紧,蹙眉看着被自己搂在怀中,却还不老实,此时正不断扭來扭去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再动我就办了你。”黑暗中,风突然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上自己的大腿中部,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火热。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想要退后,却被凤离的铁臂更用力地遏制住,不准他离开。凤离没好气地开口。“睡觉,别乱动。”风不明白,为何他忽然间火气这么大。随后,有些担忧地开口。“……阿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凤离窝火得很,心上人在怀,却要做柳下惠,能舒服才怪。凤离向来张狂而任性,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可偏偏风现在身体特殊,不能轻举妄动。“我没事。”嗓音低沉嘶哑地吓人。“你骗人,你肯定哪里不舒服了。”说着,风突然挣脱掉凤离的手臂,坐了起来,双手伸入他衣内仔细摸索,像是要查看有没有伤口的存在。“你干什么?!”男人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凤离突地倒吸一口冷气,控制不住情緒朝男人吼了出來。而凤离的怒吼,更是让男人惊得身体一颤,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没有回应。凤离知道他肯定又哭了。大手一挥,不远处的烛台上已经燃起亮光。果然,男人神情忧伤,受了极大的委屈般,脸上挂着清泪,此刻正无声无息地落下。男人自醒来后性情大变,似乎只有习惯默默流泪这点,从未变过。第四十二章相拥而眠凤离开始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对风这么凶,他现在跟孩童除了本质上的差异,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区别。把他惹哭了,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凤离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修长骨而节分明的手,柔和抚去他的眼泪,温柔劝慰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凶你。乖,别哭了,这样对宝宝不好。”原本不哄也就罢了,这一哄起来,风的情绪便犹如山洪暴发般喷涌,眼泪止不住接连落下,更是委屈得直接哭了出声。“呜呜呜呜”刺耳的哭声不禁令凤离觉得头疼.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有耐心过。若是别人,怕是早就一剑砍了,只为图个耳根清净。而眼前的人,算了……凤离从小就是被人侍候的主,哪里有哄人的经验,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试着来了。想了想,还是将人揽进怀里。风没有抗拒,只是双手攥紧凤离的衣襟,更加用力地发泄情堵,似乎是真的伤心了。“……呜呜呜……你干嘛好端端凶我……呜呜呜……人家只是关心你……呜呜呜……”“我向你道歉好吗?对不起,是我的错。”凤离的声音温柔地几乎渗出水来。若是王府的下人见了,恐怕会以为自家王爷中邪了,否则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然而一句道歉,似乎并没什么用处。以至于让凤离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过于宠他,已然将他宠坏。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打又打不得,骂一句就哭成这样,也只能宠着了。“明天还给你买糖葫芦吃,好吗?”没有丝毫的不耐,凤离温柔地劝道。“呜呜呜……”似乎没用。“……那……每天都给你买糖葫芦吃?”“呜呜呜……”还是没用。“再哭就把你送给卖糖葫芦的。”凤离无奈之下,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如此管用。哭声戛然而止。风原本深邃迷人的淡棕色眼睛,哭得通红,此刻惊慌地盯着凤离,以为他真的要将自己送人。接着,他委屈地瘪了瘪嘴角,明明还是想哭。但是想起凤离的话,又强忍着,不允许自己再哭出来。只是眼睛不可避免地又一次湿润,像极了某种受惊的小动物。“……不要……我会乖……”凤离沉默。他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既然如此管用,以后是否还能实行。而风误以为凤离的沉默,示意着自己即将被送人成为事实。他着急地轻拽凤离的衣角,央求着。“……我……我真的会乖……再也不哭了……也不吃糖葫芦了…别将我送人好不好……”也许对于风来说,永远离开凤离,比再也不吃糖葫芦,恐惧千百倍。男人那无限委屈中又带着坚强的表情,实在太过生动,让凤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却发现能被捏起的rou实在少到可怜,不由得心疼。轻轻抚了抚他的黑发。“傻瓜,我怎么舍得真的把你送人。快睡吧,时辰不早了。”“哦……”听到凤离的回答,风悬在半空的心蓦然落下,随后,俩人相拥躺下,谁都没有再出声。良久,就在凤离即将睡去的时候,只听怀里的男人幽幽开口。那我……还能吃糖葫芦吗?第四十三章召见清晨,淋淋漓漓下了一夜的雨早已停歇。空旷的院子内,偶尔有秋风刮过树叶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有些清冷。与屋外的清冷相饽的是,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溫馨的味道,久久不散。一个看起來年纪稍大的英俊的男人,被另一个容貌绝美的年轻男子搂在怀里,安然睡着,明明都是男子,抱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天造地设,仿佛生来就该如此。直到外面响起一个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非常规律地轻叩了三下,年轻男子眉头微蹙,显然不满于被人扰了清梦。其实当门外有人靠近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不想破坏这平静而美好的一刻。凤离知道门外的人必定有重要的事禀报,否则绝不敢如此唐突,大清早便来打扰。缓缓睁眼,看了看蜷缩于自己怀中依然熟睡的男人。粉色的唇部轻碰他光洁的额头,随即离开,眼底一丝暖意划过。“什么事?”当余现犹豫着,是否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