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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他。但不论他作出怎样的反应,这个仇,他做父皇的,必须得为他报了。然而风并没有作出白逸所预料的那种反应,而是轻轻挣开了清儿的搀扶,向前走了一小步,忽然间直直地跪了下去。风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冒然下跪定不会太好受,却想不到竟会这般难受。只觉得腹中猛然一坠,疼得他倏地蹙起眉宇,忍不住问哼出声。“呃……”磕头的动作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只能尽量压低头和身体,恳切地求道。“求父皇……收回成命。”两人都被风的行为惊住了,方才他们脑中闪过无数个儿子有可能做出的反应,也思考了如何与他解释才是最妥当的。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白凛风竟一句话都不问,便直接跪下了。第一百四十五章条件那个人,当真如此重要吗?重要到被伤害至此,也要拼尽全力护着他?“风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龙夕立刻察觉了风难看的脸色,心疼得慌忙上去扶他,却分文不动。男人固执地跪在地上,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上去虔诚,又令人心疼。“风儿,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好吗?”龙夕温和地劝说着。前排的士兵们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面,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太子殿下回到皇宫的事情,整个白泽的人都知晓。白泽帝龙心大悦,还为此大赦了天下,但真正见过太子真容的,也不过皇宫内寥寥几十人。此刻,听着皇后口中唤‘风儿’,士兵们大概能猜出来,跪在帝后面前的人,便是白泽太子殿下白凛风无疑了。但是,好端端的,太子殿下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下,下跪于帝后?还有,皇上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白逸对外只说要扩张白泽的领土,所以士兵们并不知,攻打凤国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白泽帝咽不下儿子被欺负的那一口气。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决心。龙夕无法,求救的目光转向白逸,示意他劝劝儿子。白逸微拧起英挺的眉宇,负手而立,高大的身体衬着金色的盔甲,显得越发威严。睿智的眸子盯着风罩在狐裘披风下,都显得异常消瘦的身形,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责备。“风儿,你太糊涂了。”白逸责备他不懂得心疼自己,责备他太傻。印象中,白凛风的性子分明向极了他,睿智而果断。他曾经极度欣慰这一点,也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他的儿子,自然要与他一般,是十足的帝王之才。十年时间,真的能够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吗?“求父皇收回成命。”风向来不善言语,说不出什么可以撼动白逸决心的话,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却也同样昭示着他的决心。见儿子如此固执,无奈之下,白逸只好婉言劝说。“风儿,其实父皇不仅是想为你报仇。这白泽的土地,也该拓展了。”“父皇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他,攻下凤国后,将他带回来任你处置,可好?”见风沉默,白逸顿了顿,又道。“你若是真舍不得伤他,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也无可厚非,父皇不会逼你。毕竟,他是你孩子的父亲。”闻言,风抬起头,目光决然地望向白逸。“父皇,我不恨他。”“十年前,若不是他救了我,我又怎会有与父皇母后重见的机会。”“他没有错……他只是不爱我罢了。”说到这里,风轻笑了一下,似是自嘲,眼神有些飘忽。风知晓凤离狂傲的性子,若是失去权势地位,他定然不会快乐。虽然心知凤国也很强大,并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可父皇气势汹汹,此次不攻下凤国定不会罢休。风不想报仇,更不想将他强行绑在身边。这种念头,或许在某一瞬间出现过,但马上便被否决了。那是他的王爷啊……他视为信仰的王爷,绝不能做一只被折断金翼的凤凰。他生来,就该是高高在上的。那才是凤离。“父皇……求你,收回成命吧。”龙夕在一旁看着儿子卑微的模样,心都揪成了一团,还是忍不住握上了白逸宽厚的手掌。“逸,要不然……放弃吧。”“风儿说的对,若不是那王爷十年前救了他,我们连与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既然儿子都已经回来了,我们还记恨什么呢。就当扯平了吧。”扯平?怎么扯平?那混蛋,不杀了他都是便宜他了!白逸正欲发作,却被龙夕接下来的动作弄得愣住了。龙夕一本正经地凑到白逸耳边,轻吹了一口热气,用旁人无法听到的嗓音放肆地诱惑着。“你不是不想与我分开吗?我也不想。我们现在就回宫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龙夕性格温和,脸皮又薄,做事规规矩矩,在床上的时候亦然,都是白逸变着花样折腾,将他弄得面红耳赤。今日为了儿子,竟是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龙夕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身体僵硬地要命,却还是硬着头皮坚持做了。白逸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图,没有戳破他,甚至有些激动。连带着,感觉凤国那个混蛋王爷也没那么可恶了……“想做什么都可以?”白逸邪恶地笑了一下,毫不避讳地扶上龙夕纤细的腰部。“恩。”龙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是话既然已经放了出去,怎么都要接下来。“这么多年,在床上,都是朕任劳任怨地伺候你。这一次,换你来,如何?”这一次,换白逸暖昧地凑到龙夕耳边,低沉碰性的嗓音轻轻撩动他的心。“什么,你的意思是……”龙夕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被白逸打断了。朕躺着,你坐上来,自己动。”“…………”龙夕顿时羞耻得红了耳根,当年若不是白逸坑蒙拐骗得到了他的心,他说什么都不会匍匐在男人身下的,还想着日后有机会讨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后来既爱上了白逸,将身体交给他也没什么,但是这种事情,几十年来却是一次都没有主动过,想想就羞耻难当。白逸早便提过,但龙夕始终跨不出这条界限。“你看,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跟朕说做什么都可以。”“夕儿,纵是朕爱你至深,你也不能如此欺骗朕那……”白逸故作伤心。“你也不必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