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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小花园而去,还一抓一个准,这动静怎么瞧着就不对,定是出了jian人了。白嘉也不是泥性子,任谁都能捏上一捏:“你怎会这般想我?”“今儿就你一人不在”,大头说的理直气壮。白嘉冷笑:“我有这般蠢么?”,自打他近日赢钱赢得多了些,这人就瞧他各种不对眼,他也懒得理,只今儿这事,他却不想替人背黑锅的。大头眼一瞪,脾气也上来了:“怎得,想找打?”,说着就想撸袖子。白嘉各扫了他俩手一眼,嗤笑:“你打一个试试?”,不是他说,那护院的力气不是教书的教事们可比的,眼前这些个,手心都沁着血呢,没十天半月的好不全。大头也不多话,直接挥拳,拳头还未至一半就被突然伸出来的胳膊给挡了:“这事儿不是白小哥做的,我信他”却见来人是去而复返的二黑,正站在身后,众人忙道:“怎回来了?”二黑撤了手,扭脖子往四处寻摸:“身上的香囊掉了,我过来找找”,听的此话,其他几个忙帮着找去,据说,那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送的,宝贝的紧。大头在一旁尤自不服:“不是他还有哪个?”,这人犯起倔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不过,好在心思还不坏,要不然,刚抓人那会儿,他就把白嘉扯出来了。白嘉鼻子好使,寻着味儿,就在近假山的一处散石间找到了香囊,他也不等人接,直接帮着塞进了衣袖里,他可瞧得仔细,那手还滴答着血呢。二黑笑了笑,又转头看向大头:“近日可有觉得哪个不对劲的?”,说这话时,眼里凶光一闪而过。大头斜看了白嘉一眼,哼哼道:“近来我就瞧着他不顺眼了?”,他那些银两都快被掏空了。白嘉:“……”二黑:“……”今儿这事,其实牵连最大的便是二黑的少爷,那叫青渠公子的,所谓躺着也中枪,说的便是他了,也不知今年的秋闱对他有多少妨碍,白嘉一路走一路想,冷不防身侧出现个人,把他吓了一跳。“哎,白哥儿”来人是黄猴儿,打过几次马吊,半熟不熟的。白嘉瞧见他上了药的手,纳闷道:“你怎会在这?”那黄猴儿舔着脸凑上前道:“白哥儿,听说你打猎有一手?”这事在西院不是秘密,却不知怎得传到了东院,白嘉摸不准这人找他是怎么个事,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问:“有事?”“这不是日后没乐子了么,我就寻思着,跟白哥儿你学个一招半式的,说不准还能换些小钱用用”,黄猴儿其实五官长的挺端正,就是脸蜡黄的很,跟得了黄疸似的,平日又爱耸着肩,瞧着就透着股猥琐劲。这要搁往常,白嘉还愿跟他说道,可今儿事事不顺,他就不想搭理:“我那本事,你学不了”,这话是大实话,他那一手打石子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学的。黄猴儿也不恼,想了想,说:“要不这么着,这山里我熟,哪儿兔子窝多,哪儿狍子跑的勤,我都门清,我领你去,也不用你教,就在边儿瞧着就行”白嘉狐疑的打量着他,那黄猴儿就冲他笑,瞧着也不像是打歪主意,便同意了:“你爱跟就跟吧”,他打猎不仅出手快,跑的也快,这人去了也白搭。“那今儿去么?”,黄猴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去”,白嘉走了两步,突然又改了主意:“去瞧瞧吧”,左右天还早着,回去了也无事可干,倒不如先去踩踩点,便是手痒打到了,也可自己吃独食的。“好嘞!”黄猴儿特殷勤的在前头领路,两人一前一后翻出了院墙,片刻功夫就到了地方。这里靠着书院西北,地势有些陡,之前白嘉未来过:“你确定这地儿有袍子”,此处,树木稀疏,怪石林立,间有杂草丛生,离着悬崖倒是还挺远。黄猴儿嘿嘿两声:“这地儿僻静,一般无人过来,我也是无意间跟着几只野兔才发现的”话落,就听身后有人喊道:“黄猴儿,你怎得在这?”转头,见是个书僮打扮的年轻人,瞧着有几分眼熟,声音似也听过,白嘉蹙眉想了想,一时半会儿未想起。“乌安,你怎来了?”,那黄猴儿迎上几步,背对着白嘉冲来人挤了挤眼。那叫乌安的到了跟前,往四周一打量:“你们这是?”黄猴儿便道:“我是领着白小哥儿过来打狍子的”“哦,你们倒是找了个好地”,乌安伸手一指:“那石头后边经常有见狍子掠过,这位小哥儿倒是可以去瞧瞧”白嘉虽心下怪异,却也并未提防,循着路便过去了,那乌按指的石头,高两丈宽一丈,周边儿一圈及膝的野草,随着山风左右摇摆。脚下的路并不好走,每走一步就能踢到石头,白嘉有些烦躁,便不想再继续了。“小哥儿,快到了”,身后的乌安却突然伸手要拍他的肩,对于生人的触碰,白嘉有些反感,便往前跨了一步躲了,却不想,下一刻,劲风冲他背部袭来,直直打在他背上,他一个踉跄反应不及,直直向前栽去。15本能的,白嘉护住了自己的脑袋,预想中的撞击并未到来,身下却是一空,整个人失重般的往下掉,头冲下,睁眼时,头顶的光线越来越弱,几乎瞧不真切,未来得及细思,剧痛便已袭来,似是全身骨头都碎了,喉咙口压不住的血腥气直往外涌,他本能的呕了两声,之后便没了意识。塌了一片的野草中,露着个天坑,洞口不大,但完全能淹没个人,黑黢黢的见不到底。黄猴儿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杀,杀人了”,他已然懵了,来之前明明只说是诈些钱用的,怎得竟会变成如此。乌安扯出一抹冷笑,欺上前去,黄猴儿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心慌的厉害,越想起越起不来:“你,你想干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他是真怕了。乌安蹲下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马上就知晓了”,说完就拽着人衣襟往洞口拖。这是要杀人灭口!黄猴儿打了个激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起来,乌安手下未下死力,竟被他挣脱开去,踉跄着往书院跑,只是手脚抖的厉害,出去没多远,便接连摔了几次,顺带着眼泪鼻涕也都出来了。身后,乌安扑将上来把人压倒,随后摸起块石头,直接往人脑袋上砸,直把人砸的脑袋开花才勘勘罢手,从始至终,他脸上都是一派平静,黄猴儿初时还在挣扎,不多久便没了动静。山风‘呜呜’呼啸,野草拂动间又渐渐把那洞口给遮掩了去,只几丛草叶上散落着不少血迹,还未干结。枫华书院,西院,斋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