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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我给他列出一条又一条的“不许”,他只是面含微笑边听边点头的全部答应。渐渐的,他想和我亲热时我不再拒绝,甚至我会主动的迎合他。他总是尽量轻柔的对待我,以免造成我上班会身体不适;我总是借机在他身上留下点儿记号,比如吻痕啦抓痕啦……以免有人对他心存幻想。程安对我的小动作从不阻止,还心情很愉快的要我再多给他上点儿记号。有时候他也会反过来拿这招整治我!他常常会在我手腕系袖扣的地方留下吻痕,害我上班时总要抻袖口。程安对我的宠爱程度一日比一日严重,我现在已经无法想象他要是哪天不这样对我了,我还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要是没有他给我洗衣服……要是没有他给我做饭菜……要是没有他给我收拾房间……要是没有他和我zuoai……!想想就让我铁青了脸,事情绝不能到这种情况!…………火冒三丈的回到家,我狠狠的把门摔上。这个社会终究是要讲人缘和地位的!我爸刚死不到半年,我在医院里的日子就越过越难!今天院长把我叫去,说是让我下医疗队去给偏远山区的城镇村民看病,顺便也能让我锻炼锻炼、体验体验。要是我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告诉我,这个名额其实是院长的未来儿媳妇的。这次医疗队的人员,医生是院方指定,护士自愿报名。本来那个清高的女医生和院长的儿子是在秘密交往,结果医疗队人员名单一贴出来,她立刻就找上院长表示不愿去并挑明她和院长儿子之间的关系。到了下午,我的名字就光荣进榜了。我在知道事实后气冲冲的去找院长理论。院长以:“何絮是男人;何絮是单身;何絮无家无累!”三条理由就把我的抗议轻松驳回。我在做垂死挣扎之际,院长竟用我的钱途来威逼我。要是我不服从领导的安排,他就要把我调到小医院或外地去……我要是不同意,除非辞职!可恶呀!要是程安有能力养活我,我一定立刻就辞职。但他现在只是个每月工资还不到我的收入一半的打工仔,那点儿钱连他自己都养不活了。我气愤的在家里转来转去,诅咒那些即将落到我手里的病人统统都得心肌梗塞且不必我到地方就全都翘掉!今天程安上晚班,咖啡店十二点关门,他最快也要十二点半才能到家。我在家里憋了两个多钟头实在受不了了,找出写着咖啡店地址的的纸条冲出了家门。找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那间被挤在写字楼和商店街之间的小店。门脸好小,比起旁边的建筑,这家店的门脸就显得暗淡的多。外墙以灰褐色凹凸不平的砖墙为装饰,同色的一扇窄门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幸亏在门的两侧各有一个仿英国十八世纪时街灯造型的壁灯,在华灯初上的傍晚我才能就着它昏黄的灯光找到店的招牌。招牌就竖立在门的旁侧,形状是横切面为等边三角形的半人高铁制物,无论从左从右还是从前方都能看见店名“妄情忘情”!就不知来这里的人,究竟是来妄情?还是忘情?!我推门进入,才发现里面是一番别有洞天的好景致!门上挂着个能发出清泠泠声响的小铃铛,每当它一响就代表有客人进入或离去。里面的空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十几套有圆有方的暗红色小桌及高背椅零星散放在店内的各处,并没有刻意的去排列,散乱的位置却会令人觉得是恰倒好处。淡赭石色的墙壁上挂着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欧美老牌明星在风华正茂时的黑白照片,柔和的灯光掺着暗蓝,店里飘着曲调缓慢诉说着怅然的萨克斯风。店里弥漫着的怀旧气氛让人沉醉!我进到店里,伴着铃铛声响起的是另一道清脆的声音“晚上好!先生。”我步下两个台阶,看着吧台里的少年带着职业笑容招呼我。走近了吧台,少年也快速收好擦拭干净的杯盘询问道:“先生要点些什么?”“程安。”我可是来找人的。“啊???!”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觉得他是在翻脑子里的菜单上有没有一种叫“程安”的食物。典型的职业本能反应!我坏着心情,不想和他多罗嗦。“我找程安。”“哦……!你是来找程安兄的呀!我去叫他。”少年转身消失在吧台里的门后。程安兄?!这是什么怪叫法!我坐上吧台外的一只高脚凳。程安很快出来了,隔着一道吧台我打量起和平常不一样的他。白色长袖衬衫的衣摆收在黑色的西装裤里,紫红色的紧身马甲衬出他的宽阔胸膛和劲瘦结实的腰线。有些过长的头发全向后梳,露出端正洋刚的俊容。右额角上的白色旧伤疤竟衬得他的脸格外的性感且兼具野性!平时前发散落在他的额头,再加上不曾刻意搭配的衣着,让人以为程安是个只有二十三、四年纪的邻家男孩;现在的他,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才具备的危险魅力,竟让我看到脸红心跳的地步!他和随后出来的少年说了几句,少年转身离开了。程安上前握住我搭在吧台上的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绝不会来探我的班吗?”他好心情的问我,借着这里是谁也不会看到的吧台死角,快速的在我手心印下一吻。“小陶说有人找我,我还在奇怪是谁呢?想不到会是我最心爱的何絮!”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接受他的调情,我轻甩开他的手低下头。跑到这里只是想早点儿见到他,可见了他又为他不同于平常的样貌所撼动,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一杯掺着少量咖啡的热牛奶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我最喜欢喝的饮料,不管春夏秋冬我每天都要喝上一两杯。程安将我垂落的浏海儿拨向旁边,连带着,他的手指轻划过我的耳缘,后颈,向前抚过喉结,手指往上到达下颚顺势抬起我的脸。为他的动作微颤着,看他的俊脸在我眼前慢慢放大,眼波温柔的笼罩着我。他轻轻的问道:“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这种为难的表情,我还是头一回在你脸上发现呢!”我现在的样子是为难的表现吗?我明明是在生气的呀?向后坐了坐躲开他的手指,待拉开安全距离后我才开口。“我……要出差了。”“出差?你?”程安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我,失笑道:“你们医院没人了吗?竟敢派你出差!”“我就不能出差吗!”他竟敢暗损我。“我不但要出差,还是那种很长时间的、地点不固定的外地公干。”恶声恶气的说完,我盯着他的眼。他要是真心爱我,我就不信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很长时间?地点不固定?”程安的脸上果然有了紧张之色。“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见他着急,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