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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我就早点过来了,那用得着落入这种境况!”陈潇不好意思的说:“只是怕耽搁花前辈的事。”“要不是带着可染一路乘蜥蜴,也不会这么慢。可染还是第一次离开罗辰,就想让他涨涨见闻,骑骑蜥蜴赶路。你要是早提那么一句,我就直接带他飞过来见你了。”花柏穗说。陈潇又惊又喜,“原来花前辈把可染带过来了?”花柏穗“嗯”了一声,“早日让他拜入你门下,我也早一日安心。”陈潇向她身后看了看,疑惑的说:“那孩子没有跟前辈一块过来?”花柏穗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这会他正在客店里边歇着,等天亮我再去把他接来。”说完话,她扭过头,闵居人已经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此时他的脸因为剧烈撞击,一片紫红色,人也是灰头土脸的。花柏穗直接走过去,伸出手抓他的领子,闵居人还想反抗,却是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花柏穗把他拖过来,问:“这人跟你们什么仇怨?用我化解一下吗?”她看到有仇的,就习惯性的发作爱管闲事的属性。闵居人挣扎着,嘶声道:“这位前辈,我们、我们只是因为碎星砂起了纠纷,其实并无什么仇怨。”花柏穗调解过的冤家对头多了,岂能看不出闵居人在说谎。她干脆也不理他,直接问陈潇。陈潇就把之前闵居人被臻炉道人拒之门外,后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事情说了。陈子义更是知机,也没添油加柴,把闵居人利用碎星砂哄了一众修仙者做帮凶也道了出来。远远围观,小心翼翼的观察事态的修仙者们,这才知道闵居人竟然是故意利用他们。闵居人却是感觉自己的面皮像是被人扒下来一样,此刻周围人的异样目光,让被倍感耻辱。脖颈也变得通红,不知是羞愤的,还是气恨的。花柏穗却是一贯的要追根究底,不问出来当事人最隐秘、最见不得光的心思不罢休。闵居人被逼得没有办法,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直觉的天旋地转,眼前竟比当初臻炉道人在他面前关上大门,还要难堪百倍、千倍。他忍着屈辱闭着眼,因为极力忍耐而四肢颤动,“只是因为当初祝煊拒绝为我铸剑,却答应了重玄派的席云霆,我觉得臻炉道人是个势利小人,看不起我这样出身的散修。席云霆也很可恶,一副冷眼,高高在上的样子!”第377章破碎的传送门“你这心胸可也太狭窄了。”花柏穗毫不留情的说,“你们之间的仇怨皆是因你心生怨恨而起,过错在你,你可承认?”闵居人死死的闭着眼,抖着嘴唇,半晌才挤出声音:“承认。”“嗯,你承认就好。”花柏穗给人断事得多了,流程再熟悉不过了,“今日我为你二人调解矛盾,你可服气?”闵居人终于睁开了眼,眼珠子整个赤红,跟兔子一样,“服气……”他敢不服气吗!那些被花柏穗亲自调解过的,未必都是心甘情愿,还不是迫于她的yin威!——也不想想他自己之前还不是武力胁迫他人,也好意思说花柏穗。“那好。”花柏穗才不管他是不是面服心不服,经她调解的这多桩事务,还真没有敢反悔的,“你既然承认了是你有错在先,今后不可以再去伺机报复臻炉道人祝煊和重玄派席云霆,能做到吗?”闵居人似乎是认清楚了无力反抗的事实,他深吸一口气,憋屈至极的说:“能做到。”花柏穗对闵居人的识趣很满意,她转过头看着臻炉道人和席云霆,“对此结果,你们可有异议?”臻炉道人赶忙道:“无异议,无异议。”开玩笑,这位大能的出场费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够负担的起的。这还是沾了陈潇的光,对方仗义出手呢。席云霆把雪锋剑召回体内,“晚辈也无异议。”“很好。”花柏穗点了下头,又扭头对围观的众多修仙者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念你们之前不知情,只是被利用,就不处理你们,滚吧!”围观着的修仙者们微微sao动起来,似乎很不甘愿,花柏穗的眼睛一眯,“怎么?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想要与我说道说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这些修仙者额头冒汗,再不敢待下去,转身跑了。“既如此,晚辈这就告辞了。”闵居人脸上还带着砸出来的红印子,让他阴沉的脸色显得滑稽而可笑。花柏穗冲他摆摆手,闵居人转身离开几步,腾身而起,飞快的消失不见了。他走的这么干脆利索,让陈潇很意外。闵居人的气量和心胸是真的十分的狭小,陈潇怀疑连被气死的周瑜都比他大度。这一次对闵居人来说无疑比被臻炉道人拒之门外还要耻辱,他就不信闵居人真的能够咽的下这口气。“看什么呢?”花柏穗问。“没什么,这次多谢花前辈了。”陈潇道。花柏穗不耐烦的说:“你这小辈,就这么一件事,值得你来来回回的道谢?啰嗦!”陈潇笑着说:“这可不是一件事,前辈能这么快赶来,晚辈已经感激涕零,更何况,前辈还帮我们化解了后顾之忧。”花柏穗哈哈一笑,道:“我也就这点爱好,乐意管点闲事。你们之前不是还在挣什么碎星砂,找到了没有?”陈潇道:“找到了,就在前边的一个陡坡当中。”“嗯”了一声,花柏穗道:“赶紧去取了,可染一个人留在客店,天亮了见不到人,该要着急了。”那碎星砂就掺杂在陡峭的斜坡的土层当中,臻炉道人和童诺诺分别取了一些,陈潇想了想,也取了一些。这一处碎星砂的储量不少,也不知道深入到地下还有多少。几人搜集了足够的碎星砂后,就启程离开了这里,一块赶往花柏穗之前投宿的地方。他们到时,天色已经开始亮起。花柏穗道:“你们几个又是斗法又是赶路的,先去歇息吧,其他的事等你们起来再说。”陈潇忙说:“不妨事。”花柏穗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待会见面可是要行拜师礼的,你怎么能这么狼狈憔悴的,还要不要师父的颜面啦?”陈潇让她拍得哭笑不得,只好点头答应。陈子义已经办好了入住,几个人分了房间各自洗漱休息不提。等到他们起来,来到花柏穗房间的厅里,就见到有一个面容非常稚嫩的少年,正坐立不安的等着。那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头不高,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因为还没有完全长开,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显得一团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