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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丢掉。”低下头发现手机屏幕上只剩一格电,季宇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想说明天再去,但是又怕池袁笑自己胆小,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两人的速度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渐渐的也深入山岭,周围白桦树上的斑纹犹如一张张人脸,正张着呆滞无神的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甚至每张脸都是有表情的,好像活生生刻上去的。远处的地面有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兴许是什么野兽,两人越走越近。忽然,季宇辰的树枝戳到了一块yingying的东西,拨开看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对走近的池袁说,“那老板说的没错,你看这里真的有条路。”他用树枝掘开脚下的松土,露出一段青灰色的石板路。“来不及了,我们一边清理一边走,不到晚上应该能找到紫阳路。”池袁挠了挠脑袋,“这难道不就是紫阳路?”“紫阳路准确来说应该是条街道。”“我们向前走就知道了。”池袁突然想打退堂鼓,但季宇辰不发话,他也不敢直接说。毕竟这是自己的事,把人家搀和进来了就已经很不厚道了,现在自己退却了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不过两人本以为没多长的路竟然绕了大半天,周围一成不变的景色差点让他们以为自己在原地兜圈子。池袁觉得,他们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就走向了一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路。路的尽头,摆的不一定是答案。但是他已经被套得死死的,没有选择不的权利了。不远处的林子里已经升起了雾气,像个塑料袋一样罩住了整个山岭,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两个人踩断树枝发出难听的“咔嚓”声。有些树枝风化严重,一踩就碎成了粉末,白白的,让池袁想起了老板说的人骨头。最后日头沉下去,野树林子把天空最后一层光密密实实挡在外面,雾气黑压压涌过来。“马上天暗了,咱得快点儿。”季宇辰也拣了跟树枝,跟着池袁一起开路。四周全是野草灌丛,两人身上都被划了好几道血口子。好在这条路原本也是为了车辆通行开设的,所以很宽敞,两人并排走竟然将这条路的三分之二给剥开了,败坏的青石板路赤|裸|裸呈现在他们眼前,有种暴|露的背|德感。那种感觉,竟有点像是在剥开一个来自神秘山寨的村妇的衣裳,有种窥伺的伦理感和担心被发现的惊险刺激。随着一点点剥开,那种刺激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在窥伺到其中一隅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直到那条路中间断掉,呈现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废弃的工厂?Excuseme?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伫立这么一个看不出来干什么的工厂,搞笑吧!而门牌上赫然就是紫阳路44号。池袁纳闷了,那43、45、46呢,为什么就单独一个44号?就像是因为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被刻意安置在这里一样。巨大的铁门上面布满了铁锈,像一块块暗红的血斑,给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感。里头阴森森的,一闪闪乌黑的窗户有点像是空洞的眼,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周围的野草时不时因为风的摆动而碰到两人的手背,刺刺的痒痒的。要真的进去这个工厂......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翻墙还是钻缝?”季宇辰用手丈量了下铁门的门缝宽度,回头瞅了下池袁又摇摇头,“你那屁股,我钻缝,你翻墙吧!”他屁股怎么了?得罪了广大父老乡亲还是怎么地!怎么老拿他屁股说事!“我偏要钻缝!”然而不听劝的池袁倔强的努嘴,偏要一意孤行。结果可想而知......卧槽我屁股真的是太大了嘛!池袁如若雷劈,被这个事实狠狠打击到了,对自己的屁股大有了更加形象与深刻的理解。那一刻,他泪流满面。他默默的退了回去,再也不敢不承认自己屁股大了。季宇辰这回没耍贫,手帮他拉了一把,池袁身形一矮,已然从墙头上翻了下来。开玩笑,高中时代练就的技能岂是说丢就丢?眼前的工厂散发着一股仿若来自地底的寒气,池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余光瞥到季宇辰正闭上眼睛,似乎仔细感受四周。慢慢,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睁开,眼中多了几分犹疑,“我并没有感觉这周围有鬼气。虽然很是阴森,但竟然没有鬼气。”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他的心头却像迷雾一样浮上了一层不安。“道士.....”池袁心里发杵,往季宇辰边上使劲靠,顿觉季宇辰伟岸起来。“记住。”季宇辰收起了身上不正经的气息,很认真的叮嘱池袁,“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去回应,也别相信,眼见不一定为实。这里可能很不一般,今晚我们先在这里观察一晚,不行的话得找我师父。”“那我们白天再来吧......”“屁话,白天能有什么事?想搞明白就得晚上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工厂的小铁门前,周围摆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罐子,有人高,周围垒着石块和乌黑的子弹壳。季宇辰示意池袁止步,上前推了推门。这铁门的锁被人撬断了,但看生锈迹象应该也是年代久远。推开门后,一股股更加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倏地钻进领口里,像一只只突袭的冷手。季宇辰打开手电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很认真的观察着。地上到处都是被褥和破碎的锅瓦瓢盆,不小心踢到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在这里,连呼吸都恨不得屏住,生怕惊醒某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秽物,所以每次踢到杂物时心里都是一惊。“你那鬼相公没跟你讲别的吗?”季宇辰想借由讲话来打破沉闷。“......”“说话啊!”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池袁?”季宇辰不耐烦的转头,惊觉背后竟是一片漆黑,慌乱的手电筒光照所达之处皆是一地凌乱的碎片,而一个活生生的人却不见了!“池袁!”他心存希望的回头找了一遍,结果却只是一遍遍的印证一个可怕的事实:池袁不见了!该死的!要让我找到你在哪里贪玩或者自己溜了我要你屁股开花!季宇辰发现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汗,青筋大颗大颗的从额头暴起,浑身的肌rou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颤抖着。更多的,他在害怕,怕他遭遇什么不测......可是不管他怎么用“灵识”探测,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可怕的事实往往不是因为已知,而是未知。这里他什么也探测不了的原因可能并不是因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