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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易变,谁又知道曾经的朋友,甚至是亲人,会不会反目成仇呢?”他说的随意,岳谦眼中却闪过一道锋芒,“是梵音阁,还是——”“是谁都不重要了。”苟梁轻轻叹了一声,问岳谦:“你可知道?”“?!”司徒掌门和叶阁主同时叫出声来。在叶阁主说明来意之后,唐楼主也不再隐瞒。他们今日前来都是因为得到了家中小辈的传信,前来验证苟梁的身份。唐楼主更是说起了当年他长兄一家灭门案中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原来,当年随着他兄长一家的死去,一并失踪的还有九冥楼的绝密功法:。此功当年问世的时候可谓名动天下,司徒掌门和叶阁主虽都未曾亲眼目睹,可也知道它的厉害!视之无形,听之无声,是为幽冥。九冥楼专攻暗器之道,当年创造这一部功法的弟子便是基于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以己身为器,让扬手的一阵风,甚至开口发出的一个声音,都成为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他苦心孤诣多年,终于创造出了的功法,在当时可是风云烈烈的人物,堪称第一高手。他死后,此法就成为九冥楼的不传之秘,唯有楼主才能学。但是这门功法虽然强悍,却极难学成,哪怕只能学会一两层,也已属天赋极高了。当年老阁主属意自己的长子也就是九冥楼的首徒继承楼主之位,因自身身体受创不能研习这门功法,老阁主便将其提前传给了大儿子,可谁想到他会为魔教所害。唐家主感慨道:“这些年我一直密切关注着鲍轼。”“虽然此人全无人性,在武学上却不可否认是个天才。我和父亲一直担心是否落入他手,若真如此定会为害武林。”“后来见他从没有对外使用过这门武功,我便想应当是兄长在去世前将秘籍毁掉谨防落入贼人之手。却不想,前不久却听我那徒弟和不肖儿说,遇见了一个极可能是小侄儿的人,兄嫂只此一子,我不敢错失,这才赶来相见。此行,一是和叶师妹一样,确定兄嫂的血脉是否还存活于世。二则,若果真苍天有眼,便询问那的下落。”“只要秘籍未曾落入魔教之手,由那孩子保管也无不妥。”叶阁主也十分激动。那孩子的身世,和他的名字年纪,都与当年她早夭的外甥一模一样。况且,她的徒儿朱凤一在信上还说见那人用过桃僵李代驱散万毒门的群蛇阵——这门术法难学,但她meimei对此法领悟颇高,学得比她更加通透。若是由她meimei生前所授,那便是情理之中的事。司徒掌门脸色有些奇怪,“你们有所不知,这叶归却是个女——”“启禀师父,徒儿带叶归来了。”岳谦通报了声。叶阁主和唐楼主不约而同地盯住了门口。岳谦推门进来,随即让到一边,一片红色裙摆随着那人踏进屋内,随即苟梁走入他们的视线之中。牡丹红裙,面若霜雪,哪怕染着艳色的红唇眼影,却仍然未消他眉眼里的冰雪之态,美艳的容貌充满攻击性,让人不敢直视却又舍不得挪开视线。目光落在司徒长天身上,他才微微一笑,启唇道:“伯父,您找我?”唐楼主和叶阁主为他的容貌失神了一瞬,紧接着双双皱起眉头来,后者更是有些沉不住气地飞身上前,一把扣住了苟梁的脉门。“叶前辈。”岳谦本可以阻止,但见他没有加害之意,便只揽住苟梁的肩膀,略带防备地看着叶阁主。苟梁的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疼,微微蹙起眉头,问道:“前辈这是何意?”叶阁主不敢置信地松开手,有些失魂落魄地道:“你、你怎会是女子?”“前辈这话倒是好笑,我不该是女子么?”苟梁说着,把手举在岳谦面前,让他看到莹白的手腕上留下的两处扎眼的指印,眼神有些委屈。岳谦抿着嘴唇心中也十分不快,拉住苟梁的手藏到身后,轻轻为他揉着。苟梁这便绽放了笑颜。“这怎么可能?”唐楼主犹不相信,上前来还要再试。司徒掌门已经注意到大徒弟几乎要破开温和面具的冷锐,忙拦道:“唐师弟,叶师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别吓着小辈了。我方才便想和你们说明,叶归是女儿身,还是我这不成器的徒儿未过门的妻子。你们要找的叶归却是个男儿郎,想必是误会了。”说着,他招招手让岳谦和苟梁上到前来,和他们说了一番事情的始末,继而对苟梁道:“叶阁主和唐楼主也是思亲心切,一时情急,我们需得多体谅。”苟梁点了点头,“人之常情,不过,我恐怕你们是认错人了。”唐楼主沉声道:“司徒师兄,难道你不觉得此女和我兄长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吗?”叶阁主也说:“眉眼也同我meimei和母亲相似,这……未免太巧合了。”苟梁笑道:“听说世上但凡长得好看的人总有几分相似之处,想必,您二位的兄妹,也是大美人吧?”岳谦暗笑,可不是大美人么,否则怎么生出他这副容貌来。叶阁主和唐楼主对视一眼,两人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年纪、名字、经历乃至长相,这么多的巧合,又怎么可能只是偶然?可当年那孩子出生时他们都亲眼所见,确实是男娃娃不假!沉吟片刻,叶阁主问道:“还未请教姑娘,你是如何习得我梵音阁不外传的桃僵李代之术?”苟梁道:“不过机缘巧合罢了。当年老阁主无私,传授此术的人甚多,流传在外也是正常。”——可学会的也只有她和她meimei!叶阁主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追问。唐楼主还不甘心,司徒长天却已经打发了两个小辈,对他二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心有所望,但那毕竟是二十几年前就成定居的事,还请唐师弟和叶师妹莫过分强求。”唐楼主道:“司徒师兄可知她的来历?”司徒掌门摆摆手,“我只需知道她不是魔教中人,又是我徒弟看中的伴,就够了。”见他不愿多谈,唐叶二人也不好追根究底,只好说起旁的事情来。这厢,苟梁和岳谦手牵手回了房,他道:“我就说他们其中有人必定十分牵挂的去向吧?说不定,不过多久,我这院子里就布满了某些人的眼线。”“你若不想留着他们,在这南山上,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地离开。”岳谦说。“那倒不必。”苟梁松开他的手,说:“不让他们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