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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炫耀自己的meimei,换在其他场合,他却总是要多说两句的。李国雄感觉安维克的父母应该不会有很大年龄,因为眼前这个孩子和自己的女儿年龄相仿:“你父亲多大年龄啊?”“有四十六七了吧?!”安维克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年龄。“哈哈哈,你可真逗,连自己父亲的年龄都不知道!四十六七也叫大啊?”李国雄打趣的说道。“我父亲是属马的,因为他经常说自己是腊月的马,没草吃,所以发不了财的。”安维克也感到不好意思,竟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年龄!“哈哈哈哈!”这话真的惹笑了李国雄。“我也是属马的,不过是夏天的马,应该是有草吃的,算来还要大你父亲半岁呢!”李国雄想,这农村的孩子结婚早,孩子也自然比自己的大了。“这么算下来,你日后得叫我伯伯了。”李国雄笑笑说。安维克想,这个李总刚才在浴室还“兄弟”相称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长了辈分,于是满脸的笑意加之酒意就更加灿烂了,那面颊上的酒窝也显得更加深邃。这面容还是又晃了一下李国雄的心。杯来盏去的,也有几杯酒下肚了,安维克是个不胜酒力的孩子,更何况还未经世事,更是缺乏这方面的锻炼,因此感觉有点犯晕。李国雄虽然在慢慢地悠着喝,但也有两杯酒下肚了,他感觉自己也是很久没这么放松了,甚至还有点兴奋。虽然集团公司的事情,大都由副职去做,但在企业内部,还是实行“一支笔”制度的,无论大小事宜,但凡牵扯稍大点金额的列支,还是由他说了算的。再者,副职们也总怕担责,大小事情也是在每次的例会上请示讨论,再做批示通过的程序。所以李国雄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像个甩手掌柜,可依他的性格,却也是cao不完的心。今天在司机接他的路上,他干脆连电话也关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管他呢!他就这么想着。“毕业有什么打算啊?”李国雄无意地提问着。“我爸爸是希望我去考公务员的,但我自己不想考,想去企业做事,锻炼锻炼自己。”安维克也感到很放松,如实地这么说着。其实他之前也是考虑过自己的方向问题的,公务员考试,即使文化成绩合格了,但在面试那一关,如果没什么关系和门路,最终也是不会被录用的。安维克虽未经世事,但看问题还是很独到的。“我和同学,噢!就是那个给您说过的田业郎,他妈都快把他逼疯了,让他非公务员不可呢,我们在一起一直复习备考呢!”安维克知道,田业郎家里比起自己是多少有点背景的,起码人家就是本市的。“哦?那你想去什么企业呢?”李国雄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之前已经投了些简历出去,可还是没有回音,可能与我的专业不对口有关系。我其实最想去房地产企业,要不就是国际贸易的,想练练自己。”安维克毫无戒心地回答着。李国雄的心里好像被堵了一下,因为他的所辖企业,既有房地产业,还有国际贸易公司。他不喜欢用这样的办法成全自己的事情,所以疑心病又似乎犯上了。“你能在这些企业做什么呢?”李国雄的口气有点轻蔑。☆、第九章安维克并没有发现自己哪里不对,也没发现李国雄的不对,借着几分酒意说:“我目前是对企业做不了什么贡献,但凡事应该是慢慢从头而来的,我家里把我供出来,我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无论家庭还是社会,我都应该是反哺的时候了。”安维克想起了meimei。李国雄的心结似乎缓解了点,因为他感到这个孩子起码是个知恩图报,有责任心的。“那你的专业不是白瞎了吗?”“人总是要现实点的。”安维克有些醉意,不再顾忌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开始高谈阔论起来。“以我的专业,我也只能去当老师,为此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是拿到了教师资格证的,还和我们县里的教育局签了意向书,但我实在是不愿去当老师。”安维克侃侃而谈,李国雄并没有制止他。“我没有那么高尚,相反,我却想着有朝一日,我能成就大业,我的想法是,如果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李国雄觉得安维克毕竟年轻气盛,却也有些务实的想法。可转眼一想,自己是在享受人生,管人家这些做什么。“那你如果进不了心仪的单位怎么办呢?”“回家当老师呗!”安维克说的很轻松,还是满脸的笑容对着李国雄。李国雄想,这个孩子真是没心没肺的,才一会功夫就没了意志。他倒是喜欢安维克这样。“我们单位倒是每年也招募毕业生,但要看岗位是否有余缺,嗯,好像是下个月就开始,你不打算去试试?”李国雄还是想试试安维克的深浅,他想,酒后或许能吐真言。但他的企业其实早已经过了每年例行招聘的时间,今年好像更是没什么岗位空缺,所以办公室也不曾向他请示这个问题。雄商集团企业经过改制,把原来的党政工团,以及人力资源都归并到了行政办,所以行政办公室的权利,其实在有的时候,比集团副总都大,集团所属公司的人员招募,都是由各个部门先行申请,并报方案,再由集团行政办统一批复,如遇特事,则依特事特办来处理。李国雄一则是想看看这个孩子是否对他有所图,二来也想听听新近年轻人对自己企业的评价。“我才不会去你们那里呢!嘿嘿。”安维克笑着说。这个答案又一次出乎了李国雄的意料,他没法搞懂安维克,因为对方总也不按他想象的套路出牌。李国雄转而一想,是因为他们企业,在年轻人中的口碑不好,还是眼前这孩子在吊他的胃口呢?依李国雄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安维克似乎还没那么大的心机。“喔?为什么呢?”李国雄来了兴趣。安维克借着醉意,深情地看着李国雄,他突然感觉李国雄就是那个会计大叔,他嘴角挂着幸福,并没有作答。“你还是怕了?怕真到了我们单位,你没那个能力去胜任工作!”李国雄用了平生最笨的办法来对付安维克,不曾想却奏效了。“我……其实……我不是不敢去,是我没法去。”安维克被提起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