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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公司的人在忙呢!”安维克见李国雄睁开了眼睛,没等对方开口就赶忙说。“我父亲他……”李国雄有气无力地问。“已经被送到医院的太平间了。”安维克简短地回答后,便拿起茶杯示意李国雄喝些水,却被李国雄挡开了。“我父亲cao劳了一辈子,生养了那么多儿女,最后身边只有我在那里,安,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李国雄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他把安维克唤作了“安”。安维克不知怎么去安慰李国雄,他向李国雄的方向移动了下,轻轻抱着李国雄,慢慢拍打着他的肩头。李国雄顺势紧紧抱住了安维克,泪水肆意地流淌下来,他终于忍不住悲哀,大声地嚎叫起来。许久,李国雄停止了哭泣,他慢慢抽回身来,靠在了床头上,他伸出一只手,安维克赶忙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李国雄抚摸着安维克的手,还在抽抽搭搭的,那感觉好像是空气不够用似的。“人啊!这整天也不知道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我父亲一生,沧桑岁月,爱恨交困,或许他也是解脱了。”李国雄似乎回来了些神智。“世事如棋啊!而且是局局迷离,光怪陆离,聚晴聚雨的,人事天天都在变。有喜有悲,恩恩怨怨的,这人生一世,有谁能预知哪一段路会春江花月,岁月静好呢?”李国雄又掉落下了眼泪,不过他这次好像能控制了情绪。“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该来的也会来的,我的雄叔,我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嘛!”安维克经历了很多之后,真的是有点读懂李国雄了。“幸好还有你呢!我这辈子看来是和女人无缘了,每一次看似花好月圆的美事,却都是一场生生的桃花劫呢!这人啊,看来是不能不信命的,我认了,安!”李国雄只顾自言自语,安维克这一次还真是没听懂李国雄的话语。“过去了的,就翻过去吧!回是回不去了,如果总是衣襟带泪,愁苦哀怨的,那天公便永远不公了,坦途也不再平坦了,人还是要往高处看,水自然是往低处流的,凡尘世界,我们都是些凡夫俗子,有几个能妙手回春,让逝去的重来呢?”安维克也有感而发,他虽然没有听懂李国雄的意思,但歪打正着地却解了李国雄的心结。“你真是长大了,这几年也算没白跟着我,也是你自己的造化好啊!我真没看错你这个读历史和哲学的秀才,竟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妙呢!”李国雄拉着安维克的手,把他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深情地拥抱着对方。“是啊,一切都回不去了,即便回去,也是变了味的,或者还不如不回去呢,眼下倒不如望眼未来,把该做的做好。”李国雄受到安维克的启发,大发感慨。安维克亲吻了一下李国雄,他知道李国雄一旦打开心扣,便不会过分悲哀了,更何况此时此景也没有能让李国雄悲凉的环境。他起身对李国雄说:“离着天亮还好一会儿呢!我去给你洗个热水毛巾,你躺着别动,我一会给你擦擦,再睡会儿,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拿主意呢!”“不了,我还是自己起来吧!你洗涮你自己的就行了,别管我了。我这还没有七老八十的,等到那会儿,也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我身边呢!”李国雄下床便往洗手间去了。“你就胡说吧,反正也不用负责任,我早想好了,你若对我招手,我就投怀送抱,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你若身处危难,我定以命相抵。”安维克一口气说了一堆话,他其实也是想缓解一下李国雄的情绪,转移一下李国雄太过集中的思想。“真有一套,跟谁学的?油腔滑调的!”李国雄在洗手间的门口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看安维克,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感觉安维克的话让他很舒服。[img]vip.shulink./files/article/attat/65/65750/3022206/215900.jpg[/img]☆、第六十三章李国雄父亲的丧事被他生前所任职的大学办的庄重而肃穆。校方虽在讣告中明确说明,“按逝者生前遗愿,丧事活动从简”,但还是为此成立了“治丧委员会”,并对追悼会的日期、时间和场地,以及媒体所发讣告的“规模”和受邀人员,都做了精心的安排。李响作为“解放前”就参加革命的进步知识分子,的确理应受到各方人士的敬仰,学校也想以此为契机,把李响生前“桃李天下”的能人志士、商界精英、政界“大鳄”们齐聚于学校。一方面可让学校扩大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另外也可借此机会与各界精英共谋学校发展大计,再者又可体现校方尊师重教的理念,弘扬传统的“逝者为大”的“孝道”,以及不能忘却老一辈革命者的丰功伟绩。这一举数得的“好事”,学校怎能错过“机会”?李国雄在父亲的丧葬期间,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个“玩偶”和“傀儡”,他什么也插不上手,说不上话,校方虽说事事与他和母亲“商量”,但实际上都是容不得商量的。他的确也没料想到父亲会有如此的“影响力”,“招”来了海内外数百名名人贤士,校方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前来吊唁的各方精英,光向逝者为表达敬意和哀思所相送的款项,就有数以百万元计,更有一时“兴起”,为感恩母校而捐助教学楼的成功人士,校方那“按逝者遗愿,丧事从简”的原则,也被迫彻底“瓦解”。李国雄的哥哥、jiejie们,以及所率一行亲朋好友都悉数云集,场面好不热闹。有了李国雄大哥李国豪的到来,事事便由长子出面应酬,倒是给李国雄腾出了许多的空闲,即便如此,他也因为悲伤和烦心事的搅扰,让他感到晕晕乎乎的,好在有安维克寸步不离,才似乎让他有了“北”在哪里的感觉。林紫洋的母亲通过新闻媒体得知李响过世,心情沉重,几天也不思茶饭,她本想给女儿打个电话问问究竟,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和女儿提到李响的名字比较合适,所以只能自己去胡思乱想,整日憋闷难熬。林紫洋因为也在忙于李国雄父亲的丧事,虽说没有什么大事劳她烦心去做,但每日站在李国雄母亲身边伺候说话这一样,就让她觉得很累,所以也是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李响的丧事在肃穆庄严的活动中终于告一段落,各方哪来哪往,各自“走路”。只是李国雄的女儿娇娇,因为学业时间上的“冲突”而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