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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的话,知道这位六皇子将所有的事都考虑进去了,不禁有些佩服赫连明昭的心思缜密,到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遵从赫连明昭的安排了。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接连不断的意外,竟会使得他们改变自己的计划,到后来,以至于事情发展到后面,越来越远离初衷了……第94章薨殁“什么!!!”“六爷说孩子是他的?”赫连明昭走后,顾望舒向福伯和书旗说了宫里的事,引得福伯和书旗连连惊呼,为他捏了几把冷汗,等他说完的时候,两人一间彻底暴走了。福伯低吼:“这六爷他俺的什么心思,就算是救人,也不是这么救的啊!”书旗也仰着头怒喝:“这是给将军戴的多绿的帽子啊!”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现在顾公子的名声肯定千疮百孔了!”福伯一巴掌拍到书旗头上:“什么千疮百孔,你小子会不会用成语?不会用就别用。”书旗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是我不想用什么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那些更难听,所以,我只有挑个差不多的。”“那千疮百孔说身上到处都是窟窿就好了?”福伯瞪着书旗。顾望舒伸手捂额,不知福伯和书旗的话题怎么就跑到那么诡异的地方去了。见两人越说越起劲,顾望舒忍不住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福伯,成语的事我们暂且不说,日后你与书旗慢慢讨论就好,我希望你知道,要是有别人说起这事,你们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别生气,别发火,现在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六爷的妾。”福伯皱起眉,也没了之前跟书旗嘴贫的劲儿了,很是忧愁:“六爷怎么能那么说呢,别人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裴家世代忠良,皆是名将,为大京血战沙场,就连死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如今大少爷为大京守卫边疆,六爷却在后方夺他的妻儿实在让人寒心,大少爷是个血性男儿,他若是知道了这些,肯定会跟六爷决裂!”他伺候的三代裴家人,个个都是痴情种,他们个个都尽忠于国,赤诚为民,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如今六爷的做法,显然是有些过火了,必然踩到了裴行云的底线。福伯绝对是裴家一等一的忠仆,他所有的想法和顾虑,完全处于裴家利益。顾望舒怔了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六爷是一番好意,大哥若是知道真相,应该是能谅解的。”福伯摇了摇头,没说话。他让裴行云怎么谅解?因为自己去打仗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妻儿,而让自己的妻儿冠上别人的姓?这更让裴行云受不了。不过,裴行云是个聪明的人,如果他真的能听六爷的解释的话,应该也没大问题。书旗也道:“福伯,你老人家就别瞎想了,顾公子不爱出门,六爷又是个低调的,当时宫里的事发生的时候,也没几个人在场,这事说不定没传开大少爷就回来了呢。”顾望舒点了点头。别人说就让他去说吧,反正他是保护了自己的孩子,能够和孩子一起等裴行云回来,他就知足了。就这样,将军府几乎闭门谢客了。连六爷也很少到将军府,福伯稍稍放心了些,他总算是确定,六爷真是为了帮忙,不是对裴行云的心上人有觊觎之心。还算是赫连明昭有良心,知道朋友妻不可戏。顾望舒就在福伯,书旗和厨房张大娘的精心照顾下安心的养胎,期间福伯还跟他说过,尉迟未然又想悄悄的进将军府,结果被他给逮住扔出去了。听到这个的时候,顾望舒淡淡一笑:“扔的好。”在知道明芳怀孕有尉迟未然的孩子之后,他就彻底将尉迟未然当透明人了。天气越来越热,春日已经渐渐远去,夏天却在悄悄的靠近。这个季节也比其他季节都热闹的多。但大京的帝都,就像是顾望舒的心情一样,一直沉重而压抑。顾望舒是因为裴行云一到边疆,就失去了音讯缘故---现在,就连六爷也没有裴行云的音讯,而且,边疆也没有任何战事传来,就像是,边疆是一个深潭,而裴行云只是投进去的一块石子,除了泛起一点涟漪之外,什么动静都没了。顾望舒每每思及被留在宫中融掉的黄金弓箭和远在边疆没有音讯的裴行云,他就有些心烦意乱,可能也和怀孕有关,他也越来越焦躁几乎是夜不能寐,前段时间被养出来的rou,又很快的瘦下去了,看的福伯和书旗心惊胆战,担忧不已,只恨不得替他多吃些东西。而帝都的低气压,则是因为大京的太子和皇帝。据说太子的病情又加重了,为此,大京的皇帝跟个暴躁的喷火龙一样,不管在朝堂上还是在宫里,逮到谁就喷谁。弄的整个皇宫由内而外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犯一点错,就连平日争斗比较激烈的三皇子党和六皇子党都消停了许多。生怕在这时候惹到大京皇帝……要知道,大京皇帝,已经接连砍了五六个太医,但即使他暴怒到这种地步,也无力回天了,看过太子的太医,都说太子没多少日子了。这夜,白日还晴朗的天,忽然就潮湿了起来,半夜的时候,窗外的雷鸣闪电惊醒了大京皇帝。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害怕啦,他连外袍和鞋袜都来不及穿,跳下床大叫:“来人,快来人。”守在外面的太监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小跑进来:“皇上,又何吩咐?”那太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银白的闪电闪的大京皇帝那张神情扭曲的脸犹如厉鬼,吓的打个冷战,将头压的低低的,再也不敢抬起半分。“太子呢?太子在哪?”“回皇上,太子在偏殿睡着了。”开始大京皇帝是想守在太子身边,跟太子共眠的,但太子怕自己的病扰的大京皇帝无法休息,就坚决反对,大京皇帝最大的让步是让太子住到偏殿。“他睡了……睡了……”大京皇帝喃喃自语,正说着,外面又是一道闷雷响起,大京皇帝之觉那闷雷是敲在他心上的,让他又疼又不安。他摇了摇头:“不行。朕要去看看他。朕要看看他。”说着就朝着偏殿跑去。小太监赶紧取了皇帝的外袍追上去。这天也怪,大半夜的,狂风大作,又大雨如注,那夜幕生生的像是要压下来一样,吓人的很。大京皇帝一到偏殿就听到一阵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