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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能。后来据他观察事情并非如此,却也一字一句让李维特发誓说,永永远远,不在苏禹丞这个人面前,提起傅珅他自己的名字。从李维特的描述中看,苏禹丞现在已经是个性情正常,甚至带着温情的人了。然而傅珅总觉得人的根性不会变,在苏禹丞和李维特短暂交往的期间,他第一次,非常刻意的从李维特的世界里走了出去。然后时间的齿轮咯咯咯的旋转着,几年时间过去,苏禹丞的本性终于彻底地暴露了。在参观新房时,他用一把刀子捅进了妻子的小腹里,反复翻搅,又把妻子的尸体藏在厨房刚装好的壁橱里。后来做装修的工人到厨房里作工,橱门忽然打开,工人的头上掉下一具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半死。不知为何傅珅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他非常,非常的后怕——如果受伤的,死去的人是李维特,他又该怎么办?傅珅把家里放着的药罐都收好了,然后又把李维特在自己的家里暂时安顿下来。那边针对苏禹丞的起诉进行了,苏禹丞却没有被定罪。他家人精心准备的说辞派上了用场,精神病患的确诊一下来,苏禹丞只是被转交到了精神病院拘留观察,彻底远离了死刑。但这并不是结束。数周后,精神病院检测出苏禹丞带有一种罕见的基因缺陷,具有潜在的反人类的倾向。而造成这种基因缺陷的,通常原因只有一个——近亲通婚。……小时候傅珅常常安静地听大人们讲闲话。有一次他记得特别清楚,有人提起,苏禹丞之所以跟着自己的舅舅,是因为他才是他舅舅的亲生儿子。年轻的大校和自己已婚的jiejie通jian,十月后生下这么个孩子来。这个故事傅珅只听过一遍,却再没能忘掉。他见过那大校一次,远远地看着,却觉得悚然心惊。这一大一小,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异样的相像。所以在苏禹丞被收入精神病院后,傅珅打电话给了自己相熟的朋友。再后来,报告结果出来,苏禹丞婉转的被告知了自己患有缺陷的事实。有粗心的护士“一不小心说漏了医生们的猜测”,导致在那一天过后,苏禹丞彻底成了一个典型意义上的疯子。傅珅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去医院看了他一次。隔得远远地,他看见苏禹丞的眼睛里,彻底丧失了,那曾经让他觉得胆寒的极端眼神。傅珅摸摸自己头上的帽子,转身回了家。……李维特坐在沙发上,惶恐的看着推门进来的自己。“是我。”傅珅说。李维特地下头,蜷着身体,抱起膝盖。“别担心了。都结束了。”李维特低下头,红了眼睛。他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是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傅珅苦笑一下,不想再想下去。……李维特身上似乎是有一种诅咒。他从来没得到过自己真心的爱人,但那些选择和他有或多或少牵扯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遭到了不幸。不过说起来,李维特过往的爱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而这些人的遭遇,和他们本身的缺陷曳不无关系。至于傅珅自己——傅珅想,自己只是对李维特单相思而已,怎么也中了必死的诅咒。难道李维特对自己也有意思?他自嘲的笑了笑。傅珅在椅子上坐下来,脱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开始解风衣的扣子。李维特迟疑地问他:“你为什么剪了个光头?”傅珅怔了一下,然后笑笑:“最近发际线后退得厉害,光头总比地中海要好吧。”李维特不知怎么被逗笑了:“你又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傅珅不以为意:“秃头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又顿了顿,“话说,这件事就此结束,你也该是回自己家去了。很多事情你在这里都不方便。”李维特没有回应,傅珅也不让自己去看他,继续道:“我知道你没人照顾不行,所以早就和何景安那边打了招呼。他离婚手续下星期办完,之后你们就一起互相照应吧。”李维特“哎?”了一声。“这不是如了你的愿?最后能和自己的初恋在一起,也算是不错的故事了。”李维特似乎是站了起来,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回应。傅珅想要回头,却挨了狠狠的一记耳光。他来不及看李维特的表情,对方就夺门而出,狠命地摔上了门。他被那记耳光遗留的力度打的侧过头,很久都没回过神。“行李都还没拿呢……”傅珅在安静得过分的房间里,喃喃了这么一句。……其实有一件事,傅珅本应该转告李维特,他却没有说。苏禹丞的庭审结果出来的第二天,苏禹丞打了个电话给李维特。那时李维特把自己关在傅珅的浴室里,在花洒下抱着膝盖冲水,死活赖着不肯出来。傅珅本来想把手机递给他,看到来电人,自然不会再那么做。他只是默默按下了接听键,然后隔着距离,放在自己的耳边。“李维特?”苏禹丞这么问到。傅珅听到他的声音本该背脊发冷,却意外的没有那样的感觉。“……你不想和我说话?……你怕我?”“……”“……你别怕我。”“……”“你别怕我。我不害你。”“……”“我不害你……”苏禹丞的声音异样的低,一阵沉默过后,傅珅耳边换成了挂断的嘟嘟声。那时傅珅有了一个怪异而疯狂的念头。——也许苏禹丞是爱着李维特的。也许这个人扭曲的心里有一部分,产生了对李维特的,微小的爱意。为什么?傅珅忽然想问这个问题。他心里怪异的情绪产生得毫无由来,像极了嫉妒。这季度却不是针对于苏禹丞,而是李维特。他想问,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傅珅想,会问这种问题,也许自己是孤独太久了。然后傅珅莫名想起了自己在大学时做过的一个梦。那是在大学里,他和李维特正是慢慢相熟的阶段,他陪李维特走过了一些风雨,总算是建立起稳定的友谊。读大学时他有时还是会做噩梦,梦里一片鲜血的猩红色,而他站在血池里反复的搓着手,却怎么也洗不干净。可是那天的噩梦却有了不同的结尾——有透明的液体落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清刷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