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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千年,万年……等你知道你对自己做了多麽聪明的事情,你就会後悔的。後悔?不,我绝对没有後悔!我一定不会後悔!只不过,只不过……青鳞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右手。不管了!不管这些该死的後悔不後悔,不管他是傅云苍还是奇练,总之……总之不能让他在太渊的身边待得太久。不是担心他!绝对不是!只是万一要是太渊有什麽对自己不利的动作,又或者他……他知道了……那绝对不行!此时,远在东海的千水之城,苍正仰头遥望天际。“你不要来,好不好?”褪去了淡然或者迷茫的外表,苍的脸上流露出痛苦和矛盾:“我们不要输给了宿命,好不好?”从相识那一刻起,就没有谁输谁赢,我们都会输……输给了亘古时早已注定的命运……夜,天上虽有明月,却被升腾水气遮盖得黯然,看起来没有丝毫光彩。苍倚窗坐著。眼里不见梅花,心却是飘到了遥远的地方。栖凤山上的那一片白梅……沧海桑田……从心里翻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那麽久以前的记忆了……是什麽样的感情,竟然连刻意安排的人生都出了差错?还是前生注定事……注定逃不开的因缘……为什麽呢?和谁纠缠不好?为什麽偏要和那个无情无义的人牵扯得这麽深?无声的叹息溢出了他的嘴唇,萦绕在一片水雾迷朦之中。“你在想谁?那个叫无名的男人?”苍猛然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水气里,朦朦胧胧有一个暗色的影子。“青鳞?”苍怔然地说道:“是你……”“你以为是谁?”青鳞走得近了,慢慢显露出了暗绿色的长发,暗绿色的眼眸。是在笑著,笑意却只停留在嘴角。“是那个无名吗?”“你总提起无名做什麽?”苍皱起了眉:“我是在想他,这又关你什麽事了?”“我讨厌他一直用无所不知的样子看著我,不过是一个不仙不魔,没有力量的废物。”青鳞深吸了口气:“也许杀了他才好。”“莫名其妙!”苍长眉一挑,显得冷酷傲然。“你到底是来做什麽的?”“我来做什麽?”看见他这麽冷淡疏离的模样,青鳞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气涌了上了:“你难道忘了,你并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是擅自离开的?”“那又如何?”苍冷冷一笑:“青鳞,我不是你的东西。我要走就走,哪里要你的允许?”“你是想和太渊一个鼻孔出气,来对付我吗?”青鳞怒道。“对付你?不需要。”苍站了起来,隔著花窗,用轻蔑不屑的眼神看他:“你算什麽东西,还值得我花费心思对付?”“你再说一遍!”青鳞脸上的笑容彻底崩溃,伸手抓住他半长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青鳞,你以为自己和太渊有什麽不同?说到下流狠毒,你们半斤八两。”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有,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太渊虽然不在城里,可要是我引了人来,你还是不想的吧!”青鳞忍不住松开了些许钳制,带著焦躁问道:“你到底要怎麽样才肯跟我离开?”“你这麽问我?我怎麽答才好呢?”苍轻轻笑了一声:“青鳞,你这麽紧张地要我跟你走。我是不是可以假设,其实你是爱上了我了,因为害怕太渊会对我不利,所以特意趁著太渊不在,深夜前来带我离开?”“胡说八道!”“本就是胡说八道,你叫这麽大声做什麽?”苍冰凉的手及时覆上了青鳞的嘴唇:“你真想引人来吗?”“大皇子!”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了问话:“可是出什麽事了?”“没事!”苍回答:“我要睡了,你离得远些,别来打扰。”“是!”侍女答了一声。听见脚步远去,苍才放下了手,带著刻意的调侃看著脸色阴晴不定的青鳞。“青鳞,你听见了吗?我是这千水之城的大皇子,不再是那个任你搓圆捏扁的傅云苍了。如果要我放弃这些和你回天城山当个囚徒,除非……”苍紧盯著他深绿的眼睛:“除非你承认你爱上了我……”“没有!”“那麽,讨论破裂!”苍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你可以走了。”“傅云苍,你以为你是谁!”青鳞的脸色阴沈得可怕,要是在天城山上见到他这个模样,接下来一定会有人丧命了。“我是水族皇子奇练。”苍侧著头看他,一点也不把他可怕的样子放在心上:“不是吗?北镇师青鳞。”“太渊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苍轻飘飘地说:“那你呢?青鳞,你敢说你不是也在等著利用我吗?”“不……”“不?问你爱不爱我答淂那麽响亮,现在又为什麽答淂这麽这麽不能肯定?”苍认认真真地看著他:“青鳞,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傅云苍……”“嗯?”这种轻视嘲笑的目光……“你不走就算了!”青鳞铁青著脸,甩袖就走。“一路走好。”苍在他身後和他挥手道别。那个深绿色的影子转眼就消失在了水雾之中。“无聊!”苍轻哼了一声。“皇兄是在说谁无聊啊!不是说我吧!”“你不是出城去了?”苍微微一惊。“出去了当然是要回来的。”太渊潇洒的身影从另一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本来是想和皇兄请安问好的,不巧碰见了皇兄你正在和北镇师大人……”“是啊!真是不巧。”苍淡淡地回答。“北镇师大人对皇兄……真是情深意重啊!”“这种恶心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苍打了个呵欠:“我倦了,你走吧!”“北镇师大人他,爱上皇兄你了吧!”太渊眼珠子转了一转。“这种事我不清楚,你应该去问他才对。”苍停下了关窗的动作,笑著回答:“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这麽明显的事实何必要问?就算他再怎麽不肯承认,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了嘛!”太渊用折扇掩住嘴角,像是在偷笑: “没想到向来以冷酷可怕,心机深沈闻名的北镇师大人,也会因为皇兄你大失常态,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