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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慢慢的熬着,养一下锅。大骨跟扇骨洗干净之后,用斧头劈开,趁着锅还没好,先用清水浸泡一会儿,泡出一些血水。骆清尘在忙这些的时候,萧云恒也没闲着,买的那一大盆板油被他洗净了正切着,估计一时半会还切不完。等砂锅里的米饭被熬的粘稠,便差不多了,骆清尘想找潲水桶把东西倒了,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由觉得奇怪,农村里一般都会有潲水桶,吃不完的饭菜就倒进去,用来喂猪或者鸡鸭,便问道:“家里没潲水桶吗?”“我有时候会好几天都不在家,就没养鸡鸭这些,家里也就没潲水桶。”萧云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紧接着又找了个盆递给骆清尘:“你把东西倒这里吧,等会儿我给玉婶送过去,她家养了猪。”倒干净之后,骆清尘又把砂锅晾了一会让才拿去井边洗,以免砂锅太热了,直接冲凉水容易炸裂。之后把泡过水的大骨放进去,再加满水,放上几片姜片,加柴大火烧开。柴火灶是前后两个灶眼的,后面的灶眼要比前面的小一些,前面烧火的时候,后面也能沾上一点热气,平常都是放锅水在上面,一顿饭的功夫,水也能烧热。骆清尘把汤上的浮沫撇去之后,就改放到后面的灶眼上煨着。这时萧云恒的板油也切好了,满满的一大盆,骆清尘架上炒菜的大锅,把肥rou全都倒进去后,又加了一瓢水,然后也不急,只烧中小火慢慢的熬着。两人这时才闲下来,坐在炉火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期间外面有人在喊萧云恒,他便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截冬瓜,还提着一个木桶。骆清尘倾身一看,木桶里装着一些小鱼,便问道:“谁送来的?”萧云恒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桶里,道:“永安送来的,说今天丘山在溪边捉了不少鱼,便送一些过来给我们。”接着又解释道:“永安就是今天中午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哥儿,丘山是他夫君,就住我们隔壁。”骆清尘认真的听着,既然已经决定了之后要在这里生活,村里人便是迟早都要认识的。等锅里的肥rou熬得快要焦黄的时候,便把灶膛里的柴火全都撤了出来,guntang的油会把肥rou里剩余的一点油脂都逼出来的。这些都放在灶上不用在管了,骆清尘便去处理要炒的菜,他习惯在炒菜前,便把材料全都准备好,这样炒菜的时候就不会乱了手脚。萧云恒见他去切菜,也没多少什么,只是在旁边帮忙打下手,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饭的水平非常的一般。等菜切好之后,猪油也全都熬好了,板油熬出来的油渣很少,十斤的rou,才装了一海碗的油渣。之后把熬好的猪油倒进陶罐里,晾凉后封好,可以吃上大半年不会坏。熬过油的锅也不用洗,直接把切好的茄子放进去慢慢的煎着,萧云恒在旁边烧火,只放了几根木柴在里面,把骆清尘要的中小火控制得非常好。骆清尘煎的茄子跟大多数人不一样,只有他奶奶做给他吃过,在外面从来没见过这种做法。茄子切成三指左右宽,上面划井字刀,茄子皮连在一块,中小火慢慢的煎着,等茄块全都变软熟透,浸润了油脂,便小心的盛到碗里。锅里还有煎茄子剩下的底油,把白的蒜末,红的绿的辣椒碎,一股脑的全都倒进去,很快就激发出浓烈的香味。再把一点rou末倒进去划散,然后倒上小半碗水烧开,淋上点酱油。等汤汁翻滚后,把之前煎好的茄子倒进去,小心的翻动锅铲,然每一块茄子都裹上汤汁。在烧汤汁的时候,便多加了柴烧大火,等茄块都裹上汤汁之后,锅里的水也刚好被收干,撒上点葱花就可以出锅。此时骨头汤也已经在砂锅里被煨得奶白,骆清尘用海碗装了一大碗出来,留着明天早上煮面条吃,剩下放到前面的灶眼上继续煨着。刚好永安送了冬瓜过来,骆清尘切了一块,削皮切成半指宽的薄片,放进汤里大火煮熟,再撒上一点盐,就可以吃了。汤好了之后,骆清尘才发现他居然忘了煮饭。于是萧云恒急匆匆的去淘了米,两人就在炉灶旁边坐着,两个人的饭不多,很快饭就开了,只是饭开之后,就只能用小火慢慢的闷,不然容易烧焦。等米饭收干水汽,再放一点易燃的树叶进去,快速的烧一把大火,煮出来的米饭就会有焦香的锅巴。因为煮饭耽搁了时间,吃饭的时候,最先炒的茄子已经有一点凉了,但是汤的温度却是刚刚好。骆清尘夹了一块茄子放在饭上,粘稠的汤汁从茄子上流下来,浸润了最上一层的米饭,一大口咬下去,茄子rou软烂,茄子皮韧,比切条或者切片的做法口感要好得多。骆清尘也不用问,看萧云恒那瞬间少了一半的米饭,就知道他必定也是觉得好吃的。第十章跟中午一样,两个人把菜吃了个精光,这次连饭都没剩下,骆清尘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很是满意。萧云恒放下碗筷后,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子说:“你做的菜真好吃。”骆清尘闻言勾唇笑了笑,小时候奶奶做饭的时候,他总是在旁边帮忙烧火,耳濡目染的,等出来工作,吃多了外面的饭菜,便开始怀念起家常小菜,于是尝试自己动手,算是天赋还不错,很快便练就一手好厨艺。乡下一般睡到早,两人把碗洗完之后,萧云恒便去给骆清尘铺床。之前晒在外面的稻草已经收了进来,再垫上一层褥子,然后才铺毯子,这样睡上去,即柔软,又保暖。只是被子却不同于现代这种拉链拉开,直接把棉被套进去就行了的被套。两人先是把作为被套底部的那一块纯白的棉布平铺在床上,然后才把棉被放上去,同样铺平。最后再在上面铺上被面,等被面铺开,骆清尘才发现被面虽然也同样是白色的,但是上面却绣着一大幅的寒梅图,即使是油灯昏暗,也能看出绣工极好。便夸道:“这梅花绣得真好看。”萧云恒整理被子的手顿了顿,说:“这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绣的,我……不会绣花。”“抱歉,我不知道。”骆清尘第一反应是道歉,然后才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要会绣花啊!”萧云恒迟疑:“别的哥儿都会啊!”骆清尘闻言不由暗想,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就算同样会生孩子,但哥儿还是男的,居然还要会绣花。也不是他大男子主义的觉得女人就该如何,而是封建在社会,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那是事实,现下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