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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有没有脑子,感冒刚好,就到处乱跑。”安君慕不吼还好,一吼,偷偷黯然失魂的安然心中的小宇宙就爆发了——呸,还想着自己可能会受到哥哥厌恶,无论他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他才是该愧疚的人。嗯,自己是该愤怒的那个人才对!安然眼里含着无声的愤怒,直视树丛前等他的人,须臾,见对方没表示就埋头往前走。“你还没回答。”身子被侧方一道力道用力一转,眼前一暗,下巴被一根轻指轻轻勾起,安然被迫对视眼前的男人。“看着我,说话。”“天天看,你都要跑到我梦里撒野了。”皇天后土在上,安然发誓自己可不是故意来卖萌的,但一脸低沉的哥哥愣了愣,随之笑的欢快欠揍。“你梦见过我吗?”冷清的眸子蕴满灼灼的光。凭什么自己心里乱的一团糟,想过千万样与他对质的种种,他却如此风轻云淡,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少臭屁。”安然下巴微微扬起,“没话和你说,你以为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会原谅你。”“那……样的事?”安君慕好看的眉毛挑起,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故意把话尾拖长,“什么样的事?”安然脸上腾起热气,怒,“安君慕你明知故……”最后,他的话没有说完,哥哥的脸覆下去,在安然睁大的瞳光和无法避免的激素心跳里,唇瓣就被覆盖上一抹冰冷的柔软。“这样吗?恩。”酡红迅速爬满整个脸颊,安然觉得连呼吸的热度都高了数度,他从不知道一向淡漠的哥哥竟然会向无赖痞子的形象转变,这让他一时无法招架。他一把推开扰乱心神的男人,把脸撇向一边,“你少拿我开玩笑,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晚风刮过,吹乱男孩乌黑的短发,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根,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填满了安君慕整个天空。他肯定不知道他走进自己视野中时,那种紧张感排山倒海扑向自己,几欲将人湮灭。或许只有如雷鸣鼓噪的心跳和沁出冷汗的手心,才知道他有多么害怕男孩眼里出现厌恶的神色,哪怕一丝,对他而言都是灭顶之灾!安君慕正想说什么,就听一声糯软软的声音响起,“哥哥?……”安路远不知何时倚在门口,裹了件大大军色风衣,显得单薄瘦小,眉宇间刻画了病怏怏的憔悴。安然冷了神色。安君慕再看了安然几眼,几步走过去,“你怎么起来了?”“饿了,mama不在家吗?”“嗯,我让人给你准备晚饭。”安路远点点头,视线飘至直直站立在前坪的男孩,唇畔挑起一缕笑,“安然,你吃晚饭了吗?顺便和我一起吧。”安然全身肌rou冷冻,忽然,他望着安君慕,对上了他的眼问,“以后,是不是我打拼来的东西都要交给他?”安君慕没有立即回答,墨黑的眼睛深邃的凝着他,那眼仿若一汪深湖敛了熠熠光华。良久,他说:“我以为你很早就有这样的认知了。”是早有那样的认知,但别人说出来和从你嘴里听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种是难受质疑,而一种会直接导致心死神枯!安然嘴角泛着苦涩的笑,“知道了。”“哥哥。”安路远拽拽兄长的衣袖,扬起纯真的脸,拒绝,“那是安然用生命打拼下来的东西,我不要!”安然一点都瞧不得他这幅模样,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本来冷冽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嘲讽,“假惺惺。”穿过两人就上楼。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紧没星点光亮漏进,安然隐在nongnong的黑夜里。房门被叩叩敲响,他未加理会,再后来听到哥哥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叫他出去。一扇厚实的木板门,隔了两个世界,割断两颗本因相连的心。安然站在门内。他爱的人站在门外……假如他不知道安路远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也许会笑笑再放手,而如今,他宁愿毁之!安然做了一个决定,拨通铁公鸡的电话。“臭小子,你这么频繁的三番四次找我,就这么想把钱送我兜里?”安然没管他的打趣,一出口就直奔主题,“能帮我找到那次卖药剂给安路远的人吗?”那人显然愣了愣,“怎么,打算摊牌了?你觉得这样行得通吗,你哥哥会信你,他mama放过你吗?”“不用管他们,我只做我该做的事。再说大不了我走。不过之前得拆穿他的真面目。”安然按了个开关,目之所及亮了,心之所往也照进了灯光。真要到了那一天,他才不会死皮赖脸呆在这里,既然知道哥哥没有喜欢自己,如果揭穿安路远会让他不高兴,离开就是了。没有爱,他也能走远。> “那好,但我不确定今天能不能帮你搞定,最近,我也有点麻烦。”“需不需要帮忙。”“有需要,再联系你。”秦霜对他还是与仇人无异,但并没过激行为,所以安然断定她还不知那晚发生的事。在安家一部分人忙查找安路远那场车祸的真相,一部分人奋力为成立之初的安远公司奔波卖命干得热火朝天之际,安然反而如个局外人一样,开了一辆越野车就准备外出。“三少,您这是要去哪里兜风。”杨亮幽灵一样跟着出现在车库。安然拒绝理他,但后者不死心的缠上,“大少说了你最近只能在家。”“在家?我是在家啊。”安然点头,笑得贼贼的,“你难道没听过男儿就应四海为家?不知道,回家好好念书去。”“……”杨亮倒绝。“还有把成语字典多翻翻,查查什么叫两面三刀,阳奉阴违,变脸小人……”杨亮乖乖让路,憋屈的站一边,“最后一个不是成语。”安然拉开车门,眼睛里的笑意更深,“学问还不错嘛,那就跟我哥去做点实事。走了,再跟着,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春末夏至,天气已经变暖和,绿树枝叶繁茂,白云悠悠,真是适于出行的好日子。杨洋一身清凉装上车,瞅了瞅安然几眼,“你怎么穿西装啊?”“我一般这么穿。”“拜托,我记得你上次事二十岁生日而不是二百岁的生日吧。”安然低眼看了看自己,“习惯了。”“我相信所有旧习惯总会改被有新的习惯取代。”杨洋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