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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里,他还活着,能吃能笑,都是因为道长。但是!他都摔倒糊一脸鼻血疼的想死了居然……没人扶。云润生一张开眼,对上黄粱来不及收住的小表情,那一脸的幽怨?“还疼?”云润生起身向前,在床尾落座。黄粱不自在道:“不疼。多谢。”云润生蹙眉微叹,一脸沉思:“抱歉,你这毛病我暂时帮不上忙,我对医术只有粗浅的了解,学艺不精,惯用灵力简单粗暴的治病,可惜对你无效。”“我的老毛病天下名医无人能治。昨日的事我记得迷迷糊糊的不大清晰……咳,若是哪里惹着你,望道长别和一个醉鬼计较,我给道长赔不是。”他憋不住咬了这人一口,还朝他乱砸东西,呵呵,幸亏喝醉了可以装傻。云润生果然不在意小细节,反倒是更关心病状:“你的腿疾从小就有?详细跟我说来,日后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治。”黄粱心中有愧,微侧头别别扭扭含糊道:“反正隔一阵子就疼一疼。”“听起来像姑娘家的大姨妈……”云润生嘀咕。“啊?”黄粱茫然看他。云润生干笑:“找不到病因?”“看过的大夫都找不出病因。不过……”“不过什么?”黄粱别有生意的看他一眼:“我逃出京城后反而挺顺利,疼的次数大减,上了你的船后就没疼过。昨夜里不知为何又疼痛加剧,啊啊啊疼痛难忍我想死!”黄粱抱着头暴躁的怒吼一声。“比以前更疼?”黄粱点头,眼中闪过恐惧:“从未这般疼过。我往日不会这般失态癫狂,除了小时候受不住大哭大闹,后来次数多了我便能忍耐,每次病发我都会打发走仆从,独自关在屋子里一个时辰左右便能抗过去。昨日夜里那根本不像我,我实在疼的受不住才咬你……也不是故意想砸你……”越说声音越小,脑袋都快垂到膝盖里。见他匍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看样子又在哭唧唧,云润生无法,他的队员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年,但是这般说两句就哭的真没有。“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干巴巴的安抚,“厨房里热着我给你做好的早膳,吃完了记得洗碗。”没想到黄粱不但没释怀,仍然埋着脑袋闷闷摇头。云润生干脆扣住他的后脑迫使他抬头,毫不意外地对上一张湿哒哒的脸,云润生认真道:“别哭了,闹地像我欺负你。我说了不介意你还哭?”黄粱哑声嘟囔:“不全是这原由……你不明白。”“人小心思多,说话藏着掖着无妨,左右我猜不准。”云润生放开他,“昨夜里嚎的跟生孩子一样惨瞧着还顺眼些。”焉儿吧唧的黄粱腾的火直冲,惊声大怒:“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嚎的像生孩子!”一张惨白的脸气得通红,无奈手边没东西,不然估摸又想砸人。云润生指着满地碎片狼藉道:“全都是你的杰作,败家。”“我赔得起。”黄粱不屑。云润生摇摇头,转身往外走:“我该去当值了,你可继续做月子休养。”“云、道、长!”眼睁睁看着对方飘然而去,黄粱恼得嘴巴张张合合,想骂人却不知道骂什么,最后只好恨恨的……把‘敌人’做的饭菜吃个一干二净,碗也洗了。一个时辰后,容光焕发的黄粱瞪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带队出发,目的地乃是夷州岛的一处神秘洞窟。调查中得知那附近的山体石头颜色都很特别,洞窟内别有洞天,但道路崎岖,寻常人难以深入。甚至传言有妖怪出没。入夜后,再次回到别院的云润生看见黄粱留下的书信,未想到对方昨天受那么大罪,今天一起来就生龙活虎的去找灵石。真不知该说是拼还是傻。“鬼窟……”瞅着书信上漂亮的字迹,这名字怎么看都有点不详的预感。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夫夫恩爱N年后云: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黄:想起往事,伤心难受云:乖,都过去了,忘了吧。黄:永生不忘!云:人都死了,你应该学着释怀黄:胡说八道,我是想起当年摔了一脸血,你居然敢不扶?云:……我有点事需要外出黄:随便云:那啥……能多给十两零花钱不?第17章洞窟遇险静修一夜,云润生离开别院前往许家别庄,不同于往日的安宁,此刻许家宅子里嘈杂一片。“发生了何事?”“出大事了!昨夜王家船上的货物被偷了!”“王家真是倒霉,幸亏我们许家没事。”“肯定有内鬼吧,那么多货悄无声息的被偷,未免也太蹊跷。”“咋听着不像人干的事?”“衙门已经派人在严查!”许三少满面愁容从屋里出来,见着云润生立即吩咐:“云六,你带人好好守着码头,待在船上看守货物,一旦发现蛛丝马迹甭管是谁,哼,绝不留情!”“是。”云润生打消了请假的念头,日夜带人蹲守在大船上。是夜,山林死寂,秋风沁凉。黄粱只身一人攀爬在崎岖的洞窟内,护卫们轻功远不如他,带着一起深入反而累赘,半途便让护卫留守。夜间的洞窟内美丽如夏夜的星空,不,比星空更耀眼,五彩斑斓的奇异石头发出璀璨的光芒,洞窟外冷的发抖,到了洞窟深处,黄粱周身反而暖和起来,随着他不断攀岩跳跃,背后渗出了大片的汗渍。此刻他单脚立在一块石头上稳如小松,腰间至手腕绕着长长的绳索,双眸扫过空旷巍峨的洞窟,待发现落脚点便毫不犹豫的前行,若是找不着落脚点便要制个落脚点,洞窟是死的,人是活的。足足在狭窄的石峰上待了一刻有余,黄粱确定了周围没有任何落脚点。他再不磨蹭,啪啪在左右脚分别贴上道长的疾风符,长长的绳索缠绕在腰间,举起长剑便对着远处的乳石打出一招,大小不一的石头哗哗坠落,黄粱深吸一口气,瞅准机会一跃而下,衣衫猎猎翻飞,身形如影,脚尖在坠落的石块上轻轻踏过,粗硬的绳索飞击而出,准确无误的缠绕上远处一根尖利的乳石。黄粱轻巧的身姿随之大幅度往前摆动,拽紧绳索猛力往前进,整个人将要撞上对面的石壁时,只见他腿部一弯,双脚啪啪啪的一路飞快踩过石壁,手中长剑凌厉的数连击,一连削断了十来根挡路的乳石,与此同时,另一手的绳索哗然松开,他略一抬手便尽数回到他腰间。下一瞬,黄粱稳稳的落在地面上,身体半跪着长长吁了一口气,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而下,衣衫背后尽数湿透。紧绷的心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