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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少年握拳。四公主飘然过来,焦急不已道:“三皇兄,你快把父皇的魂魄放出来啊,父皇待在里面很痛苦。”少年摇头:“不行,这不是普通的魂瓶,贸然放出来只会让父皇的魂魄受损。”“那该怎么办?”四公主焦急。另一旁的穆家人和老太监缩着脑袋,全都噤若寒蝉。想一想死了还要面对先皇的灵魂,不禁浑身发软,两股战战。“啊——”“毓秀公主救命!”忽而,穆家众魂仓惶惊叫。天空忽然阴了,黑云滚滚,整个四公主府被刺骨的阴冷笼罩,扭曲的,狰狞的,数不清的死魂从宁世轩身上涌出来,纷纷张牙舞爪地扑向四周,它们贪婪的追逐穆家死魂,抓住便想要塞进嘴中吞噬个一干二净。那些扭动的魂魄甚至根本不算完整的魂魄,它们没有人的脸孔,有的一大坨顶着数十个面孔,有的融合为一个古怪的漆黑五官。终于摆脱水流的宁世轩大口喘气,额头青筋暴起,怒指着宋毓秀命令:“去,去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给我吞了!”“啊啊救命……”“毓秀公主救我!“三皇子救救我……”穆家诸人和老太监的魂魄疯狂朝着宋毓秀逃来,只有挨着宋毓秀的四公主一言不发,紧张地看着漫天死灵,这么多恶鬼,宁世轩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吞噬了多少灵魂,她死心塌地所嫁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人!少年收好庆帝的魂瓶,不慌不忙朝着那几个喊救命的人扔出几道云润生的火符。对几个魂魄穷追不舍地恶灵顿时发出刺耳的惊叫,狰狞地逃窜退后。“多、多谢殿下!”穆家人心有余悸,穆老头更是老泪纵横:“我穆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家破人亡不说,死了还如此凄惨。如果被那些可怕的东西吞噬,最后只怕无法投胎,连下辈子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少年淡淡瞥过穆老头,似有若无的讥讽。穆老头顿时低头,不敢与少年对视。少年轻笑:“就你们穆家犯下的恶事,下辈子投胎还想做人?做畜生都便宜了你们。”“老臣有罪!”穆老头扑腾一跪:“我穆家愧对先皇!”“跪我何用,等着亲自跟我父皇认罪吧!”穆老头吓得一晃,恨不得直接死透。少年说完,拔剑朝着宁世轩飞去。四公主看着自己的外公和舅舅,捂着自己的腹部,淡淡道:“你们全都瞒着我,呵呵,如今害死了我父皇,落到如此地步……真是……活该!只是可怜了我,可怜我的孩子,可怜我还不懂事的七弟……”“呜呜呜老臣有罪,有罪啊……”宁世轩浑身被死灵之气笼罩,周身恶灵缠绕,他看着飞身而来的少年,心中的愤怒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嫉妒。为什么从前,他就是文武天才,学不过他,打不过他。偌大的京城,但凡提起哪个儿郎的才学,最后总要感叹一番毓秀公主才是真的文武全才。到了如今,他宁世轩以为自己有了天大的机缘,可以远超凡人,脱离红尘,成为藐视众生的世外高人,只要他修为一路加深,总有一天可以轻易揉捏毓秀公主那种人,可以把诸国天子踩在脚下。这天下,他想要谁生谁就生,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可是!漫天的水流将宁世轩包围在中央,宁世轩以死灵护身,嘴里张狂道:“凭你这些水能耐我何!来啊!”可是为什么,曾经的毓秀公主,成了修士!他明明应该只是个武功高强的普通人。就算背后有真人相助,但想要成为真正的修士,不是谁都可以啊!宁世轩自得的脸色唰的变黑。只见漫天水流化作万千冰箭,牢牢将他围困。“不……可能!”少年一挥手,冰箭唰唰坠落。“啊啊啊——”“滋滋滋滋……”数不清的冰箭扎入宁世轩的血rou之躯,叫嚣的死灵被冰箭上暗藏的火符烧个浓烟滚滚凄厉惨叫。霎时间乌云罩顶的公主府忽明忽暗,庭院内的天空中更是rou眼可见的消散了诸多烟雾,那是恶灵烟消云散留下的最后痕迹。或许很多灵魂原本只是京中的普通人,但被宁世轩的邪术吞噬后,灵魂之间弱rou强食,互相吞噬互相融合,渐渐的变成必须除去的恶灵。“殿下……好生厉害!”老太监忍不住敬仰地望着那潇洒少年。穆老头欲言又止,哎,殿下不愧是殿下,入道也这般出类拔萃。岂是那半吊子又心术不正的宁世轩可比。“啊——”宁世轩放声惨叫,只见他狼狈地跪在地上,头上脸上身上,全部扎满了冰箭,只剩下最后一大股浓黑无形的邪气牵系在他后背,随着他的惨叫,那股邪气越来越躁动。少年拔剑,一步步走到宁世轩面前,锋利的冷剑对着宁世轩的脖子。宁世轩惊恐求饶:“放过我!饶了我!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立刻离开京城,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不不,我离开庆国,发誓再也不作恶!”“一个连自己怀孕妻子都能杀死的人渣,本殿下拿什么去信任你的鬼话。”“求你放了我,不是我害死你父皇,是你的太子哥哥!罪魁祸首是他啊,那个苟太医其实早就被太子控制,他完全听令太子行事,故意怂恿陷害贵妃,故意扎错针也是太子和太子妃魏家下令指使。你放过我,我帮你当着满朝文武指出太子的罪证!”少年仰天苦笑:“父皇,这就是你眼中人品敦厚的儒生太子。”宁世轩继续道:“太子去了战场根本毫无作为,每日缩在战营里不敢出去,只会指派别人干事,把二皇子差遣地团团转,吴东国攻入洛水的那天,太子明知道洛水需要援军,但是他故意拖延,故意想要丢弃洛水城,知道先皇得到洛水失守的消息会生气,太子希望先皇直接气死。”宁世轩越说,少年拳头紧握,连做恶的穆家父子们都气得咬牙切齿,大庆的皇帝可以换,大庆的疆土岂能拱手送人。“魏家怂恿太子要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控制了苟太医,让气得发病的先皇一命呜呼。”“太子早就离开了战场,一直躲在京城附近等着先皇驾崩,等着穆贵妃露出把柄……啊!”少年一剑刺穿宁世轩的脚掌:“说了这么多,独独把自己的‘功劳’漏掉,这其中,你才是挑拨离间,左右逢源,将几家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信太子突然行事没有你做推手,我不信父皇的病与你无关。上一回父皇病重,太子尚且犹豫不决,不敢对父皇下手。这一回若没有你大力推动,他还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