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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消散。两个人坐在床的两侧,彼此都安静地一言不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对不起……”郑大钱终于先开了口,“我不应该瞒着你……”“嗯。”辛柯淡淡地应了一声,再没别的话。“我瞒着你……是怕你不高兴……但是我真的没有和他怎么样,我对天发誓……”辛柯抬眼看看郑大钱,说:“我信你。你记得吗?我说过我信你,永远相信你。”郑大钱怔了怔,而后轻轻笑了笑,正要开口,辛柯又接着说道:“可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笑容僵在了脸上,郑大钱动了动喉结,又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我们连手都没碰过──”“郑大钱,”辛柯冷冷地打断了郑大钱的话,“你觉得身体上的忠诚就是你能给我的一切吗?”郑大钱张了张口,无言以对。“我相信你的为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劈腿,但是你的心呢?你敢说你的心没有出轨过吗?”“我的心……”郑大钱苦笑两声,“我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心……哪还有这么多事儿……”“你管不住自己的心,你的心里永远都有欧阳烨,他追你那么久,你没有答应,和我认识一个礼拜,就为了做给他看,你就和我上了床,”辛柯的声音有些哽咽,“从始至终,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我……我喜欢……”“你别骗自己了,”辛柯的眼神如死灰一般,“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你看我的眼神和看欧阳烨的眼神,我能看不出来不一样吗?你说你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个不错的对象罢了,你之所以没有为了他把我甩了,不过是你不想承担这个出轨的罪名罢了!”“我没有……我没有……”郑大钱原以为自己已经没了眼泪,却没想到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到现在你还在否认……”辛柯冷笑了起来,“郑大钱,你是我见过最没有担当最不负责的人。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谈了,分手吧,以后也不用做朋友,看在这三年感情的份上,你走吧,别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了。”泪水在下巴上汇合,滴落到郑大钱的手背,他抽泣地低声叫着:“小柯基……”“别再这么叫我了,”辛柯咬着牙,“我觉得恶心。”“小柯基……”郑大钱心如刀割,“你不要我了……”“我不要了。”辛柯死死地瞪着眼睛,别过头看向窗外。“你不喜欢我了吗……小柯基……”辛柯的身形微微摇晃,沉默许久,一字一顿地答道:“你、不、配。”“对不起……小柯基……对不起……”郑大钱泣不成声,除了“对不起”,也在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辛柯的手死死地攥着床单,眼睛瞪着窗外的夜空,咬牙道:“我希望你和欧阳烨互相折磨到死……别再祸害别人了。”郑大钱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把手,还是转过身哭着说道:“小柯基……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不敢让你原谅……但是我还要说声对不起……”辛柯仍不肯回头看他,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直到听到关门的声响和远去的脚步声,辛柯心里绷着的弦才猛然扯断,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第一百零三道题就潇洒些吧不要再为难好好的一趟台湾环岛渡假,就这样在第一天因郑大钱和辛柯的分手猝然夭折,辛柯改签了机票,把他之前订好的民宿、司机、地陪的联系方式都给了薛木和万朝阳,准备自己先回北京。万朝阳劝他不如和他们一起玩两天,就当散散心,但辛柯实在没那个心情,身心俱疲的他只想回到学校的宿舍去躺几天。薛木看着辛柯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尽管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郑大钱的错,但毕竟郑大钱才是他们的哥们儿发小,他很清楚辛柯与郑大钱分手后,将来也就不会再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了,可无论他们怎么开导,辛柯都只是一脸黯然的微笑说:“不了,你们玩儿吧,我累了。”郑大钱当天晚上也回了学校,他没脸面对薛木和万朝阳,自然更不好意思和他们一起去环什么岛,薛木兴致缺缺,万朝阳也被这事搅得心烦意乱,两人商量之后,也退掉了后面预定的各项行程,坐车到了台北住了一晚,随便去101看了看,而后也坐着改签的飞机回了北京。一周的台湾之旅变成了家里蹲,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各自打着各自的游戏消磨时光,在一片沉默黯然中迎来了二零一三年的最后一天。薛木这回不敢再像上次似的粗心忽略掉这一年一度的日子,但他也实在不知道届时究竟又会发生什么,已经连续两年被闹得进了医院,他决定这次要避开万朝阳,以免让他再被自己吓到,也别让他起了什么疑心。跨年的那天晚上,万朝阳仍旧在爬着他的天梯,薛木窝在沙发上紧张地看着直播的跨年演唱会,眼睛却不住地往时钟上瞄,临近十一点半的时候,他起身进了厨房,一边翻着冰箱一边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找什么呢你?”刚结束一场团战的万朝阳扬声问道。“饿了!”薛木答道,“想吃点儿元宵!”“元宵?不年不节的哪儿来的元宵?方便面和饺子应该还有。”万朝阳说完,又钻进了野区。“我去楼下超市买点儿啊,你先玩儿吧。”薛木说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穿上了外套便朝门口走去。“嗯……”万朝阳随口应了一声,精神都集中在游戏上,也顾不得薛木为什么突然要吃元宵。薛木换好鞋,扭头看了一眼万朝阳,心中莫名有些不舍,又抬眼看看时钟,还是咬牙转身推门去了。寒风料峭,薛木将半张脸缩在大衣里头,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溜达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他不知道零点到来时自己又会有怎样的表现,会不会又像去年一样挣扎抽搐,所以他不敢往有人的地方走,怕被人再次送去急救,因而只能故意往小区花园无人的深处走,可是越走越冷清,自己竟也跟着心中害怕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年迈的象,落寞地脱离了群居的同伴,独自奔赴传说中的大象公墓。花园的中心有一方凉亭,夏天的时候常有老人孩子在这里乘凉玩闹,但此刻在北风呼啸中却只有惨白的路灯映照在石砖地上,显得气氛更加清冷。薛木缩着脖子低着头,一步一步走近凉亭,打算在这里渡过今天的劫难,却不防一抬头,见到凉亭当中的石凳上坐着个人影,还有一点红色的光芒,随着那人的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