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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去查查这个人,然后找到可以要挟他的理由。”接过余烬递过来的薄纸,黎袂迅速扫了一眼,点头应下。“放出消息,遗失。”莫渊连忙点头:“是!”“等黎袂查到之后,就可以把那个人带过来了。”这话是对莫随说的。莫随也应下。余烬十指在下巴处架桥,沉沉的目光在三个人脸上依次掠过,一字一顿道:“这件事,不成功,便成仁。”说罢抬眼望向窗外,有阳光穿过云层落在脸上,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就要起风了。承天三十九年,一个重磅消息沉入江湖,炸起一片惊涛骇浪。魔教前任教主聂不渡不择手段得到的、后来落入现任魔教教主余烬手里的,竟然遗失了!整个魔教都进入了戒严状态,先是翻天地覆的内部排查了一遍,最后却什么也没有查到,教主余烬似乎是被逼急了,干脆江湖悬赏,谁能找到并且归还的,赏金五千两!几乎就是一夜之间,全江湖都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他们全都沸腾了。其中绝大部分人都不是因为那五千两黄金,而是——的遗失!众所周知,是天下第一魔功,一旦得到,人就会在短时间内武功暴涨。至于会涨到什么程度,就且看看魔教上一任教主聂不渡吧,小小年纪时就能打败风过大师和邯郸大师联手,后来更是和下弦门第一高手叶泊舟打了个平手,江湖上无人不惧之恨之。再看看魔教现任教主余烬,十七岁时就能灭了白道第一门派下弦门,后来更是一路屠光下弦门外室弟子,诛杀高级杀手无数,武功已经到了全江湖无人能及的地步。的力量可见一斑。痴迷武学的,长期受压迫的,渴望成为天下第一的,没有人不想要得到这本魔功。而在此之前,此书一直在下弦门的藏书阁里严加看管,想得到它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如今它竟自己丢失了,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一时间,整个江湖都在明里暗里狂热的寻找着那一本祸乱世间的魔功。如果此时有人能清醒的抬起头,就会发现,在他们上方的风口浪尖上,余烬负手而立,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悲悯而漠然。……剧痛刚过,余烬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黎袂拧了一块湿帕子给他擦脸。余烬无声接过,视线不由得落在桌上那本薄册子上。封皮上的“错花心经”大字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我时常会想,这一本折磨人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世人为之疯狂。”带着丝丝干哑的声音响起,黎袂手上的动作一顿,就听见他低低的呵出一口气:“却原来是,没经历过苦痛,就不知平淡的可贵。”世人道他背叛师门,欺师灭祖,罪不可赦。又道他加入魔教,成为教主,大起大落。却不曾想,他所经历的这些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也没有人会去试图了解,他曾经痛苦到什么地步。而这一切,都与这本叫做的魔功,脱不开干系。余烬抬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它的封面,压抑着眼底汹涌的情绪。一直过了半个月,也没有人找到,按理说这么长时间的寻求未果,再狂热的情绪也该冷静下来了,但事实却是,人们的热情不仅丝毫未减,反而更上一层楼。这个时候,又一个消息,悄然无声的投入浪花之中,竟激起千层浪。原来,是燕山派的一个弟子在和友人的一次谈话中无意间提起,就不久之前,自己好像在掌门的书房里见过!消息迅速传开,自然也就尽数传进了白道各派的耳朵里。有人就开始不满,怒斥燕山派,说它分明是一个白道门派,竟然盗窃魔教功夫,还没有归还的意思,难道是打算给门下弟子练吗?简直是丢尽了白道的脸!这种责骂声一层高过一层,不多时,离山派就成了整个白道不屑谴责的对象。燕山派掌门董忌脸色铁青的听着门下弟子的汇报,忍了又忍,却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砸了手边的白玉茶壶!“荒唐!”董忌气急,“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本掌门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下三滥的事!”“师父息怒,弟子已经将诬陷师父的那名弟子找出来了!”董忌猛地抬眼:“还不快把他带来!”弟子连忙退下。急怒攻心,董忌只觉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到底是谁!燕山派竟然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弟子!连掌门都敢栽赃!不多时,几名弟子架着一个人进了门,董忌转身,正要怒视,却突然一顿。再定睛一看,怎么可能!竟然是整个燕山派最老实的扈十七!董忌整个人都是一愣,继而愠怒又浮上了眼底,对旁边的徒弟道:“你当为师是傻子?随便找个人就能糊弄的了?十七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说,是不是你们看人家好欺负便栽赃人家!”徒弟感到十分委屈:“师父,是他自己承认的!”董忌又是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地上跪着的扈十七,只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还在细微的颤抖着。“十七……真的是你?”扈十七一缩脖子,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弟子。”董忌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拎起他的后脖领子,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你再说一遍,真的是你?”扈十七眼睛死死的闭着:“是我。”董忌仍然不肯相信,逼迫道:“睁开眼睛看着师叔,十七,再说一遍,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说啊!”扈十七咬了半天牙,终于睁开眼睛,直视着董忌平静道:“是我!”他的眼底一丝光亮都没有,宛如一片燃烧过后的灰烬。董忌后退一步,气得浑身发抖,忽然飞起一脚,直直的就向扈十七身上踢过去。扈十七重重的跌在地上,剧痛逼得他不得不抽搐,嘴角逸出一丝血迹来。“你为什么要诬陷我!说,我平时有哪里对不住你!你说啊!”董忌显然已经是气急败坏。扈十七擦了擦嘴角的血,抽着气道:“弟子……真的在师叔书房里……见到过……。”“你再说一遍?!”“弟子真的在……”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含在口中变成了一声闷哼。董忌怒不可遏,又是重重的一脚踹了过去:“还敢栽赃?!”但无论他怎么打怎么骂,扈十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