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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虽过了一日,但覃明出来了。”岑昱道:“实则考核并无时限,只是以往的弟子,过了七日,便再无出现的可能,故此,一过七日,我们便不再等。”覃明闻言,不解地问凤琰:“忱慕,七日是指?”“哈哈哈。”秦行笑道,“你忱慕只用了三日,便自天祭坛中出来,之后他一直在你所进的门外等待。到了第七日,无其他弟子出来,按以往的规矩,考核算是结束了,即可返程。然而,凤琰不愿离去,他坚信你可自门内出来。”荆华道:“数百年来,从未有弟子在第八日出来,我们自是不肯等待下去,然而他道……”“他道?”覃明抬头看向凤琰完美的侧脸,桃花眼闪闪发亮。“他道与你乃是道侣,立有契约,他可感应到你仍然活着,故执意要等你出来。”荆华一叹,看向两人相握的双手。“果然鹣鲽情深。”她想起,适才覃明出来后,一无返顾,无比信任地投入凤琰的怀里,如倦鸟归巢般,充满了依赖。真好。她一脸羡慕。覃明被她看得脸一热,与凤琰十指紧紧相扣。“谢谢……”他道。凤琰执起与他相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手指被温润的唇碰触,从指尖酥麻到手腕,覃明心里流过一阵暖意。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秦行笑着摇了摇头,荆华有些眼热,岑昱黯然伤神,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其他人,没有出来吗?”覃明问。一起参加考核的人有七人,如今八日过后,只有他与凤琰通过了考核,那么其他人呢?“其他弟子……”荆华怔了怔,面有憾色。“八日已过,没有出来的,便是考核失败。”“怎会?”覃明想起此次与他们一起考核的人中,有他们认识的古封和季恒。这两人皆为筑基中期修为,成为甲级弟子约有四年,他们力争上游,不甘人后,立志成为内门弟子。然而,他们竟然没有出来?没有出来意味什么?覃明脸色微变。死亡!“师叔,未过考核的弟子,是否……”还有命?迎上覃明期盼的眼神,荆华摇了摇头。岑昱道:“时也,运也,命也。”“你们是近几十年,第一对过考核的弟子。”秦行道。“从今以后,你们便是真正的内门弟子。不必为他人的命运而悲伤秋月。优胜劣汰,乃修真界的规则。宗门提供了多条修炼渠道,能否修得正果,皆看修士的气运。”覃明沉思,最后叹了口气。“师叔说得极是。”天祭坛是一个很公平的考核点,不必一帮人关在一起互相残杀,而是一人一扇门。门内是每人最执着的内心世界。当陷在自己所编织的虚幻世界里,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最后将失去自我,沉迷虚无,永无苏醒之日。覃明便是放弃了自己的执念,方可肆惮无忌地横扫幻境,最后打破规则,成功过了考核。“走吧。”荆华对他们二人道。“是。”与守天祭坛的卫护打过招呼后,荆华等三人带着覃明和凤琰,出了天祭坛的范围,往宝船走去。覃明与凤琰紧紧握着双手,慢慢地跟着走。快到宝船时,覃明不禁回头,心里五味阵杂。“莫回头。”凤琰动了动唇,轻语。覃明不再回头,看向前方,朝霞落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登上宝船,他和凤琰站在船栏边,宝船升空,远离这座山峰。太阳完全露脸了,霞光淡去,半边天空明亮。宝船背着晨日,徐徐地飞行着,穿梭过数座山峰,往无常峰驶去。过了许久,无常峰赫然入目,覃明望着无常峰熟悉的景象,心情激动。他和凤琰皆过了考核,从今往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内门弟子啦!无常峰东区的降落平台上,一道身影如柱子般,矗立在平台上,双目坚定地望着由远而近的宝船。是唐眠。覃明吃惊。当宝船终于靠上平台后,覃明和凤琰从宝船上下来,迎上唐眠深沉的脸。覃明和凤琰一起向他拜礼。“唐师叔。”唐眠往他们二人的身后瞥了一眼,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隐隐一叹。“恭喜你们了。”唐眠扬起笑容,为他们高兴。“从今以后,你们便是内门弟子了。”“是,师叔。”“进了内门后,便遵循内门的规矩。你们乃是外门进内门,与人相处,礼让三分,切不可与人结仇,徒增麻烦。”唐眠严厉地对他们道。“谢师叔的教导。”荆华走了过来,道:“唐师兄多虑了,内门弟子团结友爱,岂会有矛盾发生?结仇那更是无稽之谈。”“是吗?”唐眠道,“兴许是我出来久了,不了解内门。”“所以,唐师兄还是早日回归内门吧。”荆华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唐眠侧了下身。“若是有机会,自会回去。”荆华双眼一黯。秦行轻咳,他对覃明和凤琰道:“你们二人先回去收拾一翻,明日我们再来接你们去内门。”“是,师叔。”又交待了几句,秦行等人便上了宝船,飞离无常峰。待宝船远去了,唐眠吩咐他们道:“回去休息吧。”“谢师叔的关怀。”唐眠点了点头,转身往真传殿走去。覃明望着他略显萧瑟的背影,有些难过。“怎么?”凤琰望他。“唐师叔隔几年,便要送弟子去考核,回来的又有多少?精心培养的弟子,一个个地离开,他必定很心疼。”覃明道。“这便是修真之道。”凤琰忽然打横抱起他。“呃?”覃明被他有力的双手抱着,急忙搂住他的脖子。“走——”凤琰抱着他御剑飞行,倏地窜上天。覃明把脸埋在凤琰的颈间,紧紧地搂着他,与他一起飞于空中,莫名的感到安心。剑三游戏里那无休止的杀戮,好像随风而逝,在记忆的海洋里,渐渐下沉。回到青羽山,进入宫殿,凤琰并未放下覃明,一路抱着他走至温热的浴池边。覃明以来他会把自己放下,便松开他的脖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凤琰压在了水下的台阶上,月白色的衣袍有防水的功能,轻柔地飘在水里,然而,水从衣领和袖子里钻进去,覃明感到身体都被水打湿了。他用手肘撑了下身体,以防被压进水里,漫过头淹了鼻子。他想问凤琰要做甚,却不想凤琰整个人压了下来,他被按进水里,他错愕地呼吸一窒。凤琰压下头,张口封住他的唇,给他渡了一口气。“唔?”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