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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爱胡说,丑都丑死了,居然还说好。”“公主在臣心中可是仙灵珠玉,美璧无瑕,此乃肺腑之言,怎会是胡说?”他一边说,一边轻蹭着薄唇。她只觉温热的气息喷在肩颈上,又听他的话说得轻佻rou麻,只羞得连发根都痒了起来,赶忙一扭身,将衣衫拉上,嗔道:“越说越不成话,真是……”徐少卿在后笑了笑,揽着她肩头道:“公主果真觉得难看?臣倒有个法子,管叫公主见了也喜欢。”她闻言一愣。过了这么些时日,伤口已然愈合,疤痕也留下了,现今想去也去不得,能有什么好办法?莫非他还比王府医士更高明,能妙手回春不成?正自疑惑,却觉他身子忽然一动,那手向下探,已将自己横抱在胸前,转身朝池边走。高暧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自己衣衫半敞,玲珑起伏,若隐若现的胸腹间几乎毫无阻隔的呈现在他面前,不由一声惊呼,双臂紧紧搂住他脖颈,身子也尽力向前贴着,不愿叫他瞧见。却没多想这样一来反而更增诱惑。徐少卿暗地里笑了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抱着她来到池边才放下。“公主等一等,待臣稍作准备。”说着,便纵身跃上池边青石铺就的地面。她见他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一条短裈紧贴在腰股间,比自己更加不雅,却大喇喇的丝毫不怕丑。可恨的是,自己的眼睛却也不争气,竟也不自禁地就想往那要紧处瞄,才刚瞧了一眼,脸上便火燎似的一烫,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瞧他。不片刻工夫,就听背后噼啪炸响,似是干柴燃烧之声,随即又是“叮叮当当”,不知他在做什么。高暧好奇心起,想回头去看,却又怕撞见他那副“丑模样”,只好强自忍住。“公主可否替臣取些花瓣花蕊来?”冷不防他的声音在近处说道。她促然回望,见他正蹲在池边,手里拿着两只腾空的白瓷小盏,在池水中涮洗。身后焰光腾腾,果然生起了火堆,两人的衣裳拧过水,正在支在旁边烘着。“你这是要做什么?”她将目光转回来问。“公主莫问,稍时便知,且帮臣把花取了来。”高暧见他又卖起了关子,不免心中不乐,但想着左右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当下没再多问,便到那层叠的花瓣中捡好的捧了一捧,送到他面前。徐少卿接了,按红的、黄的、紫的分拣开,盛在盏内,又添了少许清水,拿一根削好的木段作杵,便研磨起来。高暧此时早忘了什么羞涩,凑在近旁,见那盏中的花瓣渐渐揉烂,底部那点水渐渐鲜红起来,陡然醒悟,原来这是取花中自然之色以作颜墨。只是这颜墨取来何用,却又猜想不出了。约莫半炷香的工夫,半盏花瓣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盏底一小片殷红如血。他搁下手,又拿起另外一盏研磨。高暧虽不明所以,却也不好在旁边干看着,便拿了最后一盏帮他研起来。徐少卿微微一笑,也没加阻止。两人动手自然要快许多,不一会子,红、黄、紫三色的颜墨便已齐备。他用指尖各沾了一点,涂在手背上,又仔细端详片刻,点点头像是很满意的笑了笑。“你研这些东西究竟做什么用?”高暧忍不住又问。徐少卿含笑不答,翻手摸出一枚钢针,在她眼前晃了晃。这钢针瞧着眼熟,似乎就是他手头常备的暗器,当日在峡谷中她曾见他用过,抬手一掷,寒光到处,中者立毙。可现下又没人与他们为难,却拿出这东西做什么?高暧微一颦眉,目光瞥着那三盏颜墨,脑中念头闪过,像是明白了什么,抬手抚在自己肩头,冲口道:“厂臣,你……你是想……”他从火堆中捡了根柴,拈着钢针凑到焰口处炙烤,嘴上答着:“公主既然猜到了,稍时便看臣的手段比弘慈庵的师太如何。”她怯着脸向后退了一步,双手交叠抱在胸前,摇头道:“多谢厂臣好意,这个……就不必了吧。”“公主是怕疼,还是不信臣的技艺?不必担心,臣自己身上虽没有花绣,但早年跟高人习练过,经过见过的也不知有多少了,公主稍忍着些,臣的手快,不会很疼。”高暧咬唇不语。她并不是怕疼,只是想着若在肩头刻纹刺字,上身势必要衣衫尽去,而他又是那般打扮,两人凑在一起,成什么样子?到时肌肤相亲,厮磨起来,说不定他连作假的身份都不顾了,自己一个弱质女子,又拗不过他,定然会做出事来……正自心中忐忑,徐少卿却已烤好了针,将那柴棒丢回火堆里,看着她道:“水中不便用针,臣这里背了软榻,请公主上来吧。”“厂臣,真的不必了!”高暧不自禁地又向后退。他蹙起没眉头,面露失望道:“臣有心替公主消去肩头的疤痕,如今针墨齐备,公主却又变卦了,莫非是嫌臣鄙陋,心中不愿么?”“不,不是!我是说……厂臣,你做什么?”她正摇着手,就看他忽然收了钢针,到旁边的案几上端了一把白瓷鹤嘴,仰头灌了一口,又回身朝这边走来。“厂臣?”徐少卿却似充耳不闻,飞身疾掠而来,鹞鹰扑击般擦着水面袭到眼前,张臂将她抱住。她还未及反应,小嘴就已被吻住。一股醇郁的酒香在唇齿间散溢开来,又随即冲进鼻腔……高暧登时慌了神,下意识地紧闭牙关抗拒,但这点反抗终究只是徒劳。未几,孱弱的防线便告失守,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大口酒涌入。她猝不及防,竟喝下了大半,顺着喉咙落入腹中,急忙要躲开,可双唇被他紧紧压实着,避无可避,酒气上冲,登时咳了起来。徐少卿当即松开唇,在耳边歉然低语:“是臣鲁莽,不过似这般用针便不会疼了,公主莫恼,待臣稍时赔罪。”说话时却将她拥在怀中,怜惜的轻拍着那柔弱的背心。她哪曾料到他竟会忽然用强,又经方才那一番挣弄,也像虚脱了似的,软垂垂的伏在他胸口,半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幸而那酒的性子似是不烈,现下只觉喉中干热,并不火烧似的难受。可她毕竟自小长在庵堂,碍着戒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