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书迷正在阅读:旁观霸气侧漏、用武力征服娱乐圈[星际]、为君逆命而行、异世之植物系攻防、养父调教中(H)、小秀才的花花情史(H)、豺狼,别过来/叔到擒来(H)、鬼王婚书、被卷入宫斗的死宅你伤不起、这名男子抽奖中了个对象
,抬起了老皇帝的脸。“你怕老。”老皇帝慌不迭地点头。“你要我继续为你续命。”老皇帝颤抖应声。“那便不要停下搜寻贡品,将这中渡所有貌美的男女皆送上来,让下边人杀尽阻拦。”那人手指抬高老皇帝的脸,说,“我都是为你好啊他们皆盼你老,我偏要你活得更久更年轻。”“您是为朕好。”老皇帝感恩戴德地涕泗横流,“您是那天居之神,您说什么,朕便做什么!”“好狗。”那人松手,抚着老皇帝的发,“好狗。”老皇帝感念恩德,竟摇首摆尾地“汪”了几声。继“病”与“放不下”之后,“老”也近在咫尺。三苦纠缠不清,绊在净霖心头。净霖与千钰一同被拉入最深处的暗间,腥臭终于得见真容,皆是沉积的血臭。石台被血浇成褐色,无数被拐离亲眷的人由牙行筛选,一层层的递进来,被筛下去的便入了山中之城,选中的便呈列在此。貌美的女人太多了,男儿便变得异常难求,仿佛只要随着这里的主人的心意,天底下的男女皆可为畜为物。这哪是神,这分明是只魔。周旁的烛火被撤掉,里间没有窗,不透半点亮光。黑暗浓墨般的包夹周身,人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暗海,在席上卑微地喘着息。千钰开始面红耳赤,像是惹了风寒一般。他梦中似也是苦,竟含混地哽咽出声。左清昼的笔墨贴在他胸口,这便是他如今唯剩的宝物。老皇帝还学着狗爬,在黑暗中爬动不便,磕了几下,又“哎呦”着撑墙立起身。他畏惧地问:“今儿不点灯吗?”邪魔一脚将老皇帝踢回地上,说:“今日本就错过了时辰,我需再等等。”老皇帝爬着身,背上一沉,邪魔坐了下来。老皇帝立刻连声而笑,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说:“沾您神气,沾您神气!”邪魔说:“一条狗,怎说人话?”老皇帝拭了拭汗,仰头:“汪、汪!”“果然也是个贱骨头。”邪魔温声谩骂,“为条狗命,甘受这等胯下之辱。”老皇帝附和道:“钻您的胯不比别的,是福气、福气!您如开恩,朕愿提鞋为侍。”“不必。”邪魔卖弄似的踢了踢脚,“你便瘫在椅上好好挑人就是了。见你乖顺,我便再给你说一个延年益寿的法子。”老皇帝情不自禁,连忙“汪汪”几下以示欢愉。“我知道底下还在卖人稚儿,不如就叫他们挑些能看的,一并送进来。你虽碰不得这些貌美贡品,却能拿那些粉雕玉琢的稚儿过过瘾。”邪魔垂涎地贪声,“我少吃几口,省给你的。”老皇帝一连应声,应过之后又忐忑道:“可这、这稚子不留神就弄死了”邪魔说:“死便死了,扔去那莲池喂妖,来日还能喂出个凶悍物来玩儿。你居深宫,难免孤陋寡闻,你可知道这天地间最凶的人是谁?”老皇帝谄媚道:“自是您第一厉害。”邪魔得趣的受了,说:“比起厉害自然轮不到他,但若说凶悍,却还真比不过他。你是人间的真龙天子,他便是三界的真龙苍帝。都是龙,你若见了他,可要叫声爷爷。”老皇帝要奉承,邪魔一脚踢回去,他陡然变色,冷声说:“他可就是喂出来的,遇什么吞什么,要让他盯住了,连骨头渣也剩不下。”他恶声,“若非他早死了,我也要学那黎嵘剐他一次!”接着他话锋一转,“你也算龙?你也配!”老皇帝腆着脸说:“朕不过是您的胯下狗,脚边蚁!不算龙,不算龙!”邪魔喜怒无常,勃然道:“你这条软骨头!连驳也不敢驳?你若如此,外边谁能服你。”老皇帝挨了几脚,慌声说:“不敢不敢!您怎能与那些猪狗相比?您是天上的神,您就是朕的再生父母!这天底,这天底下哪有儿子驳爹的?”邪魔轻鄙地说:“见你平素道貌岸然,竟是这等玩意儿。外边人都对你顶礼膜拜,视如亲父。他们若是猪啊狗啊,你又算什么东西?”“朕是您的狗!”老皇帝讨好地抬起两手做前爪状,气喘吁吁地说,“天下人又是朕的狗,一来二去,咱们都是您的狗!”邪魔乐不可支,起身负手,踹着老皇帝的身,说:“我顿顿食狗rou,你乐不乐意?”老皇帝腿根都在打颤,岂敢说“不”,他如今一心想做个真万岁,巴不得邪魔多吃些,吃好些,好给自己返老还童,续命百年。于是他拭着汗说:“乐意、乐意,您挑着谁,朕就抓谁!”“若是他们说你昏庸无道,你该如何?”“杀!”老皇帝垂袖挤笑,“通通捉去诏狱,叫他们脱层皮、认清罪、断个腿,再扔乱葬岗里活生生地喂狗,谁敢说,就杀谁!”“那便去。”邪魔立于黑暗中,教唆着,“去,将台上的这两人扒了皮。你不就爱尝美人胭脂么?扒掉了皮,便能搁在手里尽情解馋。”老皇帝闻身而起,他撑着桌椅,“哐当”连磕到台面下,又颤着手扶稳冠冕,爬起来摸索向台面。他指摸过冰凉的台面,疑心道:“在、在哪儿”“在这。”净霖指尖轻磕,台面陡然亮起青芒。他独坐已久,此刻冷面褪脂粉,仅存着寒杀凛然。老皇帝猝不及防,惊声连连,仓促后跌。他后爬时撞着邪魔的腿,被邪魔球一般的踢回去。他滚到桌腿边,捂面忙声说:“不是朕、不是朕!”邪魔半身隐于阴影,腿边滑落厚重的大氅。他站在原处,突地纵声笑起来,越笑越猖狂,笑得暗室门“砰”声紧闭,笑得净霖缓皱起眉。“你丧尽天良,藏匿于此,cao纵万乘之君祸害万千人命。”净霖说,“你是谁。”邪魔的身量在昏暗中渐渐变化,他倏地弯腰而出,似如掀帘一般的露出脸来。“在下净霖。”那相似的眉间孤高含冷,带了三分狂意,“负咽泉而至,为除魔而来。”净霖霎时抬眼。第55章咽泉“净霖”端详着净霖,他不苟言笑,眉梢覆霜,抬身时的动作都与净霖一模一样,甚至连那掸袖时的垂眸都别无二致,活脱脱的就是净霖。“除魔卫道。”他淡声轻嗤,“舍我取谁。”“天地英才。”净霖喉间微涩,“皆可取代。”“此心铸剑,再无能相提并论者。咽泉面前,所谓英才皆沦庸人。”他稍顿,连话音都仿得如同一人,“试问同门诸位师兄弟,谁能比肩?”“狂妄。”净霖轻吐两字。“够狂才配得上临松君。”他阴鸷地说,“临松君便要够狂,够傲,够铁石心肠,否则何谈卫道?否则如何杀生?否则怎样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