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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第二,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随时煮给你吃。”后来他不再等童佑茗回答,像往常一样叼着烟刷碗去了。留下童佑茗独自坐在桌前,终于有点儿嫌弃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怎么办,这条件儿还挺让人心动的。书房面积不大,两个人在刚刚好。九点过后,司峻过来书桌前处理白天在忙碌中被遗忘的邮件,他的手懒洋洋的搭在鼠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因为表情鲜少有极度专注的时候,可是那轻慢又自信的眼神是好看的,童佑茗就坐在他身边看他,于是又白白捧着一本书,注意力一点儿不剩的被拉走。这种毫无目的性的走神最近开始频繁的发生。喜欢是什么呢?虽说不是单一的东西,但一定是从欣赏开始的吧。童佑茗尽量使用缜密的逻辑分析,以证明自己并非被什么捕风捉影的感性煽动。有理有据的东西总是令人信服,但这个道理在感情上显然并不适用;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通过一个那样渺小的契机跟司峻牵扯到这地步,就像跌入深而奇妙的时空裂缝。他令人欣赏。充满一个成熟男性令人歆羡的特质,哪怕并不全然是值得提倡的、传统意义上的、正面的东西,可他就是很吸引人。若自己不再仰赖慎重的理性控制,可能早就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去了。这真是可怕。童佑茗想,像是查不出原因的病,还让人甘愿承受。——再了解一点就好了。再靠近一点就好了。指尖把书的边角捻得发软,他一手托着下巴,指关节无意间擦过嘴唇,让他想起尚且新鲜的触感,于是心思越发不稳定了。那个人还在他身边坐着。像是被挑起头来的线索,触发之前那短暂亲热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记很久,不单单是出于“第一次”这样的意义。在某些方面意外的是个细腻的人。——好像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在乎起来了。“童童啊。”不知什么时候司峻已经停下在键盘上敲打的手,转而轻轻捏了他的下巴,身体些微偏转着,斜斜望过来的眼角带了几分老道的狡猾,“以后盯着我看的时间多得是,不差这一会儿的。”他挣脱时,热意跟着追上脸颊,嘴里也不试图辩解什么,而是十分诚恳的挪了挪座位,默默离司峻远了些。司峻乐不可支。有所图谋的伸手又把人重新捞回来,刚想趁着气氛正好干点儿什么,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不识抬举的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算陌生的署名:丛宵。他愣了一下。坐在近处的童佑茗还很贴心的把手机勾过来递给他。作者有话要说:☆、第15章把手机递给司峻之后,他就自觉而礼貌的起身离开了,大概是潜意识里认为司峻总有些不必他触及的空间,与其等对方开口不如自己知趣回避。但是司峻把手机接起来的同时一抬手,“你坐着就行。”他不明就里的眨眨眼。起身的动作保持了没多久又恢复原状。“喂,你好,司峻。”他说话的同时把最后一封邮件发出去,把方才用于查找资料的页面关掉,面孔映在幽蓝色的电脑桌面上。“司先生,是我。”童佑茗已经跟上了之前的进度,新揭开的一页上是让司峻头皮发麻的全英文专业术语解析;他侧脸线条有一种内敛的秀气,垂下眼睛的表情分外温柔。当司峻不老实的想要碰他,他就一边继续看书一边张开手用掌心挡住他的手,没有停下自己的工作也没有立刻放开手,像是寻常情人间有趣的互动。“嗯,明天傍晚?”司峻说到这儿的时候翻看了一下电子备忘,“好,我会准时到。那就这样,明天见,丛小姐。”说罢他一边收线一边转身面对童佑茗,一副要郑重相谈的模样。“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不管它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我需要做的是让你知道,并且避免之后因为隐瞒带来的麻烦。”童佑茗不明就里的眨着眼,可司峻看上去总不那么严肃。他大喇喇的把手机抛给他。“我这边有个预备结婚对象,只是两家人暂时有这个目的……我们俩还没定论,明天见面要谈谈,我不想瞒着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解决,好吗。”——他如今再谨慎不过了,“上辈子”不仅牵扯不清还赔了一条人命进去,虽说听上去有点小题大做,他知道一旦看过了结局,事实证明有些错误和决定无法由岁月买单。可能本人很难意识到自身的这种改变,毕竟是时间带来的潜移默化。比如很多时候人盲目执着的东西实际上时效性很短,阔绰,风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许在某个具体的岁数看来是值得的,那时候也不可能明白什么东西可以用一生做赌注,人不可能一辈子潇洒如翩翩少年,甚至在时间的磨砺之下变得狼狈而苟且,但即便如此也要难看的活下去。司峻现在懂得这个道理,应该还不算太晚。“这一生”得不到那么多也没关系。他想,我只要守住眼前的东西就好了。他的开诚布公让童佑茗有些愕然。因为他还迟迟没有进入一种“恋爱”的状态里,就在这时候忽然发现,他在跟他谈论的是有关彼此的问题。“好啊。”他对这份坦率几乎是受宠若惊的,“我信你。”司峻满意的点点头,“那好。奖励我一下?”童佑茗眼睛闪闪烁烁的,他可能还没有习惯这种交往方式,但努力去做了:他扶着司峻的手臂探过身子,在男人的嘴唇上轻得近乎是珍重的吻过,可惜司峻的眼睛完全被他从宽松衣领里滑落出来的一大片肌肤给吸走了,辜负了良辰美景。他老母的。司峻腹诽,我怎么不要个大点儿的奖励。第二天傍晚他依言去约见了丛宵。还是之前的老地方,两人是一前一后到的,她打扮很得体,凭交谈所了解的内在似乎也并不空乏,听了司峻的话也只是腼腆的笑。“看来是不行了啊。”她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们两年前在一次酒会上见过面,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记得。”“你跟那时候我所看到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女孩儿的手指绕着头发,“我还以为你是个坏人呢。”司峻看着倒映在杯口中的面容,用茶匙把它搅碎了。这边司峻纠结于儿女情长之时,宫隽夜也没有闲着。只是长夜漫漫难免令人心生寂寞,宫少对着窗外沉湎如水的夜色,一只手臂横过去揽住身边中年男人的肩膀,手在肩头亲热的握了握,“大哥,您说人这一辈子图个什么呢。”男人看上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