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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毛巾递到孙隼手边:“王爷一个时辰前便回去了,那会子侯爷还睡着,王爷让我们不要打搅了您,自己骑马回去了。”孙隼接过毛巾,擦了脸:“当真是上过战场的人,昨夜里可没见他少喝,今儿就能醒大早,”说着把毛巾扔到余福手中:“走,去恭顺王府一趟。”恭顺王府。官泽回了府邸之后随意吃了些早饭便换了衣裳去了练武场练枪,一套枪法舞完的时候,见徐旺往练武场这走来。“王爷,”徐旺躬身行礼:“荣恩侯来了,在前厅候着呢。”官泽挽了个枪花之后随手将枪扔给身边侯着的亲兵,旁边伺候的王府仆人连忙将干净的毛巾递到官泽面前,官泽拿起来将脸上的汗珠擦去:“摆饭,你先去招呼着,本王一会过去。”徐旺应了,躬身下去安排,官泽回房换了身衣服就去见孙隼。“我说王爷,你怎么也不等我一起,没得我来找你,”孙隼见官泽身影起身笑眯眯道。“你不在你的温柔乡多待些时候,跑本王府里做什么。”官泽说道。“自然是来蹭饭的,”孙隼好不厚脸皮的说:“我一觉醒来琢磨着这时辰,到王府可不刚好赶上午膳?”正说着,徐旺出现,冲孙隼拱手行礼之后开口:“王爷,侯爷,饭已经摆好,请王爷侯爷移步。”“瞧瞧,本侯爷来得多是时候。”说完,官泽和孙隼对视一眼笑开了,两人这一笑,便勾起了官泽未出征前和孙隼二人到处玩耍的日子,七八年没见的生分淡了不少。二人出身高贵,自小教养严苛,用膳之时十分规矩,食不言之道奉行得很是到位。待二人安静用完饭后,官泽领着孙隼在陈林园散步消食。孙隼是个话多的,二人走着孙隼便给官泽说了些这些年京中发生的趣事。“要说近些年京中也还和往年一般,没什么意思,不过倒出了钟灵毓秀般的人物,”孙隼说道:“泽硕可还记得京中一年一次的诗文会?”泽硕是官泽的字,他十二岁那年圣上亲赐,寓福泽丰硕之意,与官泽亲近之人都知道他的字,孙隼自小与他亲近,如今二人重聚,抛却那些个生分,称呼上也亲近起来。“自然记得,”官泽虽从武,却也是个爱文之人,这等京中非朝廷插手,由民间自发组织的诗文盛会,他岂有不耳闻的道理:“本王还一直遗憾未能参加见识见识京中才子,你说的人物与这诗文会有何关联?”“有,”孙隼笑着说:“这个人乃是三年诗文会连冠之人,而且,此人还未及冠。”“哦?”官泽来了兴致。“说来他出身不错,也是京中勋贵,他名叫张宝峰,是靖国公嫡子。”“张宝峰?”“咦,”孙隼听官泽语气有些不同来:“莫非你认识这人?”“不认识,”官泽摇头,心道:真是巧了,都是靖国公的公子,想着官泽又问道:“你说他是钟灵毓秀般的人物,如何灵秀?”“呵呵,”孙隼夸赞道:“我只与你说一样,这京中人都称他无双公子。”“无双?”官泽淡笑:“若真是无双,倒有点意趣。”从涵香楼回来已快一月,这时间里张宝华前几天在家里养身体,张宝华与官泽一遭是初次,醒了一惊一喜的,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先前时未觉得有什么,一夜之后竟开始发起高烧来,他那屋里伺候的人又不尽心,第二天早上只以为四爷又同以前一样赖床也就随他去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吴喜进屋见张宝华还没起床这才觉得不对劲儿,上前一摸主子额头,呵!guntang,当下撒丫子跑去请大夫了,可怜张宝华迷迷糊糊的被人灌了几大碗苦兮兮的中药,大夫说了,等他发完汗才能将衣服换了,幸好发完汗之后张宝华醒了来,自己换了衣服,要是被人发现他身上斑斑点点,可真解释不清了。待他稍好些已经过了七八日了。“你说说你,是要吓死我!”刘姨娘坐在榻边,看着靠在枕头上萎兮兮可怜样儿的张宝华一阵数落:“好好的夏天,竟发起热来,一病就是好几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你要是有个好歹,你让我后半辈子怎么活啊?”张宝华一脸苦色望着在他床前哭哭啼啼的刘姨娘:“姨娘,我这不没事嘛,再说了,不就是生个病,你至于这么哭,别人听见,还不得以为我死了?”张宝华话音刚落,气的刘姨娘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瞎说什么!这么大了嘴没个把门的,什么死不死的,我儿子长命百岁,呸呸呸。”“哎哟,”张宝华把刘姨娘的手拉在手里来回晃着:“我就是随便一说,姨娘你放心,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还没让你享清福,怎么就能随随便便……我不说那个字,不说那个字,行了吧,姨娘你也别哭了,也别天天把我压在这床上躺着了,都快生霉了!”刘姨娘问言杏眼一瞪:“你是不是又想跑出去玩?我还不知道你,你身子没好不说,就不能在屋里好好看看书,你看看人家二爷,学问人品样样出色,你要是有他一半,我们在这府里的日子不知道好多少!”刘姨娘这些话张宝华自小听到大,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是是,我知道了,哎呀,头疼头疼,我要睡会,”说着往旁一侧身子就倒在榻上背对着刘姨娘,刘姨娘怜他病还没好,闭上了嘴,坐在一旁看他入睡之后轻轻给张宝华盖上被子后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张宝华这一觉睡得满头大汗,面目潮红,这中间吴喜进来看过一回,只当张宝华是喝了药睡着发汗,却不知他梦里是如何的旖旎,张宝华醒来之时天色已暗,他双腿间黏腻不已,迷迷糊糊伸手一摸,吓出一身冷汗。竟是,竟是那个了?张宝华忙掀开被子把裤子脱了又重新换上一条干净的,弄脏的裤子被他不好意思的扔在柜子深处这才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大白天的做春梦也就算了,这梦到的……梦到的还是恭顺亲王,那夜发生的事张宝华还记得不少,只是他也没想到梦里会将场景重现,和恭顺亲王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好不热烈,越想脸越发的红起来,张宝华羞涩无奈的双手捂住脸,长叹一声,这……这叫什么事啊!叹完气忽地想到了什么,起身就往柜子里翻去,不一会手上拿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却正是那日官泽允诺时赠与张宝华的信物,张宝华这些天来不及细看,今天才有空仔细打量起来。匕鞘呈黑灰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张宝华用力抽出匕首到眼前,匕首上映着张宝华一双凤目,匕首看上去极其锋利,张宝华握着匕首来回比划了几下,虽说靖国公府也算是武将出身,但到了张宝华他们这一代,男丁没有一人习武,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