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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身边主簿的位置从来都不是排资论辈算的,都是皇帝陛下想让谁当就谁当。比起同样名声不显也无功劳的翟阳,虽然有些明显但没有名声的陈文,同样刚来成都并无任何功劳的罗朗,以及被整个官场羡慕嫉妒了许久的孔瑾,许和好歹还算是有些功劳。至于才华……嗯,皇帝陛下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所以,这又是个不声不响的狠人?无论是已经习惯皇帝陛下“任性”的老臣,还是被科普了一脸的新臣子,都摩拳擦掌,想要向许和调教一下。许和并未看到群臣对着皇帝陛下围追堵截,哭喊决不能让他这个刚来的人平步青云身居高位的场景。他只是天天被人邀请或拜访,烦不胜烦。这时候许和才明白,罗朗话中的意思。这官场……似乎有点奇怪?许和感觉心里有点慌。奇怪的不止是官场,皇帝陛下似乎更奇怪。皇帝陛下有时候表现得大智若愚(就是傻),有时候表现得独断专行(就是任性),有时候表现得神神叨叨(就是嘴上不把门),有时候又显得心机深沉,眼光独到,许多连他都没看清的问题,皇帝陛下一针见血,英明睿智的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许和想摸清楚皇帝陛下的底细,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在这官场立足。然而,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底细被皇帝陛下看光了,而皇帝陛下在他心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可能唯一跟得上皇帝陛下思路的,只有司公了。许多时候,皇帝陛下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司公都能顺利和皇帝陛下对话。许和本不想刚接手工作就去找罗朗询问,这会显得他能力不够。但在皇帝陛下手下干了不到七天,许和就憋不住了,硬着头皮去找罗朗。罗朗见许和到来,稍微有些惊讶:“主簿工作虽说重要,但陛下亲和,以你才华,应当不难才是。”许和苦笑:“陛下的确是亲和,事务虽说繁杂,理顺了也算得心应手。我并不是因为此来打扰你。”罗朗挑眉:“既然不是为了这事,那就是为了皇帝陛下之事了?”许和叹气:“被嘉飨说中了。”罗朗笑道:“陛下如何让你为难了?”许和犹豫了一下,捡最紧要的问道:“陛下……陛下和司公,似乎关系很是不一般?”罗朗又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说的不一般,是哪种不一般?”许和又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问道:“陛下和司公似乎太亲密了些。”罗朗笑道:“你就直说吧。”许和叹气:“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罗朗道:“你要是太敏锐了。”许和苦笑:“看来我是猜中了。这……这可如何是好?”罗朗淡然道:“这也没什么。所有主簿应该都是知道的。”许和愕然:“没、没什么?”罗朗道:“的确是没什么。你大概也已经发现了,陛下和司公可能并非此方世界之人,他们来此世,不过是为了拯救生灵涂炭罢了。他们来此世前,就是伴侣。所以怎能用这一世常理来束缚他们?我们又怎知另一世界如何?”许和瞠目结舌,还能有此解释吗?罗朗笑着摇头,道:“司公已经寻找过继,陛下也不准备有亲子。他们这对彼此忠贞之情,倒是令人羡慕。”许和继续瞠目结舌。这种事原来这么容易就能接受吗?而且之前几个主簿全知道?全都不奇怪?甚至全都很支持,甚至羡慕?不过,似乎不支持也没用?许和陷入沉思。他的确发现皇帝陛下和司公太过神秘,难道真的……真的不是此间人?若真是如此,那么用世俗眼光看他们的确不行?可是这真的不会引起动荡吗?许和思考了一会儿,司公不要孩子就不用担心他因为后代和陛下夺权,陛下若过继肯定会考虑宗室子出身,外戚什么的一开始就能避免。而且如果那皇子成年后才华并不足以当皇帝,因并非亲子,陛下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换太子,也不会引起朝政动荡。因此……似乎……这还是一件好事?许和不由扶额。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罗朗劝慰道:“这件事,谊生藏在心底就是。陛下和司公之间感情,于国于民都是好事。”许和只得继续苦笑:“嘉飨言之有理,唉,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罗朗转移话题道:“谊生似乎除此之外,还有疑问。”许和道:“本我还疑惑,陛下似乎知道太多神秘之事,似乎有纵观历史和未来,甚至可能存在的未来之能。不过嘉飨已经给我解惑,陛下应该却有此能。”罗朗点头:“陛下却有此能,不过谊生不要询问。陛下不认为自己在泄露天机,毕竟说的并非是如今未来之事。不过我等凡人,听到了却不一定。无论是我,还是气华等人,都曾遇见过陛下泄露天机时,晴空中突然雷光乍现,疑似上天警告。虽陛下再三表示无事,我等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许和再次瞠目结舌。你们这群人好端端的皇帝近臣不当,一个个非要往外跑,难道其实真实原因是这个?!许和突然发现,自己接到的不只是个令人艳羡的烫手山芋,它很可能还催命折福。第64章且不说许和也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荨开始让大臣们制定五年计划。大臣们从来没做过这种计划,全部都懵了。这未来世事无常,还能做计划?刘荨懒得和这群人多说,直接将自己的计划拿出来,道:“朕的计划是给你们一个模板,该怎么做计划这里也有写。让你们做计划不是让你们喊口号。你们得把依据做出来。”“比如,你觉得粮食需要增产到什么地步,不是一拍脑袋,随便填个数字。至少你们得知道现在有多少地,亩产多少,现在有多少人口。这样你们才能算出,按照现在的人口增长速度,以后可能会有多少人口,能开垦多少荒地,能种出多少粮食。”“比如军事,你至少得知道我们有多少兵,有多少粮草兵器,现在将士的训练程度。现在有多少青壮年可能会参军,我们的兵器生产能力如何。别的势力情况又如何。”“比如教化,你至少得知道现在识字普及率,印刷术的效率,图书和笔墨纸砚的价格等等。”……刘荨一一举例,把一些臣子说的更懵了,而一些臣子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刘荨颇有些恶趣味的笑了一下,道:“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