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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砚几人都不在s市,起码要到初七才能回来,薛予深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而且过年都希望陪伴家人,他也想和家人一起度假。一路上有点累,薛予深到了别墅就开始犯困,脸色略显苍白,头晕目眩,肚子里也不是很舒服,大概是好久没出远门了,这断时间总是待在家里,突然出门似乎有点不习惯。薛瑞丞见薛予深不舒服,给他准备了一点吃的,吃完就先回房间休息了。“予深怎么样了?”楚老夫人朝着走下楼梯的楚均默问道,满脸的担忧,薛予深刚才的脸色非常不好,东西也吃得不多,看得出来薛予深拼命忍耐才没有吐出来,果然怀孕了不适合长途跋涉。楚均默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掩盖不住眼中的忧心,淡淡地道:“已经睡下了。”薛瑞丞瞧见楚均默的不安,笑着安慰道:“予深还能吃下东西没有吐出来,说明问题不大,怀孕的人本身就比较敏感,经不起折腾,不过你也别担心,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了,予深的身体没那么差。”尽管薛予深和他的体质特殊,怀孕的时候倒不是很痛苦,一直到预产期都是健健康康,薛予深当初怀薛祁阳的时候,除了一开始倍受打击,但那也不是怀孕带来的不适,而是心理上无法接受。这次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同样没有出现身体不适,孕吐也很少,今天估计只是旅途疲劳,身体一下子负荷不起,能吃得下东西就代表没多大问题,等体力恢复了就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就上去陪着予深吧。”薛瑞丞见楚均默似乎仍有不放心,起身将窝在楚均默腿上的薛祁阳抱出来,亲了亲小孩的脸蛋哄道,“阳阳乖,到爷爷这里来,让楚爸爸去陪爸爸好不好?”薛祁阳小胳膊抱住薛瑞丞的脖子,眨巴眨巴眼睛:“爸爸不舒服?阳阳要去看爸爸。”“阳阳听话,爸爸已经睡了,等爸爸睡醒了,阳阳再去看爸爸。”薛瑞丞心里非常暖心,别看薛祁阳年纪小,大部分时候只知道吃和玩,其实小孩的内心很敏感,大人不舒服的时候,他会特别安静。“小弟弟不乖吗?”薛祁阳突然问道,“楚爸爸说爸爸肚子里有个小弟弟。”“对,阳阳以后要帮爸爸照顾小弟弟。”孟颢川揉揉薛祁阳的脑袋,脸上有了笑容。“可以陪阳阳一起玩吗?”薛祁阳满脸期待,得到肯定答案后,拍拍小手,“好棒!”几位大人都被逗笑了,楚均默面上的担忧也因为薛祁阳有所缓和。“现在予深刚好不在,我这个做奶奶的有几句话想说。”楚老夫人疼惜完宝贝曾孙后,突然正色道,目光炯炯地盯着楚均默,“均默,奶奶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干涉你的事,但是有些话奶奶必须提醒你,你该懂我的意思,或者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楚均默微微定了定神,立刻明白自家奶奶话中的意思,沉默片刻道:“我确实已经做好了打算,本想得到予深的答复后就跟你们协商,我会和予深登记结婚,然后再举办婚礼。”孟颢川和薛瑞丞对视一眼。“我已经订做好了戒指,想在情人节那天给予深戴上,然后再一起商量婚宴的事。”楚均默难得脸上露出一丝赧然,这是他和薛予深正式确认关系后就有的想法,一定要和薛予深举办婚礼。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他本就打算在情人节那天约薛予深一起出去,先给薛予深过情人节,无论浪漫与否,他都已经准备好在那一天给薛予深戴上结婚戒指,他们都是男人,没什么嫁娶的观念。楚均默只是想率先迈出这一步,至于婚礼,他也已经想好了,只要再征求几位长辈的意见,剩下的他会安排妥当,他和薛予深身份特殊,就算无法轰轰烈烈,他也会给薛予深一个盛大的婚礼。只是没想到他还来不及行动,自家奶奶就先提了出来,看来计划只能提前了。楚均默嘴角微微勾起,戒指就在他手上,随时都能给薛予深戴上,就是设定好的浪漫情人节要取消了,不过情人节那天他会重新安排,这是他和薛予深过得第一个情人节,绝对不能就此浪费了。当然,能早点结婚也好。“这个好啊,你赶紧给予深戴上戒指,奶奶给你们做主找个好日子,我们把婚礼办了。”楚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我觉得这个婚礼是越快越好,过阵子等予深肚子大了,再举办婚礼他会吃不消。”薛瑞丞低头沉思,随后笑道:“那就在这两个月里挑个日子吧,均默,婚礼的地点你和予深决定,该注意什么,我想不用我们提醒,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要不要公开,我们尊重你们的决定。”楚均默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柔和,微微点头道:“我会和予深商量。”他并不介意公开和薛予深的关系,他们都是商人,在商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合作关系,在利益面前,那些所谓的道德理论根本微不足道,一单生意一份合同,谁会管他是跟男人还是女人相爱结婚了?不过总有一些人不识好歹,尤其是娱乐圈,四年前发生在他和薛予深身上的例子,在这个圈子里随时都在上演,有些人明目张胆地坦白目的,有些人却是为了设计嫁祸,更有些人只是彼此间的交易。很多时候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会担心躲不过暗箭,他和薛予深都是大人,可薛祁阳和肚子里的楚湛曦还小,所以这件事还有待他和薛予深慎重考虑再决定。由着三位长辈商量婚事,楚均默起身离开大厅,回房间去陪伴薛予深。薛予深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房间的亮度已经变暗,面对陌生的装潢摆设,思绪有点茫然,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方,直到房间的灯突然打开,还未来得及适应亮度,眼角余光就被某个闪光物体吸引。薛予深豁然睁大眼,仔细地眨了几下眼睛,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竖着一枚戒指,准确讲是一枚男士钻戒,盒子旁边还放着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很简约的一幕,却充满了温馨和浓情。薛予深抓着被子的手逐渐收紧,深吸一口气,却收不住嘴角扩大的弧度。正当他定定地凝视着戒指和玫瑰花,装鸵鸟不愿意起身时,一道人影盖住了灯光。薛予深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戒指和玫瑰花,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心跳有多么剧烈,而抓着被子颤抖的手也出卖了他的紧张和慌乱,直到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左手被另一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