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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就要这么叫你。随流,随流,随流……”随流,随流,随流……不要叫了。随流,随流,随流……不要叫了!“咔嚓”一声巨响,楼随流竟然硬生生捏碎手中的铁勺。烛灯啪啦一下掉在地上,然后就陷入了一片漆黑。坐在牢门口的“猴子”嬉皮笑脸地和手下说话,面无表情的“左撇子”双手环胸,背靠墙壁闭目养神。蓦地,“左撇子”睁开眼,眉头微蹙,面露疑惑。紧接着,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骤然从里间的牢房传来,震得地板都颤了起来。“发生什么了,地震,敌人?”“猴子”惊慌失措地趴到桌子下。“左撇子”狭长的眸子寒光一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人就消失在眼前。等震动渐渐消失,“猴子”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过去。密不透风的牢房忽然露出一个硕大的口子,阳光从上方倾泻下来,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哇,这是谁干的,竟然把天花板都炸坏了。”“猴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左撇子”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紫玉烟杆,若有所思地端详片刻,又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眼中顿时寒光大盛。“喂,你好歹说句话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两个都逃不了干系的。”“猴子”急得满头大汗。“左撇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将烟杆放入袖中,强压着心中的激动,哑着嗓子冷冷道:“无论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把席蔓华反过来说是什么?嘻嘻,大家猜一猜,看谁能猜中男配的名字。☆、【第七章】五百两的债冷风如刀,尖叫着撕扯耳朵朝后飞去,白皙的皮肤顿时就被刮得通红通红,但楼随流还嫌速度不够快,不停地加快速度。他不太记得怎样用火药炸开牢房,怎样将白衣人抱在怀里,只记得白衣人唤了一声后,就两眼一翻,晕倒在自己怀里。入怀的冰冷触感将自己的心脏瞬间冻结,手里的温度,好像死人一样,叫他怎么不心痛?两旁的风景飞速倒退,客栈,茶楼,兵器铺……却始终没有看到一间医馆。“花满溪,如果你敢死的话,我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声音从紧咬着的齿缝间一字一字逼出,变了强调的声音暴露了说话人心中压抑着的狂波大浪。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怀中人忽然挣扎了一下,然后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猩红的颜色染在素白的衣襟上,红得那样刺眼,红的那般鲜艳。楼随流大惊,再也不敢加速,生怕剧烈的动作使情况更糟。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陌生的山路,荒凉一片,只有一间破顶的茅草屋。看了看怀中人的情况,再不做紧急处理的话,恐怕难保性命。楼随流一咬牙,冲进茅草屋。======================================屋子破旧得可怜,四四方方可容十余来人的一块空地,旁边用土砖砌了四堵墙,一扇没有遮挡物的门,就是全部了。中间一个穿着麻布衣衫的男子盘膝而坐,一束阳光透过破了的屋顶倾泻而下,正好投射在他身上。他眯着眼,微微仰头,嘴角微微上翘,相当享受的模样。样貌清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虽身处破屋,但浑身上下有一股仙气笼罩,显得格外高贵脱俗。突然闯入的声响打扰了这份清静,他眉头微蹙,稍有不悦,扭过头来。然而一看到楼随流,顿时吓得血色全无。想也不想,转身就跑。他的速度快得惊人,但楼随流的手更快。还不待他迈开步子,衣襟就被人揪住,猛地扯了回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楼随流脸色阴沉,眼神比那寒冬腊月的雪还要冰冷。“有话好好说,那次只是误会,误会。”那人想露出一个笑容,但只是脸上的rou抖了抖,要笑不笑难看至极。“误会?五百两的误会。”楼随流冷哼一声,捏紧了他的衣领,将人拉近,鼻子贴着鼻子,气息带着愤怒喷在那人脸上。天哪,莫非他想吃了我不成。那人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楼随流手上,想要让他松开一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是君子。”但楼随流还是松开手。只是轻轻一推,那人居然跌倒在地,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了似的,哎哟哎哟地怪叫。楼随流冷冷地睨着他,对他的搞怪行为一点反应也没有。手里的人又难受地动了一下,楼随流顿时神色大惊,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人放在地上,眼底的紧张看得旁边之人啧啧称奇。动作轻柔地打开白衣人的上衣,印入眼帘的满身伤痕看得楼随流脸色大变。鞭痕,刀伤,红肿……大多都是新伤,有些地方甚至还溢出血来。而最恐怖的是当胸的一处掌印,暗紫发黑,显然就是这一掌造成花满溪的重伤。花满溪像是听到了楼随流的声音,眉头渐渐拧作一团,身子刚一扭动,下腹的一处新伤又裂开,流出汩汩鲜血。“满溪……”楼随流喉咙里呜咽一声,像受了重伤的野兽,眼睛顿时就红了。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无奈手不停地颤抖,试了几次也不能很好地上药。“他怎么了?”刚刚还一副骨碎身痛的人,此刻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蹲在一旁,好奇地问。楼随流啪地回头瞪他一眼,忽的想到眼前之人出生于医道世家,脱口而出:“你……可懂疗伤?”“废话,你当我天下第一妙手神医的称号是白叫的?”那人翻了个白眼,“不过你凭什么要我救他?”那人又露出痞子一样的表情。楼随流想也没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拖到眼底,一字一句阴恻恻地说:“凭你欠我的那五百两银子。”眼底肃杀之气渐浓,那人瞪大了眼不敢呼吸,直到楼随流松开他,才咽了口水,嘟囔道:“不就是请你做了一次替死鬼,那么贵。我可告诉你啊,我没钱,想我还钱是永远也不可能的。”“白钟,闭嘴!”楼随流粗暴地将他丢到白衣人面前,同时将手中的药丢给他。“对我这么粗鲁,对人家就这么温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啊。”白钟嘴巴上抱怨,但手下却一点也不敢大意。拿起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白钟露出惊诧的表情:“十香白露散,这种顶级好药你居然舍得用在别人身上。想当年我师父为了这种药……”楼随流本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再让他聒噪的声音一搅,只觉心绪翻滚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见他滔滔不绝没有住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