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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陪伴他多年的竹马,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在顾长生眼里,a对方是他所接触的人里最为出众的美人之一。美人不分男女,顾长生自己就算不情愿,也被几个相熟的好友半带调笑似的这么叫过。但来就没有人当着这个男人的面称呼过他,顾长生是因为自己也是受害者而不愿意,别人是因为不敢。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能力高,心眼在某些方面有够小,更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地位——国王和王后最宠爱的继承人,帝国继承人中最有实力也是最受看好的候选人,奥斯顿·菲利普斯。那顶注定要被这个男人继承的皇冠把在这位皇子和帝国所有的同龄人之间划出来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是奥斯顿的兄弟瞧见了他,有时候也照样得卑躬屈膝。帝国的皇长子有一名出身卑贱的生母,没有强大的母家氏族支撑,这让他在同父异母的弟弟面前少了挺直腰杆说话的底气。子肖母,大皇子就和他那早早死于疾病的母亲一般懦弱,而皇次子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强势且自信。顾长生的睫毛在空中颤抖出一个弧度,先是行了个参见贵族的礼,嘴唇上下动了动,轻飘飘地说出几个字来:“谢谢殿下。”因为是男士礼服,奥斯顿·菲利普斯的礼服虽然看着华丽繁重,但行走起来还是很方便。和那些小碎步慢走顾忌踩到裙摆的贵族女性不一样,他的步子迈得又快又稳。那双看上去质感厚重的青色云纹长靴踏在台阶上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那一步步就像是一颗颗的小石子在顾长生的心湖上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男人一步步的走到顾长生的身边,在他的前面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站定,对方微微低头,声音听上去还带了几分伤心:“这么短的时间不见,米特尔就待我这般生分,可真叫人伤心。”“三年而已,说不上很长,但也不能说是很短。”顾长生却并不承他的话茬。“你还是老样子啊,一点都不解风情,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哄我开心。”见他这个反应,奥斯顿·菲利普斯反倒是笑了,那种无形的威压也撤掉,整栋幽静又带着几分昏暗的大楼仿佛都要随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变得明亮起来。顾长生语气不咸不淡:“你要是想听,天天有一大堆人上赶着说甜言蜜语给你听,殿下想听什么种类都都有,何必又来找我。我嘴拙,就怕不留神说错了话冒犯了殿下。”年轻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是真的怕冒犯我就不会说这番话了,还说什么嘴拙,我看你的这张嘴比谁都厉害些。”顾长生岔开他的话题,虽说简单粗暴了些,但好歹让身边的人分了心思:“人总归是会变的,只是我的变化很微小。而殿下你又……”“别叫我殿下,叫我奥斯顿就够了。”☆、17忆往昔顾长生怔怔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你奥尔。”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随你高兴,不过奥尔和奥斯顿也没什么区别。”“当然不一样,我所熟悉的是奥尔,而奥斯顿是殿下,仅此而已。”顾长生一字一句认真道。这种语气和态度对帝国继承人而言实在是有够无礼,如果是换做别人,奥斯顿说不定早就把人给扔出去。不过站在他面前的人毕竟不一样,对方有个地位很高的父亲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对方在他心里地位特殊。对他而言20年的友谊算不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人的特殊心思。故而奥斯顿也只是笑了笑,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给你的成人礼物,你的生日宴会没来得及赶过去,又觉得这种礼物单独给比较好。“顾长生没有推拒,从对方手上把那小盒子接了过来:“谢谢礼物,我很喜欢。还有什么别的事吗?”“都不拆开看看吗,就这么早说喜欢?”“你送的礼物自然都会是我喜欢的。”既然对方开了口,他还是把礼物拆开,里头是一块男士的手表,纯银的表盘,钻石的表针。大量的火山喷发的残留物让金银等贵重金属价值下落,又因为科技的进步,人造钻石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但这手表依旧贵的惊人,一是因为它的原材料,二是因为它的做工。纯粹人工的私人定制手表,制作精良又独一无二。顾长生当着对方的面把那手表戴上,表扣系上,刚刚好的长度。他又重复了一遍:“很喜欢,谢谢。”奥斯顿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整栋大楼里的灯都亮了起来:“你和我这么客气,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难得今天有时间,陪我叙叙旧怎样?”顾长生看他:“我有拒绝的权力吗?”“你是寿星,那当然可以有。”“但是你会不高兴,”顾长生语气淡淡,“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老朋友的生日,一块出去走走吧,这栋大楼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校园里已经差不多没人了,原本就是全校放假,为了保证奥斯顿的安全,剩的不多的人都被清理得干净。顾长生一路走过来,连个路人都没瞧见,几乎把整个学院都逛了一圈,两个人最后还是回到A15栋的天台上,一人一罐冰饮,喝一口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忆往事。顾长生第一回见奥斯顿的时候并不知道对方是未来的皇家继承人。不仅是他,班上的同学和老师都不清楚奥斯顿皇子的身份,只以为他是某个富商的独子,名字叫奥尔。全班的同学几乎都喜欢奥尔,除了一个被全班排斥的男孩子之外,就没有一个人讨厌S01班的班长。除了长得好看,奥尔还有天生的领导魅力,老师交给他的任务他永远能够完成的极尽完美,但奥尔虽然看上去和每一个人都相处得极好,实际上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老师也包括同学。而顾长生的到来俨然打破了他这个唯我独尊,旁人唯他命是从的状态。男人喝了口酒,笑着回忆道:“那个时候你可对我一直不理不睬的,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我那个时候居然就能够受的了你,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想的”。顾长生举起冰酒罐和他碰了杯:“你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想起来我也觉得奇怪的很,你不是想让我变成第二个被孤立的人吗,说说吧,是什么让你改了主意。”“孤立你也没用,你一点也不在乎。至于原因……”男人转过脸来的,呼吸都扑到顾长生脸上,“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