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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落在房间里,浅浅地打在软榻上浅眠的男子身上,映照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上两条泪格外的清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黑色的身影一步一顿地走到软榻边,驻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床上的男子。他想要伸手擦干那脸颊上的泪水,却又怕惊醒了床上的人,,伸出的手几次都收了回来,最后,他在床沿畔轻轻滴坐下。“乐轩,奈何桥头莫忘饮下孟婆汤,忘掉这一世的不快,若是你我有缘再次相聚,王兄只会远远看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次次的伤心难过,再也不会有这一世的离合悲欢。”轻轻的话语,诉说着它的主人nongnong的不舍,他起身,一步一回首,缓缓退到了门边,再次转头,深深凝视了床上的人,就那样退了出去。门外,解红零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轻手轻脚的掩好房门,曾经刚毅的脸庞也因为里面得男子显得有些疲惫。“你不与他当面道别?”“算了吧,何必徒增了伤感?若非放心不下他,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离开。”安皓天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也许不见那一面,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不会看到他脸上的绝望表情。“现在安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呢。”言罢,他摸摸手上的紫玉,那是他安皓天的责任,他这一生,都要为整个安国负责。这是他的承诺,与那个男子的承诺。解红零也没有挽留他,转身将身后栏椅上的白色瓮瓷交到他手中。“他的骨灰我已经按照他的意思火化,你将它带回去吧,也好让他落叶归根。”世间之爱,最刻骨铭心的,莫不过是为对方不论生死,然而,洛城,你所做的,就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也许,他更加的乐意就这样与你共度余生,就算不良于行。”“他不会。”安皓天的语气坚定。“他的自尊与骄傲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给我找麻烦,这一次也是一样。”安皓天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瓮瓷,大哥,此生我们三个,到底谁欠下谁的?“也许吧,但是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也很残忍。你应该知道就算是善意的欺骗也是对他的极度不信任。”如果自己是安乐轩,绝对无法容忍自己被蒙在鼓里,当然,一夜之间失去至亲朋友与心爱之人的打击自己恐怕也没有办法承受,所以,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病人隐瞒了真相。“除此之外,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真的如大哥所说,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从来不会让人间有两全之策,若不然,哪里来那么多的凄凉悲哀给大家茶余饭后消遣时间?”安皓天抱着瓮瓷,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一步一步很慢,却很坚定。“解红零,谢谢你,不管是谁伤了乐轩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希望他平安快乐。”解红零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安乐轩不在乎,安皓天不在乎,然而,自己却不能不在乎,因为那是寻找到那个人唯一的线索,他想要问问他,想要当面问清楚,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与他同甘共苦?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脆弱到他一句对不起就结束?一大早,月牙就替祝乾裳收拾,一边就在她的耳边念叨开来了。“那冉安竟然就抬着一具尸体这样找上门来,要潇浅忧给出一个说法,听说昨晚我们刚刚回来时,潇浅忧才将白虎派出去寻找杀死那个色老五的凶手,要我说那色老五是死有余辜,平时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竟然害了那么多的良家妇女,我说那人是杀的正好。”祝乾裳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胸前戴着的花襟,很是满意。正准备拿簪子,听了月牙的话,手就那样顿在半空中。这冉安也着实是笨蛋,人家给他挖下的坑,他就这样赶着往下跳啦?;不过片刻功夫,祝乾裳恢复了正常,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一句:“潇浅忧还说什么?”月牙努力想了想,最后只得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是笨蛋。“他好像说是要白虎去城东看看。不过我说他也真是的,这样无凭无据的要怎么查找嘛?”祝乾裳个人拿了与粉色衣服相搭的翠玉珠子戴上,轻笑一声:“他会找到的。”“公主,你怎么这么肯定?”月牙想着自家的公主并没有占卜过去未来的能力,怎么就这么的信誓旦旦,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以潇湘楼的实力想要查找一个小小的凶手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他们代表的朝廷,不管是谁,都不是轻易能够惹得。祝乾裳将另一边的耳环戴上,笑而不语。潇湘楼的实力虽然厉害,但是她相信银狐一定能够逃脱的,虽然抓不着元凶,不过,要找个替死鬼还是绰绰有余的。色老五的死关系到两国,潇浅忧自然会想要速战速决,决计不会拖拉,也就是说那个‘凶手’,今日就会浮出水面。看了看整体的感觉,对于自己今天这身装扮很是满意,既不失礼仪又显得自己大方得体。心中暗暗惊喜,原来潇浅忧也很会买东西嘛。“走吧,我们去看看冉大人!”“去看他做什么?那个老头子好讨厌的。”月牙撇撇自己的的小嘴,一脸不乐意的表情。“毕竟是在靖国,同时身在异国总要互相有个照应才是。”祝乾裳说的是冠冕堂皇。第一百二十五章:祝乾裳智斗冉安月牙哦了一声,就见祝乾裳顺手拿过梳妆台上的匕首隐藏在自己的袖口之中,便出门去。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上前去。有时偏偏就是那么的凑巧,祝乾裳刚刚开了门,就看到门口恭恭敬敬站着一做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看年纪不过四十来岁,眉目算是清秀,当然,除却那条断臂,算是完美。“有事?”祝乾裳认得他,他是府里负责传话的家丁,大概是因为断了一条手臂,所以才给了他这样的工作。“大人说若是夫人醒来就请去前厅一趟,有要事相商。”那家丁的话木讷的如同机器。潇浅忧又在搞什么名堂?自己为什么就一定要听他的?想着,祝乾裳故意做了高姿态。可咳嗽两声。“我今日还有要事,回禀你家大人,他若真的有急事傍晚时分到我房间里来找我。”那家丁没有丝毫的为难,只是抬头看着祝乾裳,像是早就在意料中一样。“大人说夫人不去也没有关系,只是这以后有了什么疑问可不能再找麻烦,毕竟冉安冉大人是夫人娘家的人,大人也不好处置,若是夫人不去大人就只能自行处置了。”冉安?自己正要去找他呢。他和潇浅忧在前厅作甚呢?好你个潇浅忧,都知道威胁本公主了?祝乾裳想了想,招呼了随后而来的月牙:“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