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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因为这月末是长骕的生辰,彦宗便一早起来同荃王妃一起打点好一切,准备驾车去宁颖寺祈福还愿,保佑长骕岁岁平安。下人们都有条不紊忙碌着,长骕也被荃王妃喊了起来穿戴整齐,他小人还没有睡醒,诺诺软软的道,“母亲,长骕好困啊。”荃王妃疼爱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言带笑意的嗔怪道,“就是个贪睡的小懒猪。”长骕猴子一般趴在荃王妃身上,亲昵的将自己肥嘟嘟的脸颊贴着荃王妃的脸颊,细声细气的道,“娘亲的脸好凉啊,让骕儿给你暖暖吧。”荃王妃一笑,将怀中的小人搂紧,道,“长骕这么乖,娘亲一点都不冷啊。”彦宗进屋的时候便看到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心中颇有感触,不禁就想到了温碧城。没有母爱,没有父爱,双亲带给他的只有害怕和伤害,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长大,那么小的人,那样冰冷的地方,他是怎样长大,彦宗只从他的只言片语之间也能感觉的到,那样无助和害怕。所以他才会对千岚有那样深的感情吧。还是长骕看见彦宗立在门口,他一下子睡意全无,抬起头来高兴的叫到,“爹爹!”彦宗的思绪被儿子的声音喊回来,他也对儿子笑了起来,走过去,摸了摸儿子的脸颊,道,“醒了?”荃王妃笑道,“好容易才喊起来的,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这脾气倒是一点没有随王爷。”彦宗道,“小孩子,总是贪睡才正常。让我抱抱骕儿。”说着伸出手来,长骕在荃王妃怀中扭了一扭,张开手被彦宗抱在了怀里。荃王妃满面带笑的看着这父子二人,伸出手帮长骕的衣服理了理。彦宗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脸蛋,问道,“知道这个月生日过了,你就多大了么?”长骕左手抱着右手,慢慢的一根一根手指头的数将起来,一脸认真的数完五根胖胖短短的手指头,道,“五岁啦。”荃王妃拍了一下长骕的小手,道,“是六岁。”长骕看着自己的右手,左看看右看看,道,“可是只有五个啊。”彦宗被儿子呆呆的样子逗笑了,他抓起长骕的手,将儿子的五指和自己的大拇指放在一块儿,对长骕道,“加上爹的,就是六个。”“以后长骕会越长越大,自己的拇指数不过来就加上爹的,加上娘亲的,总能数的过来。”长骕认真的听着,搂着彦宗的脖子,眨着眼睛对荃王妃笑。吃罢早饭,一行人就要上车去了,彦宗找来原良,道,“从今天起,把温宅附近的暗探撤了。”原良不解道,“王爷,按照计划我们再过不到半月的时间要进冥幽川抓人,小温公子毕竟是昙门的少主,就算王爷您再信任他,这样做,微臣觉得不妥。”彦宗瞥了原良一眼,淡淡道,“原大人还是头一次,觉得本王做事不妥呢。”原良忙道,“微臣不敢忤逆王爷,只是——”彦宗道,“你在怕什么?”原良本是低着脑袋,他踌躇了一番,终于豁出去一般抬起头道,“属下始终觉得,事情绝非小温公子说的那样简单。他若是只想摆脱昙门和他母亲的控制,完全可以和千岚避走中原,何必留在西宁,留在王爷身边?”见彦宗未开口,他又继续说道,“再者说,就算小温公子只是想在王爷手底下做事,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强大起来,微臣也不敢相信,一个人会为了自己,而,”“而出卖自己的母亲对不对?”原良不敢作答,复又低下头去。彦宗看原良,只是道,“你是个孤儿,被婶婶养大,婶婶又待你极好,你自然不知道,一个孩子被母亲放弃抛弃的心情。他那样小,从出生到长大,得到的除了伤害没有别的,除了埋怨和恨,你希望他还能有什么情绪?世人都会说着满口的大道理,结果还不是各个做着最自私自利的自己?”他看了原良一眼,继续道,“更何况,本王说过,会伤害他的母亲么?”原良只好道,“微臣明白王爷是不想让小温公子察觉之后心中留有不快,微臣也只是多思多虑,一心为王爷谋划。”彦宗看了看太阳,道,“行了,去撤了吧,该是时候去宁颖寺了。”原良应了,彦宗又问了一句,“千岚自从被接到温宅,就再没出来过?”原良道,“是。”彦宗一摆手,道,“你去吧。”原良一面走了,没过一会儿,蒋方走了过来,道,“王爷,荃王妃说还愿的东西都弄妥当,该是时候走了。”彦宗点点头,转身和蒋方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去。到了宁颖寺,八十岁的老方丈慧凝也同众僧一道站在寺院门口迎接,彦宗下了车,首先向慧凝法师行了礼。慧凝法师还了礼,道,“一年未见,王爷别来无恙,又保西宁一年安平。”说着长骕也被下人抱下了马车,被荃王妃牵上前来,他笑嘻嘻的对慧凝法师道,“法师爷爷好。”慧凝法师总是笑眯眯的,还会偷偷让他吃蜜三刀,他很喜欢法师爷爷。老方丈也笑眯眯的同荃王妃行了礼,道,“各位请进吧。”言谈间,众人便一道进了寺庙,留下下人在外面候着,不叫那些围观的百姓上前来。百姓们都议论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啊,那位就是王爷了吧,去年没有看见,今年终于看见了!真是如天神一般啊!”“王妃真是漂亮啊!”“虽然看不见小世子的样子,但肯定也是非常漂亮的!”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一个原本混在人群中头戴斗笠的男子握了握手中的刀,转身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的真是太浮夸了~~~~~嘿嘿。☆、第54章“王爷要问的这位施主,贫僧确实同他有过交往。”慧凝法师将热水注入彦宗的水杯中,热气慢腾腾的升起来散开,如轻烟,如薄雾。“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贫僧的师父通元法师还未圆寂,那位施主来到寺中找师父为他解梦。”慧凝法师发下茶壶,慢慢抬起头来,想了一想,继续说道,“那是个下雨天,阴雨连绵不绝,寺中的青石板长久是湿漉漉的,我看那位施主穿着白衣,很怕他滑到脏了衣帽,便提醒了他一句。那位施主听了我的话,非但没有小心翼翼起来,反而健步如飞,三两步走进门廊之内,问了我一句,便入内去找师父了。”“为此,这么多年过去了,贫僧倒还是记着这位施主。”慧凝法师微笑着看向彦宗,似乎在等待他说些什么。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