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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说,不要在外头给儿子丢人。温如墨只好跟着一道站起来。酒很淡,丝丝缕缕的花香却很浓郁,喝下去挺舒服。温柳年又拿起酒壶。“不许喝了。”赵越按住他的手,低声道,“有后劲的,再喝该醉了。”“是吗?”温柳年道,“还挺甜。”赵越被逗笑,替他要了一盏银耳莲子茶,两人时不时凑在一起说话,看上去很是亲热。温如墨心里连连叹气。“可真是神仙眷侣。”远处角落里,一桌食客忍不住就感慨。无影却有些看不大懂,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和那个喜欢擦胭脂的温大人是一对么,怎么现在又和这个书生如此亲密,而且温大人的爹娘还在,居然也没什么反应?“都说了不许再看!”无风皱眉。“我是不是在海岛上待太久了?”无影陷入深深迷思,满眼茫然道,“怎么觉得这王城里头的人和事,有些看不大懂?”“又哪里看不懂了?”无风心里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赵越伸出拇指,替温柳年擦了一下嘴唇。“先生。”无风也有些受惊,“好像……是有点不大对啊。”“嗯?”云断魂跟着转身。“吃吗?”赵越问。“吃一半。”温柳年道,“留着肚子等会吃桂花卤味。”赵越将勺子递过去,让他咬掉一半杏仁豆腐,自己吃掉另一半。云断魂:“……”“来了来了来了。”无影又小声紧张道,“温大人来了!”陆追从楼梯走上来。无影看得连饭也忘了吃,乖乖,会不会打起来啊。“那桌客人似乎有点怪异啊。”木青山皱眉道,“怎么老盯着我们看。”“大当家与温大人是这王城里头有名的神仙眷侣,百姓想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尚云泽淡定解释。温如墨险些被茶水呛到。“诸位抱歉,在下来晚了。”陆追抱拳行礼。“掌柜的可别客气,昨晚幸好有你帮我们。”温夫人是当真很想让他做女婿,于是亲热无比,甚至还拉到了身边坐。无影啧啧:“果然是亲儿子。”待遇就是不一样。冷盘很快就被端上来,筷子举起来,尴尬气氛也就被稍微冲淡了些。不管实情是如何,在外人看来,至少很是其乐融融。温柳年与陆追相处融洽,无影伸长脖子看了半天,扭头看云断魂,纠结无比道:“少爷该不会是娶了……两个吧?”无风再度受惊。这么多年来,云断魂第一回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二当家当真没有心上人?”温夫人又问了一句。“大哥尚未成亲,在下自然不会考虑终身大事。”陆追笑容谦和有礼。“没有心上人好啊。”温夫人喜不自禁。“娘。”温柳年心里涌起不祥预感,“你该不是手里又有谁家小姐吧?”温夫人答应了一句,越看陆追越喜欢。暗卫心中顿时涌上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给人说媒牵红线,这种事我们也很喜欢做!“夫人。”陆追心里发毛,“不如我们先吃饭?”“娘。”温柳年也无奈,“二当家是江湖中人,断然不会与你一道回江南的。”“回江南做什么,这王城挺好。”温夫人又往陆追身边坐了坐,“小柳子还有个meimei——”“咳咳。”温柳年被水呛到,“啊?”“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在下一生漂泊无依,闲云野鹤惯了。”陆追硬着头皮道,“只怕会委屈了小姐。”话刚一出口,便被人在桌下踢了一顿——还不止一个人,显然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说得如此直白做什么,难道就不会将就委婉一下,将大当家的丈母娘哄高兴点再说!“人哪能一辈子在外头流浪。”温夫人显然不赞成,“还是要收收心,有个家才成。”陆追依旧坚持:“那也要大哥先成亲。”话题又绕回这头,温夫人只好遗憾作罢,免得自家老爷听多会生气。一顿饭还没吃完,宫里头就来了人,说皇上有事宣召。“现在?”温柳年意外。赵越也微微皱眉。“皇上先前也说不要打扰温大人一家团聚,不过事情有些紧急。”来人道,“还请大人即刻动身进宫。”听到对方这么说,温柳年也不敢马虎,匆匆便跟着进了宫。目送他下了楼梯,温夫人担忧道:“什么事这么急,非得现在宣进宫,外头天都黑了。”“皇上很看重温大人,时不时就会宣召进宫。”尚云泽道,“夫人不必担心。”温夫人叹气,那也要先将饭吃完啊。赵越叫来小二,让他告诉厨房做些桂花卤味,先送到温府之中热着。温夫人对这个……儿婿,也总算是多了几分好感,至少还知道疼人。小软轿一路进了皇宫,楚渊却不在御书房,而在一处废弃大殿中。“公公可知出了什么事?”温柳年担心问。“大人进去便知。”四喜公公带着他穿过花园,“皇上有旨外人不得踏入,大人只有一个人进去了,沿着小路走到头便是。”温柳年点点头,独自一人往里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清冷月辉照在四周,愈发显得寂静恐怖,就算是曾经破过无数离奇命案,见过许多狰狞场景,心里头也还是有些发毛。小路尽头是一间大殿,温柳年刚在想要从哪里进去,就听身边有人道:“温爱卿来了啊。”“啊!”温柳年被吓得不轻,连手脚都冰凉。怎怎怎么说出声就出声。“爱卿莫怕。”楚渊从阴影中走出来,“是朕。”温柳年心怦怦狂跳:“皇上你这是……”好好的御书房不待,却偏偏跑来这废弃冷宫,跑来冷宫也就算了,居然还躲在树丛里头吓人?!“去找了些虫子。”楚渊举起手中布袋。“虫?!”温柳年刷拉脸发白。“是啊。”楚渊道,“幸好是夏天,能找到不少。”借着皎皎月光与大殿门口的灯笼,温柳年这才看清楚渊身上有些土,神情也很难以言表,和平时金銮殿上判若两人。目光再往下移动,看到他手中那个不断蠕动的明黄色布袋,温柳年后背刷刷冒冷汗:“微臣,微臣……”“怎么了?”楚渊目光不解。温柳年大逆不道心一横:“皇上千万要将这个布袋拿好。”否则我就死给你看。“自然要拿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抓到这些。”楚渊带着他往里走,“走吧,小瑾还在里头等。”小瑾?温柳年初听一愣,而后便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