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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奔波得满身沙尘,他的长发披散著,形容十分落拓,俊俏的脸容显得有小许肮脏,下巴的冒著小胡渣,“武子,你太不小心了,怎麽把衣服晾在外边了?你说,你哪件衣裳我没见过?”他语意温柔地笑道,手上拎著一件武年早晨晾起的衣裳,过度用力的指尖竟然刺穿了布料,“下次逃跑,千万要改掉这点呢。”从开了门起,叶惊澜的眼光便只盯著武年,他越是平静,叶近秋越感觉他的气息很激烈,踌躇再三,他冲上去不由分说地扣住了武夫人的手腕,道:“亲家,咱们到外边来聊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急急忙在脚底抹了油,带她一同溜之大吉了。武年伫立在原处,发觉屋子当中仅余他们两个了,有人站到他後方,他僵硬地转过身来,但仍低著脸,不敢去看对方。他此刻实在困惑了,自个儿到底是有错没错,当初走时理直气壮的,不想再给人玩弄,只是他这会暗中瞥了叶惊澜的憔悴形色,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这又纠结该欢喜还是该担心。武年想得太专注了,连自己离奇怀了身孕的事都给忘了说了。叶惊澜古怪地眯缝著双眸,眸色幽暗得使人心惊,内里潜藏的内容也难以读懂,他凝视著武年也缠著疲惫的容颜,怜惜是没有的,怒气倒是融进了话里,说给了他听:“离家出走好玩麽?这样一路餐风露宿的,就比在家里舒服了?”武年低眉顺眼地捏著衣角在扭扯,一语不发,叶惊澜则冷笑了起来,靠近两步,在他的额前吻了吻,柔声道:“宝贝儿,你这麽不乖,我怎麽惩罚你才好?”两人相当接近,武年清楚见到叶惊澜瘦了一圈的腰身,听明了他的愤怒,他终於仰起了脸,开口第一句,是心疼地道:“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这关心的言语方落下,叶惊澜怒目而视,近段时日所受的折磨一齐涌现,他将唇瓣咬出了血丝,两三下把手里的衣服撕成好几条,吼道:“犯不著你来管我吃饭,你说,你给我交待了,我是怎麽对不起你了!你这样抛下我便走,连一个信儿都不留给我!”他拿烂布条猛力抽在桌上,武年被他吼得吓退了两步,尔後又连忙去拉住了他的衣袖,笨拙地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我……”叶惊澜打断了他,不能控制地大笑著,拂开了衣袖,讽刺道:“我不喜欢你?我同你说过喜欢的次数,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若不是对你动了心,凭你的姿色,我会看得上眼?我会碰你?真是个笑话。”叶惊澜的话十分无礼,语气也极是冷酷,武年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够好,比不上他的风流倜傥,只是他不加掩饰的说出来,还是少不免地被刺痛了心,因此想拉他衣袖的手便悄然放开了,黯淡道:“自从在一起了,你每次见我,都只想跟我行那事儿,我觉得,你不过是要玩弄我罢了。我长得不好看,我是配不上你,你去找个好看的吧。”话毕,他好似负气地扭过身子,背对著叶惊澜,可怜了那个追了多久的男子,登时气得两眼放凶光,一时瞥见了屋角的大床,立刻打横将他抱起,粗鲁地扔了上去,急躁地说道:“玩弄是吧?拿你当娼妇是吧?好,我这便让你试试什麽才是真正的玩弄,什麽才是对待一个婊子的方式!”武年天旋地转之後陷在了床褥里,叶惊澜扑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襟望下一扯,俯首到他的肩膀就是猛亲,双手探进衣内拢在他的胸上胡乱搓揉,他惊慌不已地挣扎起来,按住他的手掌,大喊道:“别这样,惊澜,住手,别让我恨你,我会恨你的……”叶惊澜的所有举动猝然休止了,不断地喘著气儿,半天没有说话,武年的拒绝也跟著顿住,在这之後,只因肩颈处多了异常的湿润,他不敢相信地搂住了这人,紧张地想要捧起他的脑袋,一叠连声地问:“你哭了?别哭,做错事的人是我,你怎麽哭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别哭,你别哭啊。”他的一个简单的恨字,叶惊澜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完全赌不起,他颓然地倒在武年身上,挨靠在他颈边不肯抬头,起初还仅仅是呜咽,後面便哭出了声音,一下子全身都在战抖,哭泣中混著几句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啊?是不是不要我了?”武年连他的示弱都不曾见过多次,何况是哭了,他霎时也酸了鼻子,紧紧搂住了叶惊澜的脖子,用力亲著他的长发,也含著哭腔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叶惊澜方才还恶狠狠地意欲施暴,现在凑在武年的怀里大哭,委屈得简直不行了,还追问著:“是你错,就是你错,你还要不要我?!”武年本来就爱的极深的,想到这人都哭了,他的心就痛到几乎要裂开了般,清楚摸到了叶惊澜背部的骨头,他的泪水也决堤倾落了,毫不犹豫地肯定道:“要,我要!我给你洗衣做饭,你瘦了好多,我给你养回来!”这承诺取悦了他的心怀,叶惊澜的下身挤在他的两腿间,哭泣止住了,眼泪都往他衣服上抹,闷声又问:“那你相信我爱你吗?”武年早被他的哭声给冲昏头脑了,几时还记得刚刚的对峙,他忙不迭把相信二字应了,叶惊澜的样子快赶上流浪汉了,他也丝毫不在乎,不止任由那双手在胸前摩挲,还主动敞露了左胸,捏著乳rou去喂他吃咬自己的奶头,挺身把乳蕾送入他口中哄他开心,低低地呻吟了几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咱都不哭了。”两人久别重逢,在床铺上翻滚了滚,衣衫凌乱之际,彼此也动了情,不巧有人敲了门,是叶近秋的话语打散了旖旎的氛围,且笑且说:“老五,方才入门时,他倒了一碗药,我闻到了点儿味道,刚刚想了一想,你料不到的奇怪,那味儿似乎是配的堕胎药。我去他们药房看了药渣,也都是堕胎的方子。我不太信,一个大男人喝啥堕胎药?你开开门,我进去瞧仔细了。”叶惊澜贪婪地吸著甜美的小rou果,借著武年的味道抚平内心的狂躁,听闻了叶近秋的话,他怔忡了一刻,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肚子,喉间逸出一个简短音节:“嗯?武子?”察觉他的声线覆著霜雪,武年冷不丁自迷雾中清醒了,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帘,陡然记起自己所忘的大事,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叶惊澜对他了如指掌,这神情的出现,无疑是坐实了叶近秋的话了,他冷静得不可思议,轻柔抚摩著武年的腹部,近乎笃定地问道:“你怀了身孕?有我的孩子了?”武年从他身下爬出去,先穿好了衣服,接著抱起枕头来挡住叶惊澜,胆怯地缩在枕头後,小声道:“嗯,好像是……”同样是简短音节,效果大不相同了……此後的半个时辰,房间有人又跳又叫,又喜又怒的,激动得无处发泄去拆了窗户,甚至折断了桌脚。叶近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