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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的人见识到自己主子的本事,往后跟您跟得心服口服。”夏浩也不笨,知道荆鸿有意打诨,便拖上了夏渊:“好啊,就是不知那些人跟皇兄是不是跟得心服口服呢。不如这样吧,我跟皇兄比一场骑射,我若赢了,人随我挑,谁也不能有异议,我若输了,就由皇兄来为我选几个人吧。”荆鸿看似担忧地望向夏渊:“这……”夏渊看似犹豫地应战:“好吧,那就比一场。”此时夏浩信心满满,他一年前与夏渊比过一场,那时夏渊就输得惨不忍睹,纵然再怎么勤学苦练,他也不信夏渊能赢得了他。夏渊备好弓箭,凑到荆鸿耳边,悄声问道:“你笃定我会赢?”荆鸿侧首望着他,眸中带着一丝懒散笑意:“这场比试,臣连看也不想看。”说罢转身下了练兵台,当真走进营帐,泡茶看书去了。夏渊先是一怔,随即勾唇而笑,上马试弓,“嘣”地一声弦动,如同荆鸿方才那一眼、那句话,在他的胸腔里震荡回响。第52章枕头风…荆鸿坐在营帐中,手边是一壶清淡的茶水,从怀里拿出一本闲书翻看。这书是他昨日逛蒲阳书斋时无意中寻到的,十分粗糙的手抄本,据说是前朝民间才子许公子所着,但他以前几乎收集了许公子的所有着作,却是没听说过这一本,也不知是不是他人冒名的。不管怎样,拿来消遣还是可以的。且把那富贵荣华看三遍……刚看了个开篇,荆鸿便听到外面校场上一阵喧闹,得得的马蹄声呼啸而过,携着此起彼伏的喝彩,他甚至可以想见马上那人是何等意气风发。弓弦有力地嘣响,箭矢连续破空,紧接着就是咄咄咄咄的中靶声。书页在指尖停着,半天也没翻过去。这场比试进行了很长时间,大概很难分出胜负。然而荆鸿当真一眼也没去看,茶水已经凉透了,那本书也给他翻得脱了线,此时外面忽然安静下来。荆鸿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这是最后一箭了吧。他听到沉闷的一声弦响,却没有听到箭矢钉在靶上的声音。心微微悬了起来,是谁射空了一箭?紧接着,又是一声弦响,依然没有中靶的声音。正当荆鸿按捺不住要出去看一眼时,骤然听到一声响彻校场的锣音,咣啷啷啷啷,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太子殿下威武!”“噢噢噢噢!”一个小兵冲进营帐,兴奋得脸颊通红,喘着气对他说:“辅学大人,太子殿下叫您收拾收拾,好回去吃饭了!”荆鸿收起书本,垂袖笑道:“知道了,这就来。”掀帘出帐,就看到夏渊下了马,一跃登上练兵台,脱下战盔,甩下满头汗水,一身的少年英姿。荆鸿向他走去,眼中难掩自豪。这最后一箭,他们把箭头换成了钝物,比的是谁能射中悬挂在高台上的战锣,那台子足有十丈高,距离校场中央也很远,平日集合、收队、预警的命令,经常用那面锣传达。夏渊一箭射响了战锣,便是给整个神威军放了假,让士兵们提前休息。难怪士兵们都把他当英雄一样簇拥着,欢呼声也如此响亮。孟启烈脸都绿了,对夏渊抱怨道:“这才什么时辰,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呢。”夏渊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肩:“少练一个时辰不碍事。荆鸿中午就没吃好,这会儿该饿了,我敲锣喊他一声,告诉他比完了,好早点回宫。”孟启烈:“……”夏浩的脸色不太好,对这个结果他感到很难以置信,半天才回过神来,但他本就是个豁达直爽的人,当即表示愿赌服输,不再夺人所爱。夏渊也没亏待他,虽然没把那几个亲信高手送他,但专门为他挑了二十人的精锐,算是给他这次瓯脱之行随了份大礼。临行前夏浩咬了咬牙,对夏渊道:“皇兄,我服你,但是我不甘心。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切磋一场吧。”这是夏浩第一次如此认真郑重地对待他这个兄长,夏渊笑了笑:“好啊,那你可要给我风风光光地回来,别让蒙秦占了便宜。”夏浩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眼里闪着光:“那是自然!”数日后,夏浩启程前往瓯脱,送行的这天皇帝卧病在床,没有出席,夏浩对皇帝的病情并不清楚,只当是寻常病症发作,也没有在意,与众人挥别,还特意给了夏渊一个信心满满的眼神,才转身出了城门。安庆王也在送行的队伍中,他注意到夏浩最后丢给夏渊的眼神,不明白自己大哥和三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以前夏浩都是跟他更亲些。他微微皱眉,往太子身后看了一眼,很快又敛了神色。荆鸿看着定嘉王的队伍渐行渐远,不知怎么的,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威胁在步步逼近,而他却捉摸不到。他失去了镜语的能力,但他相信凡是将要发生的事,都会有一些征兆。他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刚好与夏泽的目光交错而过,微一怔愣,便无可深究。皇帝病笃,定嘉王出城,这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城,竟隐隐有了黑云压城之感。夏渊近来开始接手政事,时常忙到很晚才回朝阳宫,这日他一身疲惫地回来,发现荆鸿在寝殿门口候着他,心中又酸又暖,赶紧把他拉进了屋:“怎么在这儿站着,你看你手冷的,有什么事进去等我就是了。”荆鸿道:“太子如今身系政要,臣非请擅入,怕是不方便。”夏渊斜他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红楠进来点灯奉茶,假装没看见太子握着辅学的手,诺诺说了声:“太子妃让奴婢问殿下一句,今晚去不去后院。”夏渊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去,就说我太累了,已经歇下了。”红楠褔身:“是,奴婢知道了。”待红楠关上门,荆鸿道:“她毕竟是殿下的发妻,这般拒绝,不太好吧。”夏渊咧了咧嘴:“她平时也不会让人来问,今日肯定是为了她父亲的事。”“她父亲?”“是啊,方才在真央殿聂司徒又跟我提了城防军的事,自三弟走了之后,他一直盯着那块肥rou,烦都快被他烦死了。我要现在去见聂咏姬,她肯定要在我耳边念叨个没完,这叫什么来着,哦对,枕头风!”荆鸿笑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