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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卡牌,一下就止住了。吕布:“?”燕清驻足,抬眼认真看着吕布,一言不发好半晌。吕布:“???”经那几个月的冷落,吕布已基本练就一身瞒下表情的功夫,哪怕是燕清,也愈来愈难看出他心里装着什么念头了。燕清心念一动,忽就一笑:“也好,你随我来。”第70章真好看呐将吕布留下后,燕清忽然想起,公事虽讲完了,私事倒还真有一桩。恰好能当个幌子。在分别沐浴过后,二人一前一后,熟门熟路地进了有严兵把守的书房。燕清自然先在案桌前落后,旋即笑着招呼一句:“坐罢。”吕布规规矩矩地应了,目不斜视地择了最贴近的那张席,面若止水地坐下。燕清就趁他低头的这一瞬,赶紧低念一句“知己知彼”,就悄悄地将那张新卡牌用在吕布身上了。金粉转瞬就彻底融入了吕布的胸口,吕布却一无所觉。倒是燕清的心在怦然剧跳,说不清是紧张期待、还是做贼心虚居多。三息过去……怎么什么都没发生?吕布耳尖,捕捉到得燕清轻轻地念了个词,却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了句:“主公方才可是吩咐了什么?”燕清还诧异着,并未作答。吕布挠了挠头,再次小声试探:“主公?”就在这时,燕清终于看到明晃晃的一行字,从吕布的头上慢悠悠地飘了出来——‘主公这般恍惚,莫不是真累着了?’燕清霎时精神一擞:来了!顾不上追究刚才短暂的失灵是怎么回事,燕清毕竟是头回使用,只能从文字描述上大致明白是能看懂对方心思的效用,却不知会持续多久。需得抓紧时间,争取多做测试。燕清莞尔道:“自语罢了,奉先不必在意。”吕布老实点头道:“喏。”偏偏在这时候,心声化作的文字又飘出来了——‘主公又扯谎。’燕清唇角的笑登时一僵。敢情你其实看得出来,只是故意装糊涂啊!燕清这下彻底被调动起兴致来了,并不拆穿,只笑眯眯地案上找了一番,很快翻出了那不厚不薄的一叠:“你与文远关系不错,或多或少也该知道他喜好,而他现在人又不在,索性由你帮着审个头回,再由他精筛罢。”言罢,燕清便将这些派人搜集来的贵女的画像朝一头雾水的吕布一推,然后悠然自得地倒了两杯酸枣汤,一份给吕布,一份留给自己慢慢享用。他这姿态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全副心神,都已放在吕布身上了。一半在观察他的微表情和动作上,一半放在那随时可能冒出来的‘心声’上。吕布浑然不知打进门来,就已中了自家主公的暗招。他一声不吭地接过,在还没看前,习惯性地先瞅了瞅燕清,脑袋上蹦了三句话出来。——‘哎,白唬我一大跳。’——‘不过就文远那混账小子,闭着眼睛挑一个不就成了?那小子何德何能,凭甚么劳得主公这般费心。’——‘真好看呐!’燕清眨了眨眼,既惊奇又不解。眼见着张辽将娶个贵女进门,作为更年长一些的老光棍,吕布不该感到羡慕或者好奇么,怎么反而还吓了一跳?转念一想,燕清又琢磨明白了:怕是还惦记着那尚未及笄就已风情万种的绝世美人,貂蝉罢。燕清不禁蹙眉,指节轻叩了下木案,暗自思忖。当日他虽为大局着想,不得不棒打鸳鸯,可等貂蝉完成了王允的使命,身心都恢复自由后,他也不是不能试着将那聪明的美人要来,送予吕布,完成这段英雄美人的佳话的。至于女子是否失了贞洁,通常而言,只要不是聘作正妻,在这风起云涌、能者居之的汉末,还真不算什么。要是离经叛道一些,甚至正妻都做得。史上吕布纳貂蝉为妾时,她不也给董卓做过些时日的‘妃子’么?照样宠爱万千。燕清心思百转千回,吕布则一脸认真地翻看着。看似和谐,要不是他上头一片静悄悄的,半天没冒出文字,燕清都要被他这份过人演技给骗过去了。燕清哪里看不出来,这恐怕是吕布本人感到兴趣缺缺,所以才看似在一本正经地翻看、其实大脑放空,甚么都没想的缘故。看来“知己知彼”这张牌的效用,就是能在一段时间内,探知对方当时所想的内容的一部分了。燕清瞟了眼燃了快五分之一的香,少顷以玩笑语气,旁侧敲击了一下:“奉先觉得如何?哪位可配作文远的妻室?”吕布一脸真挚道:“各有千秋,俱都美貌过人,难做抉择。”——‘一个赛一个的装模作样,丑得不堪入目。’——‘配张文远倒是绰绰有余。’——‘真好看呐!’对比鲜明,足让燕清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和‘自相矛盾’。他眼皮一跳,曲指抵唇,轻咳一声:“真的?攸关文远的终身大事,奉先尽可说实话。”怎一会儿评价姑娘们全是丑八怪,一会儿又感叹真好看?吕布眼珠子一动,立马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人道郎才女貌,现有女才郎貌,传出去后,也是一则佳话。”——‘主公难道瞧出什么了?’——‘主公竟如此看重张文远那臭小子。’——‘长得大同小异,选谁都差不多。’——‘真好看呐!’燕清被逗得哭笑不得:“依我看,还是等文远回来,他届时光看画像也罢,派人探听品行也罢,寻机相看也罢,总之就由他自己决定吧。”进行到这一步,燕清已经万分确定,这卡牌是有些故障了。不然那句‘真好看呐’怎么会自出现过一次后,就再没消失过呢。吕布眼前一亮,无孔不入地拍起了马屁:“主公英明,主公高见!”燕清见他头顶上同时冒出一模一样的八个字,外加雷打不动的‘真好看呐’后,还真有些吃惊。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心口一致’,发生在看似粗莽耿直、其实心思贼多的吕布身上。竟然还是这种明显的逢迎话……不更应该是假话么?燕清颇感微妙,面上却笑道:“这么说来,奉先也老大不小了,人道成家立业,你都做到将军,又封了侯爵,等军务不那么繁忙时,也该抓紧时间,解决这桩大事了罢?”吕布目光一滞,耷拉下眼帘,却并不吭声。燕清略作停顿,才见心声更新了。可那内容,却更像是没头没脑的迁怒。——‘他娘的,等张文远那混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