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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恼火,可城主说我儿子如果没死,你也占据不了他的身体,是我儿子死亡在前,你在后,并不是因为你才让他早死。后来我又听李教授说了关于你的事,也就释然了。”苏林尴尬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占用他的身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因为我们都叫苏林……”苏泽洋摆手道:“你不用道歉,我都明白,或许这是天意,缘分。我儿子如果像你一样的性格,也不至于郁郁早死……“上天让你代替他活着,一切都有因果。而且你该做的也做了。”“很多事,直到死后才觉得后悔莫及……”苏泽洋忽然呜呜哭出来,声音模糊的都快听不清。苏泽洋去世的时候年事已高,又因为一生用脑过度,满头的发丝雪白雪白,死前什么年龄,死后也是什么年龄,这一头白发让苏泽洋怎么看都是爷爷辈的老人。白发苍苍的老人哭得又压抑又愧疚,其中心酸悲痛,惹得苏林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难受得要命。“我真后悔,后悔年事已高却忽然想要个孩子,丝毫没考虑到我离世后幼子可怜,与其让他变成孤儿无人照料,劳碌一生郁郁而终,当初还不如不生啊……”苏泽洋边哭边痛诉:“人活着总有各种各样的顾虑,生怕辱没了在外人眼中的样子,我如果能为孩子多考虑一些,就不应该在意脸面,没叮嘱他在我死后去做李教授的儿子,最起码他不会生无所依……”“李教授和我犯了一样的错,他眼睁睁看着孩子成了孤儿,可始终没有向他伸出手,如果不是我们的疏忽,他又怎么会被唐家有机可趁。唐浩然那小子心胸狭窄为人狠毒,我若知道死后会是他唐家抚养我的儿子长大,我就是死拖着一口气也不敢死啊!”苏泽洋悲伤痛苦恨不得捶胸顿足,一直以来满肚子后悔和怨气积压在心里,可是更让他悲痛欲绝的是这些话从没机会对儿子说,当年怀着复杂的心情见到了儿子,但是面如死灰的儿子却根本没说几句话就跳下了轮回井,那样毫不犹豫的决绝,直到见到李教授后,一切才找到了答案。“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和唐家的小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日久生情。有其父必有其子,我若活着,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同意那段婚姻,可无论是天上地下,谁也没有后悔药!”苏泽洋咬牙收住了悲伤眼泪,忽然起身对苏林说:“我只有一件事想求你。”苏林忙说:“说什么求不求,我本就欠了苏教授一个天大的人情。”苏泽洋嘴唇颤动道:“我想看看三生镜。”苏林闻言明了,以苏林教授的性格估计什么都没跟他爸说,而李教授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恐怕他来到下界后见到苏泽洋才知道自己儿子早就死了,活着的是冒牌货。李教授能告诉的是他所看到的苏林教授的生平,如上了什么学校,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离婚等等。如果非本人去照三生镜,除非找鬼王,不然谁也看不到别人的前世。苏林无奈摇头:“我照过了,三生镜是根据灵魂来显示的三生,镜中的人是我的前世,而非苏林教授。不过我可以讲给你听……”苏林话音才落,一直没说话的药师上前道:“就算是你也可以。”苏泽洋激动的抓住药师:“你有什么办法?比起听说,我更想亲眼见到。”药师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瓶中是幽蓝的液体:“这是渡魂水,苏木木和苏林联系紧密,苏木木喝下渡魂水就可以从镜中看见苏林的前世。放心,它的功效有限,只会让你一时之间以为自己是苏林,等药效过了,你还是苏木木。”苏林闻言点头:“我喝。”苏林再一次站在三生镜前,平滑的镜面慢慢荡漾出层层的涟漪,等涟漪散去,随着响亮的哭声,一个婴孩降生到全新的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在父亲的怀中嘤嘤啼哭,笨拙又苍老的父亲手忙脚乱的跟着护士学习怎么喂奶粉,怎么换尿片,怎么安慰啼哭的孩子。那么脆弱的小生命在大人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分分秒秒都是小心翼翼的,一日一日的时光流逝,当他学会了笑,当他学会了喊爸爸,当他开始跌跌撞撞的走路,摔跤了会有人立刻将他扶起来,哭了会有人心疼的给他擦眼泪。这些久远又幸福的父子天伦画面,让苏泽洋再次痛哭失声。孩子五岁那年,父亲突然病逝。一切幸福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白色的灵堂。没有了父亲的双手,能给与他温暖的还有谁?唐轩昂,同样是天真懵懂的孩子,这一刻,幼年牵手的真挚,没有半丝虚假。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当幼年的孩子慢慢长大,伤痛逐渐遗忘,他身边有了各种各样的人,但他心中所剩下的家人,姓唐。幼年相识,少年相爱,笑过吵过,最后幸福的牵手走进婚姻殿堂。没有欺骗,没有虚伪,没有锥心之痛。这一切似乎在告诉作为孤儿的苏林,即便没有父母,可他活得很好。人生总是有很多坎坷,过去就过去了,过不去就结束了。这短暂的人生,他一直活得真挚,没有欺骗过谁,没有为谁而虚伪,也不会为谁而屈服。宁可早死不肯苟生。只需要一颗子弹而已。用一瞬的时间,结束一生的悲欢喜乐。死了,他不后悔。没有后悔,没有犹豫,没有丝毫的波动……“你该醒了。”有人在耳边吼了一声,分不出真假的苏林陡然苏醒,喘着气慢慢让神识归位,他是苏林,不是苏林教授。可是如同亲身经历的一生,让苏林许久没有说话,情绪低落的难以自拔。“师父你没事吧?”唐延山忧心上前。苏林呆呆不语。那药师走到苏林正面,手掌轻轻抵住苏林的心口,不知运了什么气劲,精神不济的苏林逐渐缓转,慢慢的终于恢复神采,对陌生药师笑道:“谢谢。”“不必客气,渡混水你以后不可用第二次。”“明白了。”苏林走向苏泽洋,现在最难受的是苏泽洋。亲眼见证了儿子的一生,明白了儿子死亡的真相,那一声枪响,似乎击碎了苏泽洋最后的温暖。苏林沉默了许久,握着苏泽洋的手轻声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