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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离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讲台后面响了起来,谢木佑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存在,林思渺额前的碎发被汗沾湿黏在了额前。林思渺握紧了小拳头,鼓起勇气道:“我给你喝一口我的血。”秦锐阳猛地转向她,眼底流露出贪婪垂涎。“你够献血年龄了吗?”谢木佑嘴角微扬,“等你年纪到了再说。”随后他作势要捡走铜球,秦锐阳反应迅速地一把按住,眼中流露出艰难的挣扎。“你自己比谁都明白,你还留在这个身体里能活多久。”谢木佑低声道,“知道你的族人都是怎么灭绝吗?”秦锐阳似乎有些好奇,但手指却执着地勾着铜球不肯让他拿走。谢木佑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撑、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天窗进到房间里的景安差点笑得摔下了房梁。谢七也太坏了,不过这招对“秦锐阳”却格外的好用,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口吐人言:“你要让我吃饱哦。”随即秦锐阳的身体外就冒出了黑气,一股脑儿地从铜球的镂空处涌进了铜球。景安在上面看着,忍不住想这心魔是吃了多少东西,大半天功夫它才把自己满满当当地塞进了铜球中。又过了一会儿,铜球突然晃了晃,探出了一只爪子型的黑雾,把散步在球外的最后一丝黑气彻底收了回去。就像是猫咪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尾巴在外面。谢木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香炉,景安顿时一怔,如果他没记错那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他就看着谢七弯腰捡起了巴掌大的铜球放在了香炉之中,随即阖上了香炉盖。谢七收服了那个饕餮心魔……这个念头盘桓在景安的心头,让他很不舒服。但显然谢木佑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或者说没有时间知道。滕其波趁他松脚的片刻,扑向瘫倒在地上的秦锐阳,谢木佑有些不解他的行为,但随即一个翻身脚尖踏在滕其波的腰上,直接挡在了秦锐阳身前,抱着秦锐阳后退了几步。“景安。”蹲在房梁上景安强忍下方才心头没来由的怒意,看了眼身旁放的石灰,最后选择扬手将斗天破掷了下去,腾身一跃落了地。他不听滕其波的任何辩解,每一棍都打在了最疼的地方。疼得男人满地打滚,狼狈不堪,就连求饶声都无力发出。谢木佑抬头打开窗户,把昏睡过去的秦锐阳塞到了吴溪怀里:“他没事了,不放心可以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吴溪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突然嚎啕大哭,秦旭也强忍着激动:“谢先生,警察要来了。”谢木佑点点头,关上窗户的瞬间,他开口说了一句话:“望子成龙是好事,但是过犹不及。”秦旭一怔,联想起谢木佑在车里跟妻子说的话,心中有了几分明白。谢木佑见滕其波舌头被他自己咬出了血,出言阻止了还要继续教训人的景安。“我们该走了,警察要来了。”景安一棍直捣滕其波的心窝,听着滕其波的惨叫声。转头看向谢木佑,半晌应了一句——“哦。”说罢,他转身推门离开了教室。留下谢木佑怔在了原地,景安刚刚的那个眼神,冷得他心口生疼。第十二章突袭【翠羽血,遭突袭】“谢老师。”林思渺拉了拉谢木佑的衣角。谢木佑回了神,神色有些黯然。走到桌边将血碗中还在翻腾的血尽数收到了一个大玻璃瓶中,随后放到了背包之中。林思渺盯着他的背包看,突然歪着脑袋仰头问他:“老师,你的包里是不是什么什么都没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谢木佑重新看向她。林思渺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么不得了的话。“走吧。”谢木佑突然笑了,拍了拍她的脑袋。小翠羽有些过于常人的本事也算不得什么。走出了幼儿园,一大一小的人影被微弱的月光拉得很长。“你怎么跟过来的?”按吴溪的话,林思渺是在秦锐阳失踪后才发现他不见的,但她却自己跟了过来。林思渺想了想,指了指天上。谢木佑眯了眯眼睛,林思渺手指的方向一只纸鹤破开夜空迎面飞来。“是小鸟告诉我的。”林思渺的声音脆脆的很好听。修长的指头拆开了纸鹤,但谢木佑看清了上面的字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欣赏翠羽族悦耳的声音了。他更担心的是他无法去面对小女孩澄澈的双目。薄云遮住了月亮,林思渺的眉眼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难过。“老师,是奶奶的消息对吗。”谢木佑的手掌在她的头顶摸了摸,他没有去追问她是怎么感知到的。另一只手捏着纸鹤反复地看着,这一只纸鹤就是他在去曲菀家放出去的。是他放出去探查曲心踪迹的纸鹤。现在回来的纸鹤身上多了一点翠绿的血,谢木佑知道这是翠羽一族一生只有的三滴心头血中的一滴。上面写着——“求您带着渺渺离开,越远越好。”如果说之前他还对曲心的血统有所怀疑,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这祖孙俩确实是翠羽一族的后人。“老师,奶奶她……”小心。谢木佑话未出口,就已经拎着林思渺避过了破空的箭矢。谁知箭矢在半路突然从中射出了另外两根短箭。而此时,谢木佑正背对着那那根左边的短箭,避无可避。林思渺正趴在他的肩头,看着流星般迎面而来的箭矢,因害怕而张大了嘴巴。下一秒,一个人影从他们头顶的树枝上一跃而下,一脚踩住左边的短箭,一根月光下泛着冷光的棍棒挑开了另外两根箭矢。谢木佑停下了口诀,转头笑了起来:“景安。”“你——”景安来气,但看到谢七看向他时不作伪的喜悦神情,一口气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扭头把斗天破扛在肩上,硬邦邦道:“走吧,我看他们去医院了,小宝他爸留在那里应付着警察。对了,滕其波被抓了。”“是去看阳阳吗?”林思渺从谢木佑身上跳下来挺高兴。景安看了她一眼,突然余光瞥向了身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怎么还有?”“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谢木佑对着景安比了个二。景安了然,点点头。来的是四个人,谢七的意思是一人解决两个。来人一身黑衣,整件衣服随着风鼓动着,看起来格外地怪异。景安打架没什么章法,一根棒子舞得虎虎生风。黑衣人却很敏捷,整个人就像是无骨的杂技演员。无论是来自哪里的攻击都能躲过。景